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 驚天秘密
軒轅辰風忽然低聲笑了起來：“小月，你果真聰明。”
白小月看他這樣，便走近了他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天的爭吵，是不是你和付長蔚演的戲？”
軒轅辰風驚訝極了，忍不住捏着她的臉蛋道：“我的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連這一點都能想到？”
白小月聽了這個話，便知道果真自己猜對了，越發激動起來，“所以你們真的在演戲？那付長蔚故意回扈府，是不是要潛伏在扈夫人身邊做內應？”
軒轅辰風更加驚奇了，雙手捧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了吻，“不錯，你猜得全對。”
白小月一拳砸在他的胸口，“真是可惡，既然是做樣子的，爲何連煌兒都要瞞着？煌兒還以爲你們兩個真的吵架了，以後付長蔚就不回來了呢，每天都在擔心。”
“煌兒若是有你這麼聰明，她就不用擔心了。”
白小月又砸了他一拳，“哼，你們真是可惡，害煌兒擔心了半個月了，我這就告訴她去！”
她剛要走，軒轅辰風一把又將她拉了回來，“別去，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越少人知道，長蔚在那邊就越好探查。”
“都已經半個月了，他那邊什麼消息都沒嗎？”
軒轅辰風搖頭，“沒有。不過我覺得也快了，扈夫人應該有些坐不住了，最近在軍中的動作頻繁了些……”
兩人正說着話，忽然聽到黃煌的聲音，“月牙！辰風！你們在哪裡？長蔚哥哥來了！”
兩人聽到黃煌的喊聲，心中都是一喜。等跑回廳上，果然見付長蔚站在大廳中，身邊還站着一個人。
那是一個只知道癡癡傻笑的男人，一身的錦衣，看起來應該是個公子哥，可惜神情呆滯，甚至還流着口水。
“長蔚！”軒轅辰風激動地喚了他一聲，“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樣，都查到了什麼？”
付長蔚神情有些複雜，“扈夫人做事很是隱秘，除了這個男人有些蹊蹺外，其他的我並沒有查到什麼。”
“這是什麼人？”
“謝嬤嬤的兒子。”
“謝嬤嬤？就是扈夫人身邊的那個大嬤嬤嗎？”黃煌好奇發問。
付長蔚點頭，“是的。”
“她居然會有兒子？”軒轅辰風疑惑起來，“按理說，那些嬤嬤們都不能成家的，謝嬤嬤跟了扈夫人這麼久，從沒聽說過她有個兒子。”
“這男人被隱秘地藏在謝家的暗室裡，我也是查了多天才發覺不對勁。你們看他穿的衣服，怎麼像是一個嬤嬤的兒子？”
衆人早就發覺這人很不正常了，秦老和白神醫夫婦已經爲他檢查過了，都斷言他是先天性癡傻。
“謝嬤嬤竟會有個傻兒子，真是讓人想不到。”
大家都無比好奇地看着這傻小子，他一會流口水，一會吃手指，一會竟哈哈地大笑起來，果真傻得厲害。
白小月剛開始並不在意，可是聽到他的笑聲之後，卻忽然臉色大變，一下子便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是他！他就是那個情夫！天啊，就是他！”
她猛地衝到傻小子面前，揪住他的衣領，“你就是舞兒的情夫！那晚在假山密室裡，我和煌兒要出去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笑的！”
黃煌也想起來了，激動道：“對對，就是這個奇怪的笑聲，那時候就是這個人！”
大家聽了後震驚不已，“所以說是謝嬤嬤的兒子與舞兒私通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舞兒帶過來吧。”
舞兒很快就被帶了過來，她的肚子已經有小小的凸起了，人還是傻的。被兩個丫頭帶進來之後，兩個傻子湊在了一處。
那傻小子一看到舞兒，竟然哇哇亂叫起來，掙扎着要撲向舞兒。而舞兒也受了驚嚇，大喊大叫起來。
“爹孃！你們快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小月着急地喚白神醫夫婦，他們兩人趕忙去拉着舞兒，秦老也制住了那個傻小子。傻小子亂喊亂叫是因爲激動，而舞兒明顯是因爲害怕，因爲她的叫聲很是驚恐，似乎見到了傻小子，讓她回憶起了很不好的事情。
舞兒胡亂揮舞着手臂，大聲喊叫着，白神醫夫婦怕她傷了肚子裡的孩子，不得不強行按着她的手腳。舞兒叫着叫着，忽然就暈了過去。
“舞兒！”
沒想到那傻小子竟然大叫了一聲，掙脫開秦老，猛地就衝向了舞兒。付長蔚連忙過去點了他的穴道，將他定在了那裡。
而白神醫夫婦爲舞兒施針過後，她幽幽地醒轉了。
重新醒過來的舞兒雖然臉色很白，可是眼神清明，她看了看衆人，又看了看傻小子，忽然就痛哭起來，“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白小月和黃煌蹲在她身邊，看她這副樣子，也覺得悽楚。等她哭過一陣，便溫言道：“你既是扈府裡的舞女，是扈夫人要進獻給皇帝的女人，又怎麼能與嬤嬤的兒子私通，並且懷孕呢？”
誰知那舞兒眼神閃動，大聲道：“什麼嬤嬤的兒子？這傻子根本就不是謝嬤嬤的兒子！”
衆人又是一驚，付長蔚連忙道：“不是謝嬤嬤的兒子？可是我就是將他從謝嬤嬤家中帶來的。”
舞兒狠狠搖頭，看着衆人苦笑起來，“你們都被騙了，所有人都被騙了，包括我自己……其實這傻子，是扈夫人自己生的！這是扈夫人的親生兒子！”
大家都驚得輕叫了出來，軒轅辰風和付長蔚更是臉色齊變，“這怎麼可能？扈夫人並沒有子女！扈將軍早逝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舞兒冷笑起來，“扈將軍的確早逝，不過這傻子卻並非是扈將軍的骨肉。這傻子是……是……”
她說着看向軒轅辰風，淚眼中帶着震顫與驚恐。
軒轅辰風不解地皺眉，“是什麼？”
“他是……皇子……”
“什麼？！”
衆人大驚，又是紛紛驚呼。軒轅辰風一把抓住舞兒的胳膊，幾乎將她從地上提起來，“你剛纔說的什麼？再說一遍！”
舞兒眼中有驚懼，可還是定一定神，緩緩道：“這傻子是扈夫人與先皇所生，只是一出生便癡傻了，扈夫人就是爲了他，爲了能讓他當皇上，才做了那許多事。”
“這怎麼可能？扈夫人與先皇？”付長蔚一臉震驚，“他們兩個……他們兩個怎麼會……”
“哇，師父，他們大夏的皇室可真是夠亂的。”鈴音向丹笙吐吐舌頭。
白小月怕軒轅辰風傷到舞兒，便抓着他的手腕讓他放手，“你先放開她，讓她把話說清楚。”
軒轅辰風也覺得自己太激動了，便將舞兒給放開了。舞兒重新癱軟在地上，望了望那傻子，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忽然擡手就重重朝自己肚子捶打起來。
“住手！”
白神醫夫婦立馬將她重新按住，沉着臉教訓道：“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
那傻子看到舞兒的動作，一下子就哭了起來，依然大聲叫着舞兒的名字。
“所以傻小子是扈夫人與先皇生的兒子，而舞兒你懷的是傻小子的骨肉？那也就是先皇的孫子？也就是軒轅辰風的侄子？”
白小月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關係弄清，不禁同情地看着軒轅辰風，“你居然有個傻弟弟誒……”
軒轅辰風面沉如鐵，冷冷道：“什麼孽種，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我軒轅皇室纔不會認他。”
忽然秦老在旁邊一拍手，“這就說得通了，之前我們一直不知道扈夫人爲何要做這樣的事情，現在知道了。原來她竟是爲了這傻兒子！可是傻兒子怎麼能登基當皇上呢？”
齊東樓想一想，指着舞兒的肚子，“正是因爲傻兒子不能當皇上，所以扈夫人才找了舞兒懷上了傻兒子的孩子，然後再進獻給皇上……”
“天啊，扈夫人竟然有這樣的心機？若是除夕宴上真的讓她得逞了，那麼舞兒的孩子就真的有可能當上太子，成爲將來的皇帝！”
黃煌驚呼，臉色大變。
扈夫人竟然有如此野心，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當年她與先皇的事情究竟如何，在場的人都不知道。軒轅辰風沉怒不已，大袖一揚，當即就道：“帶人先抄了扈府，再領着扈夫人進宮，將她做的事情向皇兄一一道明。”
他說着便與付長蔚兵分兩路，付長蔚帶着傻小子與舞兒進宮面聖，而他則去扈府拿人。
此時天色已暗，辰王府卻燈火通明。白神醫夫婦不便參與這些事情，便留在了王府中。秦老也留了下來，黃煌與付長蔚一同進宮，軒轅辰風和白小月，丹笙鈴音等，去扈府拿人。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次一行人進了扈府，總覺得裡面空蕩蕩的，幾乎沒什麼人。
常年服侍扈夫人的那幾個嬤嬤竟一個都看不到了，扈府的管家也沒了蹤影。小廝帶着他們去了扈夫人的房間，人卻不在那裡。
夜色深了，幾個人站在扈府院內，很是惆悵。
“難道扈夫人事先得了消息，跑了？”鈴音猜測。
軒轅辰風搖頭，“她怎麼跑得那麼快？長蔚纔剛剛將那傻子給查出來。”
“可是這人卻不見了……”
白小月萬分憋悶，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人證，扈夫人卻跑了。
幾人正在商議要全城搜捕，忽然辰王府的一個屬下跑過來稟報道：“王爺不好了！付公子在去宮中的路上被襲擊，那個舞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