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大長老瞪大眼,眼中精光如劍刺的人渾身疼。周身煞氣吹動衣袍,摧枯拉朽砸向南墨楓。
南墨楓雲淡風輕站在那裡。眸光平淡,神情淡然從容。與大長老之勢分庭抗禮。
“本少主放肆?難道我貴爲第一宗少主也沒有資格過問刑罰堂?”
“少主你分明是強詞奪理!過問又如何?”
不願意和南墨楓過多糾纏。這裡是龍嘯宮,宗主就在裡面。
現如今大長老可不管風頭上觸怒宗主。目光銳利陰狠瞪向卿雲裳,開口:“藥王殿一事,北凰毒害同門人證物證俱在!”
“少主難道你要包庇這毒害同門的叛徒嗎?”
“他包庇不得,那老夫呢?”
“師父!”
卿雲裳驚喜,南墨楓看見臉色微微溫和。
大長老卻是臉色大變。衆人扭頭齊刷刷看去,唐維君從殿外走來。
衣服髒污打着補丁,頭髮亂糟糟。卻沒有人敢忽視他。枯瘦的身軀打的筆直,雷霆萬鈞之勢狠狠衝向大長老。
威壓拂面,往後退了兩步大長老臉色更難看了。
“唐維君,同門殘殺可是大罪!”
“磨磨唧唧的,說些什麼玩意?”
唐維君嗤之以鼻,“你說我徒兒毒害青龍?老夫怎麼聽說是青龍先打傷同門在前,後挑釁我家北凰再後?”
“哼!唐維君你。”
“放肆!我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是不是想嚐嚐我的拳頭了!”
咬牙,不甘心:“太上長老!老夫已經命人將當事之人全部抓起來了!是非功過,北凰必須去刑罰堂還青龍一個公道!”
“全部抓起來了。李解和程農他們。”
南墨楓捏了捏卿雲裳手心,安撫低聲道:“事情未定前,大長老不敢對他們做什麼。”
但李解和程農被抓,卿雲裳不得不去。
刑罰堂走一遭,她無懼!
“呵呵,青龍的公道可真重。勞煩你大長老親自來抓人。”
大長老嘴角抽搐,那還不是怕你們把人護着不肯交出來。否則他堂堂長老怎麼可能親自出面。
想着,大長老目光陰鬱狠戾。自己徒兒重傷奄奄一息,他必須報仇!
“太上長老,這麼說你願意包庇一個殘害同門的弟子?”
“胡說八道!老夫”
“師父!”
卿雲裳打斷唐維君。又看向大長老冷淡開口:“大長老口口聲聲咬定我毒害青龍,北凰未做過的事自然不會認罪。”
“不過大長老既然說人證物證俱在。北凰也願意親自去刑罰堂看看。到底是怎麼個人證物證俱在?”
“好!來人把北凰抓起來。”
“等等。”
卿雲裳倨傲擡起下巴,眸光冷幽睥睨。
“還未定罪就要抓我,大長老是不是也太張狂了?莫不成刑罰堂是大長老一手遮天,一語定罪?”
“北凰說的不錯。動不動就抓人,還是溫天峰首徒。大長老威風不小啊。”
“有老夫在,誰敢抓北凰?”
南墨楓和唐維君一唱一和。唐維君更勝,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庇護之心。
冷哼說:“我徒兒是去刑罰堂做客的。你們要是敢怠慢,老夫第一個草翻你斬劍峰!”
“太上長老你!”
“怎麼了?不是要去刑罰堂嗎?還不帶路!”
一言一行被堵的死死的。大長老臉色扭曲,最後憤然甩袖轉身。
陰鬱緊眯的眼睛,夾雜着狠毒煞氣。
人證物證俱在,他就不信南銀和唐維君能翻天了。
他勢必要抓住北凰狠狠折磨,爲青龍報仇!
大長老帶着刑罰堂的人,氣勢洶洶走在前頭。後面卿雲裳三人,猶如閒雲野鶴,漫不經心散步。
強烈對比,一路引得無數弟子好奇圍觀。打探到由後更是好奇議論紛紛。
“少主和北凰,還有太上長老皆是去了刑罰堂。”
“都去了。”
宗主眸光閃閃,低聲呢喃道:“按照流兒的性子,定是會去湊熱鬧。”
是湊熱鬧還是爲北凰出頭?宗主不知道,只是知道卿雲裳真正身份後對待起來不由心思複雜。
想了想,宗主開口:“雲客你去瞧瞧。切記不可插手,但也不可讓人胡鬧冤枉了人。”
“是,弟子領命。”
跟在宗主身邊的小童,叫雲客。聞言乖乖行禮走出去。
另一邊,龍白玉聽聞消息惡毒的笑了笑。
“北凰看你這次怎麼逃!”
擡頭又瞧見鏡子裡的面容,龍白玉神情扭曲猙獰。
眼睛裡浮現水霧,泫然欲泣。“南銀你爲何要這麼對我?一定是北凰教唆的對不對?”
“我一定會除掉北凰。這樣你就能繼續看着我了!只有我龍白玉纔是最般配你的女人,其他人不管男女只會拖累你的。”
龍白玉對着鏡子唸叨着。似乎在自我催眠。
好半響才恢復了笑容,戴上面紗遮擋臉上的傷口。龍白玉起身理理奢華美麗的羅裙。
“走!去刑罰堂瞧瞧,必要時我也可以爲青龍作證討個公道!”
“是。”
第一宗斬劍峰。
因大長老的冷酷嚴厲,又有赫赫兇名的刑罰堂作證。一進斬劍峰便感覺到了肅殺的氣氛。
沒有花草,只有筆直哨兵似的樹木。冷酷的石頭路,無情的冰冷建築。
“斬劍峰,刑罰堂。”
低語着,百里溯流臉色難看。停頓了半響纔是走進去。
刑罰堂門口,百里溯流看見那道白月光似的身影。挑眉,神情厭惡。“龍白玉。”
“怎麼是你!”
龍白玉看見百里溯流驚訝極了,“你怎麼在這兒?”
“哦,你是來看北凰怎麼被定罪處置的對吧?哈哈哈,北凰殘害同門,毒害青龍。這重罪可要比你還要慘多了。”
“刑罰堂的百種刑具,就是不知道北凰能不能有你撐得那麼久呢?”
“你在說話嗎?”
百里溯流掏掏耳朵,表情誇張。“我剛剛聽見有狗在叫!聲音太大太難聽了,噫。還好臭啊!”
“這條狗是不是吃了sh啊?哦對了,那條狗也叫龍白玉你說是不是很巧?”
面容扭曲,龍白玉氣的渾身發抖。
“比起我,吃sh的母狗更不適合來這裡。”
百里溯流冷笑,“打狗還得看主人。看在二長老的面子上,我就不跟狗一般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