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你狡辯
齊東樓聽她這樣說，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也不動怒。
軒轅辰風和付長蔚心中都明瞭，其實這次還是齊東樓故意放鈴音一馬，如果不是他不捨得真的懲罰鈴音，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算她們贏呢？
加了一味食材的紅豆粥，確切來說，就不算是紅豆粥了。
“東樓兄，你是幾時到的宛州城？”軒轅辰風見喝粥一事結束了，便扭頭問齊東樓。
“比你們只早兩個時辰而已，今天晚上我故意在秦樓裡等着你們，沒想到這兩個女人，在大廳裡轉了半天，竟然都沒看到我。”
齊東樓說起這個來就覺得可笑，他爲了讓鈴音發現自己，可是故意坐在大廳正中。沒想到自己坐了那麼久，她們都沒有發現。
一直到被那個耶律泓拉去了二樓，鈴音這纔看到了他的背影。
齊東樓一說起這個，白小月就想起來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來，哼了一聲，替鈴音打抱不平，“喂，齊東樓，你之前在秦樓就只是在等我們嗎？我可是看到你的身邊，有女人呢！”
“那也沒什麼吧？畢竟你的身邊，不是也有男人嗎？”
他指的是男扮女裝的耶律泓，白小月的臉瞬間就紅了，氣呼呼地道：“我那個不算，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一個男的！”
“你知不知道，他都是一個男人，這纔是重點吧？”
齊東樓始終都笑眯眯的，他並沒有認真地在和白小月吵架，可是他每次一開口，都能說到重點上。
“他是男人又怎麼樣？”白小月將下巴揚了揚，“反正我們兩個是清白的。”
“這也正是我想要說的話”，齊東樓仍然一臉淡笑，“我身邊有女人又怎麼樣？反正我與她也是清白的。”
“喂！”
白小月說不過他，氣得直跳腳。
軒轅辰風搖搖頭，“小月，你去休息一會吧，我們明天要早起呢。”
“我不，這個人，明明就是在揹着鈴音找女人，居然還在這裡強詞奪理？”
白小月指着齊東樓，咬牙切齒。看起來她以前對齊東樓的印象有誤啊，以前總覺得他很冷淡，有那麼幾分不問世事的淡泊，可是現在來看，這人分明就是跟那些臭男人一樣討厭。
齊東樓見白小月如此認真地與自己吵架，便輕笑了笑，“別忘了，我們剛纔可是身處秦樓之中。我不過是入鄉隨俗而已，並且那個女人是主動湊上來的，挨着我坐着而已，難道這樣也有罪嗎？”
“你狡辯！”
齊東樓頓了一下，點點頭，“不錯，我的確是在狡辯。”
白小月一愣，有點懵。齊東樓怎麼又忽然承認自己是在狡辯了？這又是什麼招數？
只見齊東樓看了看白小月，又看看鈴音，“剛開始我是不允許別的女人湊近的，因爲她們身上的味道太嗆了，可是我坐在那裡足足兩刻鐘，你們兩個竟然都沒看到我。剛開始我以爲是人太多了你們沒注意，不過隨後我便發現了，你們不是看不到我，而是你們眼裡根本就沒有男人。”
他的話讓白小月和鈴音都有些無語，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齊東樓挑挑眉，“我說的不錯吧？你們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些女人身上，摸完這個抱那個，我即便站在你們跟前，你們也未必能看得到我，所有我沒辦法，只好讓那女人挨着我。效果可以說是很顯著了，因爲她靠過來不過一會，鈴音便看到我了。”
他說得白小月和鈴音都不好意思起來，她們兩個剛剛在秦樓裡，真的是一副色慾薰心的模樣沒有錯……
白小月咳嗽了兩聲，臉頰現出微微的緋紅，“那個，時辰不早了，我和鈴音就先上去睡了，你們繼續聊哈，繼續聊。”
她說完便拉着鈴音走掉了，再不走，她怕自己會羞憤得死掉。
兩人上了樓進了房間，白小月拍拍胸口，向鈴音道：“天啊鈴音，你們家齊莊主也太會吵架了吧，剛剛我是不是完敗？”
鈴音點點頭，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差不多吧。”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的英名毀在齊東樓手裡了，剛纔我師父也在場呢，他肯定在笑話我。不過幸好褚亮不在，他若是在的話，看我這樣在齊東樓手裡吃癟，一定會高興得吐血。”
鈴音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補刀道：“不過我覺得秦老應該會告訴褚亮剛纔發生的事情的。”
白小月也覺得秦老會那樣做，畢竟他可是一個超級八卦的人。
白小月也在椅子中坐下，看着鈴音道：“鈴音啊，既然齊東樓吵架那麼厲害，那你平時是不是總是吵不過他？”
鈴音搖頭，“沒有啊，他平時根本就不跟我吵架。”
“好吧。”
白小月點點頭，鬱悶得想，以後自己再也不要跟齊東樓吵了，剛纔的自己實在是太丟臉了。她看一看仍然是一身男裝的自己和鈴音，噗嗤一笑，“鈴音，你看我們兩個扮作男子，像嗎？”
“怎麼不像？”鈴音驕傲地揚起臉，“你沒看秦樓裡那些女人都一個勁地往我們身上撲嗎？”
白小月搖搖頭，“那只是普通的女人而已，我們啊，也只能騙騙那些道行淺的了。若是碰上真正厲害的人，我們立馬就露陷了。”
“不會吧？我覺得我們裝的挺像的啊？”
“什麼啊！”白小月想到紅姨，想到耶律泓，鬱悶地搖頭，“你知道爲什麼我們剛開始進門的時候，那麼多姑娘都撲上來，可是紅姨對小柳說了一句話之後，小柳和那些姑娘們就都走開了嗎？”
“爲什麼？”鈴音的眼睛轉了轉，“難道紅姨看出來了我們女扮男裝了？”
“對啊！”白小月將桌子上的綠豆糕扔一個在嘴巴里，費力地嚼着，“還有啊，那個紅紅……”
“對啊，紅紅後來帶你去四樓了嗎？四樓裡都有什麼？”
“什麼紅紅啊，他根本就是一個男人，他是西戎的世子！”
白小月想起來耶律泓的身份，氣得氣血上涌，一下子就嗆住了，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
她彎腰猛咳，臉都憋青了，鈴音趕忙過來幫她捶背，又給她倒了杯水，“快點喝了衝一衝，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吃個綠豆糕給嗆死了，那你可就出名了月牙。”
白小月喝了一杯水，好不容易不咳了，坐在椅子上喘氣。過了好一會，方纔緩過來，將剩下的半個綠豆糕往桌子上一放，氣呼呼道：“耶律泓，你這是又欠我一筆了！剛纔在秦樓戲弄了我半天，現在又差點把我給嗆死……”
鈴音在旁邊覺得有些不對，於是便提醒道：“月牙啊，耶律泓根本就不在這裡，他怎麼能把你嗆死呢？你說這個話會不會有點不太嚴謹啊？”
“我剛纔嗆到都是因爲想起了耶律泓，所以他要負主要責任好嗎？”
鈴音見白小月說的認真，便點點頭，“好吧，你說什麼都對。”
白小月聞言，忽然好奇道：“鈴音啊，你爲什麼要對我這樣好？”
她問的很是認真，鈴音便也認真地想了想，“因爲你對我就很好啊，所以我對你自然也很好。”
白小月搖搖頭，“不是，你從一開始就對我很好。因爲你一直對我這麼好，所以我也纔會對你好的。”
“可能是因爲你可愛吧。”鈴音胡亂答了一句。
“你也很可愛啊？”
“對，因爲你跟我一樣可愛，所以我就忍不住要對你好。”
白小月覺得這個解釋不錯，便點點頭，兩手捧着自己的下巴，想到剛剛見面的齊東樓，不禁又發起愁來，“齊莊主這次來，一定要抓你回去的，我們明天就要分別了吧？”
鈴音搖搖頭，“我不會跟他回去的。”
“他會同意你繼續跟着我們去找線索嗎？”
鈴音低聲道：“其實我也不確定，不過軒轅辰風做的事情剛好也就是東樓想要做的事情，如果大家一起來找線索查兇手，那麼勝算會大一些吧？”
白小月點頭，“這是當然的。那這樣說的話，你明天會跟我們一起去慈光庵了？”
“我們明天要出發去慈光庵嗎？”
“對啊，我們要去那裡找一位慈光師太，她或許會知道龍夫人的下落。”
鈴音忽然嘆一口氣，“你說龍夫人到底在哪裡呢？我們這麼辛苦地找她，如果找到之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太慘了。”
白小月搖搖頭，“既然我們查到的線索都指向龍夫人，那麼當年那三封信很有可能就是她寫的。好了鈴音，既然都已經找到了宛州城，那就不妨再造訪一下慈光庵，我還沒去過尼姑院呢，這次剛好可以參觀一下。”
“慈光庵在什麼地方呢？”
“似乎是朔羊。”
朔羊與宛州城相距並不遠，不過大半天的路程而已。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已準備就緒。
看到齊東樓負手站在馬旁，鈴音心中很是感激，過去拉着他的手，“謝謝你同意我留下來。”
“謝什麼？我倒是想將你捉回去，可你肯定會跟我大鬧。與其那樣，還不如我們兩個都跟着他們，必要的時候，也好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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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樓兄這次來沒有帶迷霧山莊的兄弟嗎？”付長蔚看他孑然一人，便好奇發問。
齊東樓點頭，“我心裡掛念着鈴音，所以就自己找來了，一個人趕路畢竟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