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楓當然是開玩笑的。以他現在的狀況,住進慕容堡無疑狼入虎口。畢竟他無法將暗衛悉數帶進慕容堡。
看見南墨楓回來,李解激動的跑上前。胸膛大敞開,都來不及整理他風騷的儀態。
“怎麼樣?”
往南墨楓身後看看,“卿雲裳呢?她沒有回來嗎?”
南墨楓淡淡瞥了眼李解。暗一推着輪椅往屋裡走。
停在書桌前,南墨楓對暗一吩咐低語:“去將有關蠱玉所有消息查來,今夜本王要看到結果。”
“是!”
“南墨楓你讓暗一去查什麼?”
李解急的跳腳,“到底怎麼回事?南墨楓可不只是你擔心卿雲裳!”
“她在慕容堡中很好。”
李解一愣,“什麼意思?”
“本王已公佈身在南山的消息。雖然司空仲安一時無法下手,但相對本王成了衆矢之的。裳兒跟着我並不安全。”
“可是她在慕容堡也不安全啊!”
南墨楓搖搖頭,開口:“有南山公在,司空仲安手還伸不了那麼長。”
“裳兒打算參加雄主大會,有南山公庇護也方便很多。”
“什麼!!!”
李解目瞪口呆,不可置信死死抓着南墨楓輪椅拂手。
彷彿聽見了什麼震驚的,“你說卿雲裳要參加雄主大會?南墨楓你爲什麼不攔着她?雄主大會那麼危險!不行,我要去勸勸她。”
“站住。”
“南墨楓你口口聲聲說愛卿雲裳,可你眼見她去送死卻不攔着?”
面對出奇憤怒震驚的李解,南墨楓眸光閃閃。
張口聲音優雅低沉,“誰說裳兒是去送死?”
“難道不是嗎?卿雲裳就算是極爲出色的煉藥師,可雄主大會對她太危險了!”
“李解你覺得令狐月兒實力如何?”
南墨楓突然轉換話題還讓李解愣了一番。回過神皺眉盯着南墨楓。“令狐月兒?令狐歌的妹妹?”
“恩。”
“怎麼會提起令狐月兒?令狐月兒我記得實力是中階元師吧,一手火雲鞭毒辣兇狠。但太嬌蠻跋扈,要不是有令狐歌護着早死了。”
“令狐月兒在裳兒手中沒走過三招。”
李解正嘀咕着,聽南墨楓一說當時懵逼。“啥?”
南墨楓將白日畫舫上所發生之事告訴李解,李解目瞪口呆。
“南墨楓你確定那是卿雲裳?”
聞言南墨楓忍不住白了李解一眼。自己媳婦怎麼可能看錯!
“南山公已經壓制了裳兒體內蠱毒。如今裳兒可以修煉,且實力遠超令狐月兒。”
“蠱毒?卿雲裳是中了蠱毒?什麼蠱毒?”
驚訝卿雲裳突然爆發的實力,可李解更擔心卿雲裳身中蠱毒。
南墨楓抿了抿嘴,垂眸神情陰沉醞釀着暴風雨前的寧靜。
李解見了也平靜下來。小聲又問:“很麻煩嗎?”
“李解你可聽說過蠱玉?”
“嘶!”
倒吸一口涼氣,李解瞪大眼。
“蠱玉?早已失傳的上古蠱毒——蠱玉?”
“卿雲裳中了蠱玉?這怎麼可能!蠱玉不是失傳了嗎?”
南墨楓也寧願是失傳了。可是卿雲裳親口所言怎麼會有假。南墨楓知道慕容家二十年前那件事,因此知道南山公定是全力以赴才得以成功壓制卿雲裳體內蠱玉。
蠱玉南墨楓也只是聽說過,因此詳細這才讓暗一立馬去收集。
據聞身中蠱玉者,唯有一死才能解脫。
南墨楓握手成權,眼底暴風雨凝聚漩渦深深。可怖懾人的眸光,煞氣騰騰。
“蠱玉必須是在有身孕的女子臨盆前才能下蠱。這麼說,下蠱人是……”
“卿霄!”
難怪卿霄對一個不起眼的廢物嫡女如此看重?
難怪卿霄一直派人監視着皇叔府,難怪卿霄會派出刺客只爲抓住卿雲裳。
南墨楓全明白了。更是恨不得殺了卿霄!
卿雲裳也懷疑是卿霄,可心底有一個想法告訴卿雲裳,卿霄並不是幕後人頂多算個幫兇。
同慕容沉魚回到慕容堡中。還沒到院子就聽到了巨大的動靜。
銀在院子裡!
卿雲裳一慌,立馬邁開腳往前跑。
“哎哎,古醫姑娘你等等我啊!”
衝到院子前,殘垠廢墟讓卿雲裳驚呆了!尤其是南山公拄着柺杖無奈的四處多少,體型碩大的銀暴怒的橫衝直撞,遍地狼藉。
慕容沉魚跟在卿雲裳身後,第一次看見銀捂嘴驚呼。
“天啦!好大一條蛇!師父你沒事吧!”
“沉魚丫頭老夫沒事。你快出去把人攔住,任何人也不許過來!”
南山公氣喘呼呼又喊卿雲裳,“雲裳丫頭,你快來管管銀,老夫這把老骨頭撐不住咯。”
慕容沉魚震驚驚慌看看南山公,又看看卿雲裳。盯着銀吞了吞口水,轉身立馬出去攔住去路免得有人過來。
卿雲裳也不遲疑,立馬轉身衝進院中。
“嘶嘶!”
“轟轟——咚!轟!”
銀所過之處只剩狼藉廢墟。雙眼通紅,滿是凶煞瘋狂的盯着南山公追。
“銀!銀停下!”
面對擋在面前的卿雲裳,銀想也沒想一尾巴抽過去。幸好卿雲裳及時閃躲開,再看原地赫然留下深深的凹痕。
黛眉緊蹙,卿雲裳飛快追上銀。
“銀你怎麼了?我是卿雲裳啊!銀你快停下!”
“銀?”
三番五次呼喚沒效,銀完全沉浸在瘋癲狂化之中。南山公又不能傷害銀,只能無奈躲閃累的氣喘吁吁。
卿雲裳無奈停下,屏息凝神將神識沒入識海。從心底呼喚銀。
【銀?】
銀身形一僵,卿雲裳見此一喜急忙抓緊呼喚【銀快停下!我回來了!】
“嘶嘶!”
銀放棄追南山公,停下轉身龐大的身軀扭頭看向卿雲裳。
猩紅的豎瞳變換着,在卿雲裳的安撫下逐漸安靜下來。卿雲裳緩緩伸手,【銀我在這裡。銀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嘶嘶】
豎瞳恢復清明,銀委屈的在卿雲裳手心蹭了蹭。身體盤踞成圈正好讓卿雲裳圍在中間。
【銀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暴動了?】
銀吞吐蛇信,扭頭示意卿雲裳看向躺倒在角落被廢墟壓住的奴才。
南山公擦擦汗走過來,“怪不得銀暴動。是那賊人對銀下藥,才引得銀兇性大發。”
對銀下藥?卿雲裳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