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哪兒？”
夜奈扭頭看向他們，“這裡我可不認識路，你們總要告訴我去哪兒吧。”
腳步停下。卿雲裳擡眸看向大老張，後者神情複雜變換糾結。
“大老張，出去的路在哪個方向？”
“這邊，走這裡！”
心神恍惚，大老張走在前面帶路。
夜奈湊過來，挑眉撇嘴。“他這是怎麼了？”
“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不感興趣。南墨楓咱們下次什麼時候來切磋切磋？”
南墨楓斜睨了他一眼，嗓音淡淡。“隨時恭候。”
藏境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大。走到黃昏日落，大老張告訴他們明日下午才能離開藏境。
無奈只能暫時找了個落腳的山洞。索性藏境裡山洞還不少。
夜奈有幸欣賞了一回卿雲裳和南墨楓奢華的野外生活。
“講道理，你們怎麼會帶上這些東西？”
“以備不時之需。”
夜奈滿是羨慕，又摸了摸自己的空間儲物袋。空蕩蕩扁扁的。
嘆氣後悔，“早知道我也多裝點東西了。不過誰知道雪無名突然來這一招？本大爺好多東西都沒有帶上！該死，等抓住他本大爺絕對饒不了他！”
聞言卿雲裳眨眨眼，嘴角微微上挑。
她和南墨楓對長生殿並不完全放心。所以東西時刻都是丟空間儲物袋的。反正她有兩個，不怕裝不了。
卿雲裳：“明天就能出藏境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聽你們的！”
夜奈嘿嘿笑。其實是在偷懶，他只要有吃有住有架打就夠了。
南墨楓沉眸想了想，開口：“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然後打探雪無名的下落。”
“雪無名在這裡？”
夜奈疑惑，“可我們一直沒有碰見雪無名啊！”
“我們三個都在同一個地方，他很大的機率就在這裡。不管在哪兒，必須嘗試找一找。”
九州大陸何其廣袤無邊疆。
如果錯過了這裡。誰知道雪無名往哪兒跑？再想報仇就難了。
卿雲裳擡頭看向洞外：“我們可以問問大老張，看看有什麼辦法找人。”
“恩。”
大老張察覺到三人的目光。糾結複雜的神情一斂，邁步走過來。
噗通跪在卿雲裳和南墨楓面前，大老張臉上充斥着自責。
大老張：“今日麻煩皆因我而起，拖累兩位恩人。我大老張罪該萬死！”
明明兩位恩人可以捨棄他，就可以避開一切麻煩。可當時情景，兩位恩人站出來庇護他。
大老張感動不已，同樣也暗暗憎恨懊惱自己。
恩人次次救他，他卻爲恩人帶來麻煩！
“起來。這並不只是你的原因。”
卿雲裳眼底閃過戾氣。“他們是發現了千燭草的消息。”
早知道她就應該當時扭頭那個男弟子的頭，誰知跑出去泄露了消息。
看柳瀟瀟和何康的反應，也不知他們知道多少。
大老張低埋着頭，聲音哽咽愧疚。“我和劍派有仇，兩位恩人帶上我無疑跟劍派結仇。我……”
“說夠了嗎？”
南墨楓皺眉，冷冷看向大老張。
眸光冷戾無情，薄脣微勾的邪笑也盡顯冷酷殘忍。
“我們留下你不是聽你****怪罪自己的麻煩。如果你真覺得有罪，自刎以死謝罪便可，用不着嘀嘀咕咕責怪自己像個娘們。”
“好殘忍啊。南墨楓你這話也太毒了吧！”
“沒用的廢物留着只是拖累。”
大老張聞言身體一顫。收起糾結自責，咬牙神情變得堅定。
他不怕死，可是他不能對不起恩人的救命恩人！
他發誓要爲恩人鞍前馬後，肝腦塗地效忠。怎麼可能一直拖累恩人？
重重磕頭，磕出血也沒見停留。大長老開口嗓音堅定了，“是小人糊塗了。小人自此以後一定謹慎言行，絕不再拖累恩人！”
頓了頓，“還請恩人再給小人一個效忠的機會！”
“想要效忠跟着我們？”
“是！”
卿雲裳青蔥指尖拿捏着一顆青色藥丸。“那就吃了它。”
大老張擡頭。看見藥丸沒有一絲遲疑，直接接過吞下。連疑問這個丹藥是什麼都沒有。
見此，卿雲裳越發滿意。
“這是什麼？”
大老張不問，不代表一旁盯着的夜奈不好奇。
卿雲裳斜睨他一眼，開口說：“蠱毒。如果膽敢背叛他的下場將會是你從未見過的悽慘。相反，認真辦事自然會有獎勵的。”
“大老張絕不會背叛恩人！”
“好聽的話就不用說了。直接拿出事實說話。”
南墨楓吩咐：“今夜守夜交給你。”
“是！”
領了命令，大老張高興激動，畢恭畢敬行禮退出去。
夜奈張了張嘴，有些不理解。“這個人怎麼吃了蠱毒還這麼高興？”
“可能是蠱毒比較甜吧。”
夜奈聞言打了個哆嗦。“再甜本大爺也不會吃的！”
“放心。給你還是浪費了。”
當然不僅是蠱毒。卿雲裳化解了先前給大老張種下的蠱毒。
既然接受了大老張的效忠，自然還是要有點好處的。蠱毒會快速療養治好大老張的傷勢，並且還會有效促進大老張修爲。
一個元師當屬下，顯然不夠看。
南墨楓聽着，眉梢微揚。“防備呢？裳兒這麼聰明，不會一點防備都沒有。”
“當然！蠱毒在他體內，只要他有一點不利於我們的想法。他會瞬間毒發身亡。”
“聽起來很厲害的蠱毒。”
卿雲裳驕傲擡頭，愛撫般摸了摸自己儲物袋。
嘴角弧度上挑，得意道：“我會的蠱毒可不止這一點呢。”
“恩，時間還長我會一一見識的。”
親親卿雲裳額頭，南墨楓將人擁入懷中。“好好睡一覺吧，明天出藏境還有的忙。”
“恩。明日可以順便問問大老張有什麼辦法方便找人。”
“睡吧，這些麻煩事由我來記着。”
閉上眼，嘴角弧度彎彎。卿雲裳往南墨楓懷中蹭了蹭深吸口氣。
明日就可以出去了，壓抑的修爲也將釋放！
夜奈坐在對面，突然有些牙酸身上起疙瘩。受不了！
“本大爺出去睡，你們慢慢玩！”
“咦，夜奈居然還在？”
卿雲裳睜開眼，“對哦，夜奈居然在？”
夜奈：虐狗還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