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不會不高興的。”西門靖軒的下巴一直在林馨兒的頭髮上蹭來蹭去。
那種奇妙的感覺就像是貓兒在蹭着主人討好一般,林馨兒忍不住的噗的一聲笑了,從來沒有見過軒王會有這般可愛的時候。
回身,林馨兒環抱住西門靖軒的腰,仰頭在那略有胡茬的下巴上輕輕一吻,“我哪有時間去不高興,見到你,我滿心都是歡喜,那幫不聽話的傢伙,終歸也是爲了我,他們沒事,言秋也沒事,隨他們去好了。”
“好,隨他們去,現在沒人能打擾了我們。”西門靖軒將林馨兒向上抱起,兩個額頭輕輕觸碰。
林馨兒雙手張開,如伸展的翅膀,跟着西門靖軒一起旋了幾個圈兒。
“這裡太窄了。”停下身,西門靖軒不滿意的道。
他好想帶着馨兒在廣闊的天地中擁抱旋轉,自由奔走,無憂無慮。
“你把這裡都炸掉,地方就寬闊了。”林馨兒“熱心”的提議。
“我也想啊,可惜我的彈丸都用完了。”西門靖軒很遺憾。
“沒了?”林馨兒沒想到當着三大長老的面,西門靖軒把彈丸全部用光了。
或者說,他的底氣太足了,明明身上已經沒有了危險品,還把三大長老鎮住,不敢妄動。若是三大長老不怕死的反擊,他打算怎麼應對?
“沒了,畢竟是太過危險的東西,我準備的不多,還有一部分在歐南歐北身上,我這裡是一顆也沒有了。”西門靖軒很老實的回答。
“你呀,真當自己是神嗎?”林馨兒沒好氣的在西門靖軒胸口砸了一拳。
若是再來一把雷霆箭,或者是三大長老合力拋出他們的殺手鐗,他們還不知道該怎麼逃。何況現在又莫名來了個身份不明的玄少主。
“你怕了?”西門靖軒捏捏林馨兒的鼻子。
“我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就是不想讓你這麼涉險,就算你把莫曾夜送到龜石灘,可是這邊的事情搞不定還是徒勞的,靖軒,我不想讓你出事,你知道嗎?”林馨兒握住西門靖軒的手。
“我也不會讓你再出事,所以我們誰也不會有事,你相信我嗎?”西門靖軒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我信你。”林馨兒仰望着西門靖軒的臉,昏黑的視線下只能看清一個輪廓,還有那雙深邃的能夠將她包融的眼睛。
當他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就堅信一切,只是想想此時的處境,她還是有那麼些爲靖軒擔心。
“其實,我們誰也不要擔心誰,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我們會一起好好的活下去,所有的問題在我們的面前都不是阻難。”西門靖軒道。
林馨兒點點頭,她理解西門靖軒的話,理解他沒有說出來的另一層意思,不管再遇到什麼,他都不會獨善其身,所以她擔心他不如擔心自己,時時記着保護好自己,解除他的後顧之憂。
當西門靖軒千辛萬苦的找到她,她就要爲靖軒好好的活着。
“靖軒,不管你想做什麼,都放心的去做,我會好好的等着你。”林馨兒已經好久沒有笑的這樣美。
昏暗中,看不大清,西門靖軒的手指輕輕撫在她的脣上,感覺着那美麗的彎度,翹着,像是月牙一般,也像是一葉扁舟,只載着他與她。
“小丫頭,長大不少麼。”西門靖軒打趣笑道,打破了略感壓抑的氣氛。
他比她大了八歲,她在他的眼裡就是個小丫頭。只是她的經歷佈滿滄桑,讓他心疼。
“當然了,要不你都成了老爺爺,我還是十八歲,可怎麼辦?我總得變成老奶奶來配你這個老爺爺吧。”林馨兒說着還故意裝作老態龍鍾的咳嗽兩聲。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我的小丫頭。”西門靖軒擡手寵溺的揉揉林馨兒的頭。
“哎呦,一向淡漠呆瓜臉的軒王爺也會說這麼膩人的話啊,來,再多說幾句聽聽。”林馨兒歪着頭,避開西門靖軒的手,一手環胸,一手朝西門靖軒勾勾手指。
“也會說?還有誰跟你說過?”
軒王爺如今可真是很敏感哪!
“沒有啊,我聽別人說給別人的。”林馨兒趕緊搖頭否認。
“莫曾夜還是莫曾跖?看本王怎麼收拾他們!”西門靖軒說着,還特意掃了林馨兒一眼。
屋子再黑,林馨兒也能看清那雙哀婉的眼睛,當他是傻子嗎?
“知道還問。”林馨兒撇撇嘴,一個大男人要跟女人比委屈麼?
那個在盛殿裡霸氣十足的國師大人哪兒去了?
“馨兒啊馨兒,我希望你平凡一些,就不會招惹到誰跟我搶人,我也能好過一些。”西門靖軒怨天載地的嘆氣道。
“那麼,楊藍跟我有一樣的面孔,可以看做是另一個我,你就沒對她有一點動心?”林馨兒拋出了這個舊話題。
其實想想,姚東海一口一聲女婿,很能幹,指點他武功又破魔域之路,肯定說的是西門靖軒,被別人當成了女婿,她心裡也是不舒服的,好不好?
“她跟你沒有可比性。”西門靖軒嚴肅的回答,他可不想讓馨兒誤會。
“那麼,如果我變了,我也不是我了,別說招惹不到別人,你還會喜歡我嗎?”林馨兒問的很認真。
“這倒是,我怎能讓馨兒改變?誰又能從我手中奪走馨兒?我若是連馨兒都守不住,也就不配得到馨兒了。”西門靖軒說着,語調一轉,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餓了。”
林馨兒剛要讚揚盛殿中霸氣十足的國師大人又恢復了,誰知國師大人一句話把話題又扯開十萬八千里。
“走,回盛殿吃東西去。”林馨兒二話不說,故意拉着西門靖軒就要出門。
“你餵飽我吧。”
西門靖軒順手把林馨兒拽了回來,身子後倒,帶着林馨兒倒在麗美人兒的榻上。
林馨兒真是……真是想不到如今的軒王爺會說出這樣直白的話,還會如此主動的做事……
墨雅軒裡二人甜蜜纏綿的日子令林馨兒永生難忘,可是那個時候的軒王是含蓄的,不露聲色的,更多的是二人心有靈犀的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