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冷漠的語氣，“大長老，你輸了。”
在第一宗敢這種語氣對大長老開口的，不過五指之數。
一口氣憋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大長老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盯着三人，“你們確定？青龍沒有中毒。”
“這”
三人遲疑了。看大長老臉色分明不對勁。可有誰指望自己徒弟中毒的？
“大長老若是懷疑結果，大可再派人來診斷。不過大長老是否應該先放了李解等人？他們重傷可等不起，若是在這裡出了事。”
“不行！一個也不能走！”
“老匹夫你這是輸不起嗎？”
拍桌，唐維君殺氣騰騰瞪向大長老。早就受不了這老匹夫消遣指揮自己徒兒。
眼眸微眯冷哼，“如今三名煉藥師都在這裡。藥王殿最傑出的三人難不成也成出錯？”
“老匹夫你要是輸不起早說！老夫可以打得你向我徒兒道歉！”
“你！”
“我怎麼了？”唐維君瞪眼，語氣衝的像綁了竄天猴一飛沖天。“你和我徒兒的賭約大家可都聽見了，難道你還想耍賴？”
“一把年紀了還耍賴，輸不起。羞不羞人？”
唐維君又看向南墨楓和百里溯流，“你們兩說是不是？”
“唐維君！誰說老夫輸不起了？老夫只是需要再三確認！”
“確認什麼？”
南墨楓挑眉，“結果已經出來了不是嗎？青龍吃錯了丹藥昏迷不醒，這丹藥一不是北凰煉製，二不是北凰逼他吃的。”
“大長老口口聲聲說北凰下毒，更是帶人親自捉拿。若是沒有個秉公處理的答案，本少主就得上奏師父問問。”
“這刑罰堂是否大長老隻手遮天，不看是非黑白。三言兩語就可以定罪的！”
“南銀說的好！”
百里溯流拍手稱快，“大長老。這刑罰堂可是在你手下。要是你都不辯黑白。這刑罰堂還能代表第一宗執掌法規嗎？”
這第一宗前後兩任少主都叫大長老得罪完了，深仇大恨說不清。
現在又把北凰和背後的唐維君得罪了。大殿上局面一面倒，龍白玉芝麻大的用都沒有。
大長老臉色變換，青白交加。
“大長老道歉吧。”卿雲裳嘴角微勾，“言出必行。更何況您是大長老呢？”
大長老壓根想不到他也會被冠冕堂皇的理由難住。
陰鬱猙獰看着衆人，大長老感到迫力。不甘心從牙齒縫裡崩出一句話:“是老夫錯怪你了。”
“老匹夫你說話聲音大點。我一把年紀了可聽不清！”
唐維君笑嘻嘻又問卿雲裳:“徒兒你聽得見嗎？”
“大長老剛剛有說什麼嗎？”
“你們！該死！北凰，是老夫錯怪你了！老夫在此向你道歉。”
一番話咬牙切齒，用盡了大長老全身的力氣。
這簡直是他這輩子做過最丟臉的事！堂堂第一宗大長老，卻要向一個小娃娃道歉！
藥王老頭哈哈大笑，“女娃娃乾的漂亮！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不知什麼時候，第一宗也能讓這種小人當長老了。”
“哼要是老夫還在，一定把他踢出第一宗！”
“還沒有完。”
卿雲裳輕笑。漂亮的眼眸中好像蘊含了一座星空。可當看向大長老時，卻陰冷黑暗的令人心生畏懼。
大長老倒不會因此畏懼，卻也發覺到不妙。
紅脣輕啓，卿雲裳:“大長老是不是忘了？您還沒發誓呢，今後請務必好好看管好您的狗。”
“北凰你別太得寸進尺！”
“北凰只是要求她應該得到的。沒有讓您爲李解等人道歉，已經網開一面了。”
“南銀！”
南墨楓被點明，嘴角微勾笑的禍國殃民。
迷惑了衆人的眉眼，狹長的鳳眸凝聚揶揄戲謔。“大長老要言而無信嗎？”
拳頭緊握。大長老恨得牙癢癢。即使是龍白玉也目瞪口呆看着大長老被爲難打臉，卻一句反駁都說不出來。
煞氣不受控制四溢，凌虐四周。
牆面地磚開裂，武器架錚錚作響。恐怖的威壓籠罩大殿，卻絲毫不能對卿雲裳等人造成影響。反而是沒人庇護的青龍昏迷中吐出幾口鮮血。
“大長老萬萬不可！青龍大人承受不住啊！”
“大長老請息怒！”
發火沒傷到敵人，反倒先內傷。一股腥甜嗆到喉嚨，大長老臉都青了。
“老匹夫磨磨唧唧算什麼男人？道歉都做了，還差一個發誓嗎？”
“老夫在此發誓！今後一定好好看管青龍！”
唐維君，北凰，南銀，百里溯流一個一個，大長老怨毒憎恨的記在心裡。遲早他會加倍報復回來！
沒有人可以折辱他的驕傲！
“你們都說完了？”
處於變聲期沙啞的少年音。衆人一愣，齊刷刷看向雲客。
大長老鐵青着臉色，僵硬說:“是的，審問完了。這是場誤會，北凰李解等人無罪釋放。”
“既然這樣，那我宣佈宗主命令了。”
宗主命令？
衆人表情茫然疑惑。宗主還有命令？
雲客站起身，開口:“宗主有令。青龍惡意殘害同門弟子，玷污藥王殿清靜。念在其身受重傷，特此罰其于禁地緊閉一月！”
“什麼！”
大長老驚呆。急忙走下高臺看向雲客:“這不公！北凰打傷青龍爲何不重罰！我徒兒冤枉！”
“冤枉？宗主特意派人查了，是青龍先滋事挑釁打傷李解，程農在先。與北凰動手受重傷，是他技不如人。”
挑眉，雲客眼底閃過鄙夷。
語氣也高傲了許多，“大長老，青龍在第一宗修行多年。卻比不上一個才入第一宗的弟子。若是不好生**，加緊修煉。恐怕弟子大比，他就得踢出內門了。”
“嘶！”
踢出內門，那就只能當個外門雜役弟子。
警告，恩威並施。大長老蒼白着臉色，愣愣站在那裡。
不再看大長老，雲客扭頭看向卿雲裳。“弟子北凰。還請今日內回禁地繼續禁閉。沒有傳召，不能離開半步！”
“是。”
卿雲裳點頭明白。目光和南墨楓撞上，對方眼底皆是揶揄。
又被打臉，徒弟又被關小黑屋。
宗主偏心？
不，青龍和大長老這是自找的，沒有人會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