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一臉問號。劍叟陰鷙憤怒的神情僵住,化作茫然。
人呢?這一眨眼的功夫,人去哪兒了?
鏡頭裝換到之前。
看見南墨楓吐血。卿雲裳心急,正欲衝上去幫助。忽然卿雲裳神情一頓,愣住了。
她皺眉低頭看向腰間,伸手將破尺子取出來。
“這是……咫尺天涯?”
破尺子吸收了她的血,瞬間脫胎換骨。
上面破損拂袖的殼子一點點脫開,風一吹消失。露出裡面華美,銘文密刻的尺子。
光滑一閃,咫尺天涯纏上卿雲裳手腕。首尾一圈,變成了一個寬寬的鐲子。
眨眨眼,卿雲裳眼底有晦澀驚訝閃過。緊接着,明光消逝幽沉歸寂。
卿雲裳:“拖住他。”
“鏘!”
兩劍相撞。南墨楓沒有絲毫遲疑,當即如言拖住劍叟。
卿雲裳閃身過去抓住夜奈,然後跑向南墨楓。
秘密傳音,“虛晃一招,然後退。”
“裳兒?”
“相信我。我有辦法離開這裡!”
皺眉,眸光幽幽閃爍。
南墨楓看向劍叟,他劃破手指。劍光乍起,煞氣逼人劍叟感到危機立馬撤身後退。
身後有黑影襲來。卿雲裳抓住他的手。“抓緊我!絕對不要鬆開!”
“???”夜奈還一臉茫然。
掐訣,一團吞噬火焰隨劍招飛向劍叟。卿雲裳閉上眼,在手腕上一摸默唸口訣。
光芒一閃,卿雲裳三人消失了。
“該死!”
劍叟憤怒拔劍劈砍,四周留下深深劍痕。強大的力量,山崩地裂毀於一旦。
拳頭緊握,咬牙切齒。“你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待老叟回去一查。天上地下,九州大陸就不信找不到爾等!”
“啊啊啊!”劍叟憤怒咆哮:“老叟我要定了你們的項上人頭!劍派諸子孫,老叟一定會爲你們報仇,慰藉你們在天之靈!”
天旋地轉,陣陣發暈。
白光褪去,重新籠罩在陽光還讓人覺得有點刺眼。
緊眯眼睛適應。緊緊抓着對方的手,以防分散。
卿雲裳開口,嗓音帶着喘息。“好了。我們到了!”
“好難受。我想吐。”
“夜奈你敢吐我身上,呵呵。”
搖搖頭。暈眩難受感退去。腳踩實地,三人稍稍放鬆。
然而並沒有安全!
“鏘鏘!”利劍出鞘,戒備凌厲的目光鎖定三人。
高聲厲喝:“你們是誰!”
扭頭轉身看去,數十名弟子將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統一着裝,看來是一個宗門或是幫派的弟子。拔劍瞪着他們,再開口叱問。
“說你們是誰!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他們是誰?
卿雲裳看了眼兩人,搖頭。
“我們瞬移了,沒有具體地點。這裡是哪兒,我也不知道。”
“瞬移???嘶!”
卿雲裳:“夜奈你要死不活的,安分點站點吧。”
又看向南墨楓。眼眸示意這羣弟子,“怎麼處置?”
這羣弟子不過元君修爲。儘管他們紛紛受傷,但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們。不足爲懼。
不過怎麼處置,是個問題!
南墨楓擡頭。冷幽的目光橫掃一眼,目光所過之處那些弟子心生畏懼,紛紛避開不敢與之對視。
南墨楓開口:“我等乃是路過。諸位不必緊張,我們現在就走。”
“站住!”
一名弟子握劍指了指南墨楓,神態張狂。瞪大眼睛,一臉懷疑。
“你們說你們路過?真是可笑!連撒謊都不會撒。”
扭頭,他又道:“別忘了我們的任務!他們鬼鬼祟祟出現在這裡,還帶傷。肯定是劫匪,殺了他們以絕後患!”
“對殺了他們!決不能讓任何人靠近鏢隊。”
無視南墨楓的解釋,衆弟子拔劍急吼吼叫着殺來。
皺眉,卿雲裳神情不耐。眼底閃過煞氣。
“找死!”
並指一屈一彈,無極絲探出。
冷光一閃,“嗖嗖——”飛過衆弟子。身體一頓,腦袋從脖子上滾落下來。
身體軟軟倒下,鮮血這才從傷口中噴出。一擊斃命!
卿雲裳冷哼:“一羣白癡。”
“啊!有人劫鏢!十方門弟子快上,殺了他們護鏢!”
遠處傳來匆匆腳步聲。
一羣人出現在大路拐角。押着商隊護鏢,同樣着裝的弟子。
一見地上十方門弟子的屍體。當即又怒又驚,大喝一聲集結衆弟子殺上來。
“殺啊!殺了他們!決不能讓任何人偷走貨物!”
“上!”
“……”
這些弟子看來是護送商隊的。而他們突然出現在路邊,被當做了劫鏢的!
這是個誤會。不過眼看來,這些十方門的弟子是不會聽解釋了。
卿雲裳皺眉,正欲往前一步。南墨楓拉住他。
“你受傷了,我來。”
“行。”
誰上不也是一招的功夫。南墨楓上,那就他吧。
卿雲裳退回來看了看夜奈,掏出丹藥又往夜奈嘴裡塞了一大把。
“唔,你幹啥啊!”
“免得你昏過去。我們可不想拖着你走。”
夜奈炸毛:“爲什麼是拖!難道不是抱嗎?”
“你是讓我抱呢還是南墨楓?”
聞言卿雲裳黛眉微揚,戲謔盯着夜奈,嘴角微勾。
“……我還是別暈吧。”
說話間。驚鴻劍光起,落下一地人頭。剩下的弟子腿腳發抖,癱軟在地。
好強!這是魔鬼!
驚鴻劍嗜血,滿足被南墨楓收起不再鬧騰。
“你,你們是誰!”
一箇中年男人,還勉強站着。看衣着華麗,應該是此商隊管事的。
顫顫巍巍,驚恐絕望瞪着三人。
“你們可知這是十方門的商隊!我們是爲十方門運送貨物。你們敢劫我們,就不怕十方門追殺嗎!”
“嘖,誰說我們是劫鏢的?”
卿雲裳輕蔑冷笑,“我們只是路過這裡。你們卻認定我等是劫鏢土匪,非要動手找死。怪我們咯?”
“你!”
又驚又怒。中年男人恨不得打死先前那羣探路的弟子。這乾的都是什麼!惹來一羣殺神!
不知從哪兒來的。一劍秒殺衆人,連抵抗的心思都破滅了。
眼珠子打轉,中年男人擦擦汗急忙道。
“既然是場誤會。諸位可否放我等離開!先前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可好?”
“呵呵,你當我們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