面對洶涌而來的幻技,帝嵐音平靜直視,緩緩舉起了誅仙棍,嬌喝一聲,用力的揮下!
在一瞬間,她將自己的幻力,全部集中在了誅仙棍上,再一次使出了璇璣烈焰。
只是這一次的璇璣烈焰,註定與往常不同。
這一次,她灌輸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將璇璣烈焰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她要試試,到底什麼樣的攻擊,才能對幻宗強者造成傷害!
可當兩方力量碰撞時,帝嵐音還是感覺到了有心無力。
她猛地後退了幾步,差點摔飛出去,而另一邊的阮文祥,情況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
阮文祥後退好幾步,才堪堪停下,猛地吐了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
帝嵐音踉蹌了幾下,險些摔倒,好在關鍵時刻,她撐住了!
一手拄着誅仙棍,帝嵐音看着阮文祥冷冷地一笑,“阮老頭,你還真是軟老頭,就你這樣子,還是幻宗強者?你不要笑掉我的大牙啊!”
幻宗強者,兩次連續使用玄階幻技攻擊,卻只能讓一個靈幻師後退幾步,吐一口血,造成這麼點小傷?
我擦,這時間真的玄幻了!
衆人紛紛表示,早已風中凌亂,對於兩人的對決結果已經不再關心,他們更關心的是,帝嵐音是怎麼長的,竟這麼逆天?
幻宗都打不死她,那要是碰到了什麼聖幻師和幻王,豈不是分分鐘被她給滅了?
靠,一個靈幻師,和幻宗打平,稍微略輸一成,這……特麼的,真是沒辦法相信啊!
就在衆人震驚不已之際,阮文祥怒喝道:“小賤人,莫要張狂!今天老夫要是不殺死你,老夫就跟你姓!”
說完,阮文祥便再次發出攻擊。
可這次的攻擊,卻是有心無力。
早在剛剛那一擊,他便消耗掉了所有的幻力,眼下幻力沒有補充起來,想要再度使出幻技,是不可能的了,他也只能盡力一搏,無論如何也要殺死帝嵐音!
眼波一轉,秀眉微挑,帝嵐音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下一秒,她突然收起了誅仙棍,拿出白雲劍,向阮文祥衝了過去。
衆人大驚,不明白帝嵐音爲什麼要這麼做。
看到兩人打到現在,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帝嵐音那根棍子,絕對不是凡品,這個時候棄之不用,反而用了一把破劍,這是想要幹什麼,找死嗎?
要說不是找死,他們壓根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然而,就在他們大驚失色之際,帝嵐音卻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借用風系元素力,在瞬間達到阮文祥的身前,沒有等到阮文祥的攻擊找上她,便一劍刺向了阮文祥。
只是,阮文祥周身的幻力波動層太過強悍,帝嵐音使出了全身力氣,卻只能刺入一點,傷不到阮文祥。
“小賤人,就拼這一點點攻擊,就想傷到老夫?簡直是癡心妄想!”阮文祥獰笑起來,陰沉而可怕。
下一秒,他臉上的微笑瞬間凍結,身子猛地繃直,強有力的力量,忽地暴漲。
強烈的幻力波動,險些將帝嵐音彈開。
咬緊
牙關,帝嵐音眯起了眸子,絕美的臉上綻放出一抹詭異的笑,緊接着她渾身的力量,也忽然暴漲,原本僵持不動的劍鋒,猛地向前一送!
刺啦一聲,刺入了阮文祥的肩部!
阮文祥頓時把雙眼瞪得滾圓,面色大駭,緩緩低下頭,看着自己肩部的劍鋒,嘴角狂抽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帝嵐音竟能刺破他的幻力波動層!
要知道,幻力波動層,在戰鬥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相當於幻師的一層鎧甲,若是修煉的好,這層鎧甲會越來越厚,抵抗攻擊的能力,就越來越強。
他已經是幻宗了,自身的幻力波動層,自然是修煉的很好,可沒想到帝嵐音一個黃毛丫頭,竟打破了他的幻力波動層,這怎麼可能?
“這一回,你輸了!”帝嵐音勾起柔軟而冰冷的蒼白薄脣,緩緩吐出六個字。
雖說,剛剛因爲阮文祥的幻力波動,致使她脫離了原本的目標,劍鋒從對準心臟,偏離到了肩膀,但她還是打破了阮文祥的幻力波動層,算是成功了!
衆人看到這樣一幕,頓時驚呆了,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嘴角抽搐,憤憤地道:“靠,簡直不是人!”
“這丫頭逆天了!若是再過些年,與幻宗對戰,豈非是輕而易舉就可以獲勝的嗎?”
“尼瑪,不是都說帝凰城的少城主是個廢物嘛!這話是誰說的,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就是!到底是誰在謠傳啊!這丫頭若是廢物,那咱們豈不是成了廢物中的廢物嘛!”
“……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這麼些年帝凰城雖沒有什麼轟烈的舉動,卻依舊屹立不倒了,原來是有這麼個厲害的少城主啊!”
一些人開始腦補,這些年帝凰城穩穩排在四大城中,是因爲帝嵐音在暗中操控着一切,可他們卻沒有想到,以前的帝嵐音,確實是個廢物,而且還是個廢物到不能再廢物的人!
雖然有聖靈之體,可以前的帝嵐音絲毫不懂得利用,她廢物不是廢物在不能修煉上,而是廢物在不明白自己的強大,和眼瞎的相信蘇孟品等人。
聽到衆人的議論聲,阮文祥怒不可遏的眸子,幾欲迸裂,他瞪着帝嵐音,怒喝:“老夫要殺了你!”說着,周身的氣息再度暴漲。
可帝嵐音卻不緊不慢地伸出兩根手指,在阮文祥的腋下,點了一下,瞬間滅了阮文祥的氣息。
早在剛剛,她就發現了,阮文祥的命門在腋下,只要點一下,就可以滅掉他所有的攻擊。
“幻宗強者,不過如此。”帝嵐音低低一笑,表面上雲淡風輕,實際上身體早已被透支的不成樣子,這一回是真正的傷及本源。
幻宗的力量,依舊不可小覷,她動用了四次幻技,接了阮文祥兩次攻擊,身體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可信念告訴她,她不能倒下!
因此,在阮文祥再度發動攻擊的時候,她棄了誅仙棍,拿起白雲劍,迎着他的攻擊而上。
因爲她知道,幻師的攻擊,主要是擅長遠攻,而在靠近自身範圍內,卻是安全的地方,不再攻擊範圍之內。
是以,她看似找死
般的迎難而上,實則卻是在給自己謀一條別樣的生路。
好在,她賭對了!
“你……”修煉之人,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命門?只是,阮文祥沒有想到,帝嵐音能如此迅速的看出自己命門所在。
指着帝嵐音,阮文祥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你……”
一個‘你’字重複了半天,也沒有下文。
但其實,他是想問,帝嵐音如何知道他命門所在的,只是礙於面子,他怎麼樣也問不出口。
帝嵐音陡然抽出了白雲劍,拄在地上,斜倚着身子,看似漫不經心,但其實她是將自己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了靠着白雲劍這半邊的身體上。
睨了阮文祥一眼,帝嵐音淡笑道:“怎麼,想問我如何知道你命門所在?”
“你……”阮文祥眼中寒光陡閃,裡面夾雜着被人看穿心思的窘迫和滔天怒火!
“可惜,我不想告訴你怎麼辦?”帝嵐音笑顏如花地道,那口吻漫不經心,卻又欠揍至極。
衆人原以爲,能從她口中聽出什麼技巧,回頭好好學學,興許將來也能保自己一命,可聽到帝嵐音這話,頓時泄了氣,也一個個切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
“小賤人,你莫要太過分了!”阮文祥怒喝!
下一秒,一個身影,輕飄飄的落在他和帝嵐音的面前。
正是秋無痕。
“嵐音,我求你,放過他。”盯着帝嵐音的眸子,秋無痕一字一頓地道。
曾經溫潤如玉的公子,如雲端高陽般盤踞在衆生之上,何曾如此低聲下氣,用一個‘求’字,請人放過?
如淡煙般的秀眉,微微弓起,帝嵐音看着他的眼神,片刻後,淡淡地道:“我放過他,他能放過我嗎?”
這是一個最現實的問題,從一開始到現在,阮文祥對她的恨意,有增無減,就算她放過阮文祥,阮文祥也未必會放過她!
她若是放了阮文祥,就等於給自己留了一個無窮的後患,這不是挖坑埋自己嗎?
“我保證,他不……”
“老夫一定會殺了你!”秋無痕正想保證,可阮文祥卻絲毫不給他面子。
曾經高高在上的阮家老家主,何曾被人看在一個小輩的面子上,留下一命?
這一點,他那該死的自尊,是絕對不允許的。
聞言,秋無痕猛地轉過頭,看向阮文祥。
帝嵐音輕叱一聲,聳了聳肩,冷笑道:“你看到了?這就是他的答案,你覺得我能放過他嗎?”
話音未落,阮文祥猛地將秋無痕推到帝嵐音身上,靠着忽然爆發的幻力,腳掌在地上蹬了一下,猛地飛起,從擂臺上抓起阮青玉的身子,幾個縱身,便消失在了藥宗。
而帝嵐音沒想到阮文祥突然來這手,被倒過來的秋無痕阻隔,沒能留下阮文祥這條命,還沒等她站起,就聽到阮文祥的聲音,從天際傳來:“藥宗、帝嵐音,老夫記住你們了,待老夫回到阮家,率阮家衆人前來,便是你藥宗覆滅之日!帝嵐音,你最好在此期間不要下藥宗,否則老夫定要讓你爲我孫兒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