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學堂。
上午的課程終於過了。衆人神情複雜，欲言又止看向前排卿雲裳。
這就是那個打通了九根元龍柱的逆天天才？煉丹完虐了櫻玉的天才？和元王交手而不敗的天才？
這真的是一個人嗎？
“北凰你沒事吧？”
“還活着。”
趴在桌子上，卿雲裳大寫的生無可戀。
“北凰。”
沈劍心朝卿雲裳走來。一身勁裝，背後揹着一把劍。高冷俊美的帥哥，卿雲裳卻猶如看見了噩夢。
“你的劍術還要再練練。”
“我懂。”
“之後幾天我會親自教你的。”
“”雅美蝶求放過！有本事咱們拳腳上論英雄啊！
沈劍心走了。他負責上午的課程，半天一堂課還是很輕鬆的。
“什麼逆天天才，可笑！劍術都不會，簡直垃圾。”
王五點頭，“可不是嗎？連在沈劍心大人手上一招都走不過！連我都可以打敗她！”
“也不知道青龍大人和聖女爲什麼會這麼緊張？”
“大驚小怪。要我是聖女他們，早就殺了北凰哪兒會留下這麼大的麻煩？”
“嘶，好冷啊！”
兩人突然打了個哆嗦。背後毛毛的，好像被死神盯上了一樣。驚恐擡頭看去，那個渾身裹在斗篷裡的許安幽幽瞪着他們。
趙三咬牙，“許安你幹什麼！”
“背後議論他人，拔舌之罪。”
“許安你胡說什麼？我們說誰了？你腦子有毛病吧？”
“咻”一根狗尾巴草被許安拔起來，甩手擦着趙三的臉頰飛過。深深插進腦袋後面柱子上。
如此力量，趙三和王五嚇得有點腿軟。
“許安我警告你！我可是青龍大人的人！你找死嗎？”
“滾！否則死。”
陰森森的語氣，加上那本就陰森詭異的裝扮。趙三和王五幾乎是嚇得連滾帶爬的離開。
許安幽幽盯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半響才轉身離開。
若是此刻有人，便會發現許安離去的姿勢不太自然，上下身不協調。
下午的課程，是龍白玉來。
走進屋，龍白玉傲慢掃過衆人。在卿雲裳身上頓了頓，眼底明顯閃過妒忌憎恨。
“你們雖然大多是元君修爲。但是你們學的是外界的法決，多雜亂無章法。是最下等的功法！”
“既然入了第一宗，那往日那些下等功法就不能再用！第一宗會根據你們的長處讓你們去藏書閣選擇合適的功法。”
說着，龍白玉不屑冷哼一聲:“當然藏書閣不是什麼小貓小狗都能進的。”
“天賦好不代表一切。要是元力控制不好，再天才也是廢物！”
說的時候，龍白玉似笑非笑盯着卿雲裳。意有所指，分外明顯。
龍白玉又取出一個形狀有些像是鵝蛋，透明的球體。
“這個是元力測試球，可以測試你們自身元力的精純程度。”
“裡面的顏色越單一純粹，你們的元力越精純上乘。以後修煉自然一帆風順。要是元力斑駁難看的，將失去弟子資格淪爲雜役，或者滾出第一宗！”
衆人對視一眼，眼底皆有擔憂。
慕容沉魚最甚。她是裡面唯一元師修爲的人，天賦根本不能跟在座的比。更方面墊底，自然擔心這元力測試。
一隻手伸來突然拍了拍慕容沉魚肩膀。卿雲裳壓低聲音:“沒事的。”
“恩。”
可慕容沉魚知道自己是多麼沒有底氣。
“慕容沉魚！”
龍白玉高傲的擡着下巴。伸手指着慕容沉魚，“你過來，給大家示範示範。”
“啊，我？”
“過來！怎麼你敢違抗我的命令嗎？”
慕容沉魚求救似的看向卿雲裳。卿雲裳衝她鼓勵的點了點頭，李解亦是眼神示意沒事的。
不去也得去，龍白玉分明是想拿慕容沉魚開刀。
走上前，慕容沉魚將元力測試球拿在手裡。龍白玉說:“將你的元力輸入進去。”
慕容沉魚照做了。很快透明的元力測試球亮起光芒。裡面有三種顏色，藍色綠色還有紅色。
顏色有些污濁不乾淨。緊緊糾纏在一起，令人皺眉。
“嘖嘖，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能有人元力這麼渾濁垃圾！”
“慕容沉魚是吧？”
龍白玉嘲諷譏笑:“你應該多多感謝南山公，要不是他你這種廢物連第一宗地界都進不了。”
“我”
慕容沉魚眼眶有些紅。緊緊抓着元力測試球，指尖發白。
卿雲裳見此黛眉微皺，起身走過去。“沉魚讓我來。”
慕容沉魚的天賦糟糕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卿雲裳能做的便是接過元力測試球帶過話題。看見卿雲裳走來，慕容沉魚眼睛唰的明亮了。
“北凰你幹什麼！你想憐香惜玉？你搞清楚，這裡是第一宗不是你們這些男人可以撩妹的地方。”
卿雲裳笑了笑，淡然開口:“聖女不是說要測試嗎？我想測試不可以？”
“當然可以！可是北凰，這機會就只有一次。”
龍白玉怨恨瞪着卿雲裳。越看越不順眼，龍白玉越發討厭卿雲裳。
譏諷傲慢的擡着下巴，用餘光蔑視卿雲裳。“北凰你可不像慕容沉魚有特列，廢物一點都沒關係照樣可以進第一宗。”
“你要是結果不好，我可會給你打一個叉！這結果公佈出去，丟臉的可是你。呵呵堂堂溫天峰的北凰，居然是廢物！”
“聽說聖女曾打通六根元龍柱，以我的天賦嘛。不牢聖女操心。”
“你！”
龍白玉臉色鐵青。曾經她有多麼自豪自己的成績，現在就有多麼被卿雲裳打腫了臉。
打通九根元龍柱，龍白玉妒忌發狂！
卿雲裳接過元力測試球。瞧了瞧，淡定將元力輸入，“砰！”鵝蛋形狀的元力測試球直接被捏爆了！
那脆脆的聲響讓衆人微微發毛。毀了晶石，又捏爆測試球。北凰好粗暴！
卿雲裳挑了挑眉，“聖女，這個好像是壞的。”
龍白玉黑着臉吩咐弟子，“去拿一個元力測試球過來。”
元力測試球？卿雲裳更喜歡叫它蛋蛋。鵝蛋的形狀，摸着涼悠悠的絲滑。這次卿雲裳拿着元力測試球，小心翼翼輸入元力。
“砰！”蛋碎的憂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