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走出大殿，外面銀裝素裹。寒風呼嘯刮過，捲起空中雪花翻滾。
殿外。宗主皺眉看着素素。
“還不走。你還想幹什麼？”
“我要留下照顧溯流！百里尋你有沒有良心？溯流都這樣了，你還光顧着你的第一宗！”
“我就是有良心，才讓你害了流兒。”
聞言一愣，素素眉眼哀傷。“我只是愛他。”
“他不會想看到你的，走吧。”
“那我留下給北凰道歉再走。”
“”宗主錯愕的表情分明再說，你是認真的？
不是覺得不好，而且素素能道歉堪比太陽從西邊出來。認真的？還是另有所圖？
看見宗主的反應，素素拳頭緊握。
原來她在她夫君眼底都是這般不堪卑劣的人。她是犯了錯，可她想要悔改都不行嗎？
宗主還是有擔憂，“我也留下。”
卿雲裳救了百里溯流，是他的恩人！斷手續接，神乎其技。宗主無比佩服卿雲裳的本事。
如此有天賦的天才弟子，怎能置於危險中？
卿雲裳還不知道宗主和素素都在等她。現在看着百里溯流，皺眉不語。
“百里溯流你鬧夠了嗎？”
“南銀我。”
“我和北凰並未做什麼。你卻廢了自己一隻手。百里溯流，你這是來道歉？還是威脅我們？”
“我沒有。我只是想獲得你們的原諒！不然我這輩子都沒法再見你們。”
卿雲裳聞言聲音出奇冷漠，“所以你就是這樣求原諒？”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麼百里溯流，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也不歡迎你來這裡。”
“北凰。”
百里溯流嘴脣張了張。無力垂下頭，“是我錯了。”
“太上長老所作所爲自由她自己負責。就算因你而起，你想要解決也是解決太上長老。而不是給北凰找麻煩。”
“現在她需要休息。既然你沒事了，就離開這裡。”
冷漠下逐客令。
百里溯流可憐巴巴看着兩人。然而卿雲裳看了不看他，南墨楓目光冷漠。語氣客氣又疏離。
百里溯流知道事情更糟了。這都是他自找的！
起身，百里溯流難看的扯了扯嘴角。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給你們找麻煩了。”
“慢走不送。”
卿雲裳嘆氣看着百里溯流落寞的背影。扭頭撲入南墨楓懷中，“南墨楓我頭疼。”
“好了我給你按摩，你好好休息。咱們什麼都不管了。”
“真的不管嗎？宗主和太上長老還在殿外。”
南墨楓皺眉。摸了摸卿雲裳頭髮，“我去見他們。你先休息。”
“一起去吧。他們是衝着我來的。”
捏捏眉心站起來，卿雲裳捧起冰水洗了洗臉。清醒一把。
她總算知道爲什麼大家都說百里溯流是個麻煩了。就素素一個人，都夠人吃一壺了。
百里溯流走出大殿一見素素，立馬色變。
“你還在這兒幹什麼！”
“溯流你冷靜點。我是來向北凰道歉的。”
“你有這麼好心？”百里溯流又看向宗主，“北凰救了我，你們卻要恩將仇報？”
“流兒你娘是真心想要道歉。有我在，你不用擔心她傷害北凰。”
“哼！”
百里溯流倔強走到對面，直勾勾瞪着兩人。
他要親眼看着。以免素素再傷害卿雲裳！
緊跟着卿雲裳和南墨楓走出來。唐維君也跟在後面。倔強好面子的素素看着一堆人在這裡，半響拉不下臉來。
“不知宗主還在這兒，是有什麼指教嗎？”
“素素。”
聞言一愣。素素看了眼宗主，又看向百里溯流。
嘴脣緊抿，咬牙看向卿雲裳。聲音微不可聞，“北凰，我向你道歉。”
“呵？我聽錯了嗎？太上長老居然會向我道歉？”
“北凰你別”百里溯流憤怒的目光，素素的話戛然而止。
拳頭緊握，面紅耳赤看着卿雲裳。“我是真心向你道歉。是我污衊了你。同時也感謝你救溯流恩情！”
斷斷續續一段話，看得出素素的勉強彆扭。但一顆認錯的心是真的。
想來素素昨日找她，是想要私下道歉。卻不料被百里溯流撞見，纔有了後面發生的事！
“咳，徒兒。雖然素素給你道歉了，但畢竟他錯了。原不原諒都看你，別怕，有師父保護你！”
“唐維君！”
“怎麼了？就允你污衊我徒弟，我徒弟還必須原諒你了？”
理虧在前。素素見衆人都看着她，尤其百里溯流的目光。立馬焉了。
她可不管卿雲裳原不原諒，反正她話說了。百里溯流也看見了，她的兒子一定會原諒她的！
誰料卿雲裳轉移話題，眸光看着百里溯流右手。
開口:“雖然斷手接上。但畢竟筋脈斷裂受傷。今後他的右手是不能握劍了。”
“什麼！”
素素震驚，呆若木雞。
愣愣呢喃，“不，這不可能！”
“不能用劍就不能用劍。反正我當個閒散野人，混吃等死就夠了。”
百里溯流討好的看着卿雲裳，小心翼翼詢問:“北凰，我以後可以來找你喝酒嗎？”
見南墨楓皺眉，百里溯流急忙補充:“你們！跟你們一起！”
“你一年內不許飲酒。”
頓了頓，在百里溯流希冀的眼神下。卿雲裳點頭，“以後可以來。”
“太好了！北凰你原諒我了，嘶！”
“情緒不能太激動，否則手再斷了就接不起了。我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諸位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也沒人阻攔，齊齊看着百里溯流心情複雜。
南墨楓可沒管衆人。天大地大，媳婦最大！
躺在上卿雲裳瞬間癱軟成一團。享受南墨楓的按摩，卿雲裳嘆氣。“南墨楓，我總算明白爲什麼會說愛是穿腸毒藥了。”
“愛錯了方式。如太上長老素素，堪比毒藥！還是致命的。”
“師兄是被她給毀了。”
南墨楓嘆息完，還不忘自吹自擂。
“裳兒你看還是我好對不對？你說什麼是什麼，爲夫統統尊崇夫人吩咐。”
“哦是嗎？那你先把你爪子拿開，你是在按摩還在吃豆腐？”
南墨楓捂嘴咳嗽，“爲夫這是貼身按摩，效果更好！”
“哥屋恩——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