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癢癢粉
“你還是捨不得你的長蔚哥哥吧?”
白小月很有深意地看着她。
黃煌臉色一黯,搖了搖頭。
白小月看她這樣,便不再多問了。感情的事情如果能那麼簡單就理得清楚,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爲了它肝腸寸斷?
因爲荷香的死,接下來的幾天,辰府上上下下都籠罩在陰鬱的氛圍中。
軒轅辰風派褚亮去調查荷香被殺當晚的事情,褚亮很快就有了結果。
荷香的家裡原本就只有三個人,一位老母親病重在牀,芽兒身上也有重傷,家裡有兩個病人,所以荷香那天晚上煎完了藥,看着母親和妹妹把藥喝下去,自己便去睡了。
她沒有想到有人會對她下手,並且兇手的功夫那麼高,她甚至都沒從牀上彈起來,就已經被切斷的喉管。
“兇器是什麼?”軒轅辰風聽褚亮說到死因,便沉聲發問。
“應該是一種極細的絲線。”
“絲線?”付長蔚眉頭皺了皺,“絲線竟然能把人的喉管切斷,這樣的武器,江湖中人用的並不多。”
“我正在抓緊調查,但是目前,還沒有什麼線索。”
褚亮說着,腦袋便垂了下去。
接連出了兩起命案,可是他這裡卻連點有用的線索都查不到,真是太沒用了。
“不是你的錯,是對方太厲害了。”
軒轅辰風說着,在屋子裡慢慢地踱步,“對了,你們那天搜出來的令牌,上面是什麼?”
“是一個‘霧’字。這是迷霧山莊的標識,所以荷香應該是迷霧山莊的人。”
“有沒有可能,她的死其實與我們調查的事情沒關係,而是有人要找迷霧山莊的麻煩?”付長蔚忽然提出了另外一種想法。
軒轅辰風搖搖頭,“不太可能。迷霧山莊在江湖上一向極爲低調,這麼多年,還從沒聽說過他們與什麼人結仇的。並且荷香也的確在調查當年的事情,所以她的死,一定與當年那件事情有關。”
外面忽然起了喧譁之聲,軒轅辰風走到窗邊,見扈夫人身邊的謝嬤嬤朝這裡走來,她的身後還跟着不少的下人,手裡都拿着大包小包。
“這謝嬤嬤平日很少出來走動,今天怎麼忽然到這裡來了?”
付長蔚也看到了謝嬤嬤,不解地問軒轅辰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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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很少露面,不過她在姨母身邊伺候得時間最久,姨母對她似乎也很滿意。”
“是的,義母身邊那麼多人,這謝嬤嬤的身份在下人裡是最高的。”
兩個人說着話,謝嬤嬤已經叩響了房門。因爲是扈夫人身邊有頭臉的下人,軒轅辰風對她也比較客氣。
“謝嬤嬤,你忽然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謝嬤嬤朝軒轅辰風施了個禮,慢慢地道:“是這樣的,敏小姐的頭七已經過了,夫人說要扶靈回鄉,今日就動身。”
“怎麼這麼突然?”付長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前幾日爲何她沒說起過?”
“夫人知道你們都在忙大事情,所以不想打擾到你們。我們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夫人讓我過來知會你們一聲,這就要走了。”
謝嬤嬤說着又福了福,便退出去了。
軒轅辰風和付長蔚一起出門送扈夫人,扈夫人形容憔悴,說話也沒什麼力氣,短短几天就似老了好幾歲。
因爲之前白小月的關係,軒轅辰風和扈夫人的關係鬧得很僵。如今她就要走了,軒轅辰風也不再計較之前的事情了,上前去恭敬道:“姨母,其實您不必親自走一趟的,派個穩妥的人就行了。”
“敏嬌這孩子命苦,還是我親自送她回家吧。”扈夫人說着搖搖頭,又看向付長蔚,“長蔚,你就留在這裡好好幫着辰風辦案,你們兩個都是優秀的孩子,我相信真相遲早有一天會到來的。”
“義母……”付長蔚也想要出聲留下扈夫人,可是她去意已絕,不肯再說什麼,低頭上了馬車。
扈夫人走了之後,軒轅辰風與付長蔚回府,剛走到門口,就見有顆腦袋在那裡一探一探的。
“月牙?你躲在這裡幹什麼?”
付長蔚走過去,看到她,臉上便露出了歡悅的笑。
白小月抓了抓腦袋,其實她不想被這兩個人看到的。但是很倒黴,她還是被看到了。
“我,那個……其實我是想……”
“你是不是聽說義母要走,所以來看看的?”付長蔚善解人意地替她把話說完,又柔聲道:“放心吧,義母已經不再生你的氣了,剛纔你就算出來,她也不會爲難你的。”
雖然付長蔚臉上的笑很溫柔,可是白小月纔不會信他的鬼話呢。
白小月吐了吐舌頭,眼前閃過前幾日扈夫人罵她的樣子,不禁又縮了縮腦袋。
付長蔚看她這幅模樣,禁不住笑出了聲。
兩人正說着話,忽然軒轅辰風道:“你這幾日都在忙些什麼?”
“在房間裡配藥啊,還能幹什麼?”
軒轅辰風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下來,“給我配解藥嗎?可有什麼進展?”
“進展嘛,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但是也不大。”
白小月說了一句廢話,軒轅辰風猛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攥着就走。
“喂喂,你發什麼神經?”
這人真是莫名其妙,好好的說着話,怎麼就開始動手動腳了?
“想學功夫嗎?”
軒轅辰風將她拉到一片竹林的空地上,這纔將她給放開了。
“我?學功夫?”
白小月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訝然地看着軒轅辰風,“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你有什麼陰謀?”
她下意識地就覺得這男人是有陰謀,所以便眯着眼睛,謹慎地盯着他。
“沒有陰謀,不過是想讓你變得強大點而已。”
“你居然說我不夠強大?我可是神醫,神廚!”白小月覺得自己受到了鄙視,所以很大聲地朝着軒轅辰風吼。
軒轅辰風點點頭,“我並不否認你是名醫名廚,可是這些,能幫你打架嗎?”
“打架?”
白小月眨眨眼睛,聽起來不錯啊。
“最近很不太平,接二連三地出現命案,你的武功太弱了,如果有人對你下手,你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你纔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呢,真能埋汰人!”
白小月聽着聽着就不爽了,這個人怎麼這麼看不起她呢?她脾氣一上來,忽然自懷中掏出一把辣椒粉,對着軒轅辰風就撒了過去。
軒轅辰風身子一旋就避開了她的攻擊,他也不惱,而是笑吟吟地看着她,“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
白小月的火氣更大了,猛地一跺腳,“你給我等着!”
她施展出自己蹩腳的輕功,身子一縱一躍,撲過去要給軒轅辰風扎針。
可是就在她的銀針即將紮在軒轅辰風身上的時候,這男人身形忽的一晃,就沒了。
白小月跑到了地方卻找不到了人,有點懵。
身後有人拍她的肩膀,“在找我嗎?”
白小月回身就扎,手腕卻被軒轅辰風給握住了,“就你這樣的速度,只怕一條狗都扎不到吧?”
“你!”
白小月氣得臉色漲紅,不爽地瞪着軒轅辰風。
軒轅辰風眉毛挑了挑,“難道我說錯了嗎?在這辰府之中,只怕隨便一個下人,都能把你打趴下。”
“誰說的?我肯定能打得過大趙!”
“大趙可是個瘸子,你跟他打?你的驕傲呢,白神醫?”
軒轅辰風嗤笑一聲,白小月的臉立馬漲紅了。
“你把我放開,咱們再來!”
“來什麼來啊,你還能打得過我不成?”
軒轅辰風話是這樣說,不過還是把白小月給放開了。
白小月正在氣頭上,回身又抓了把癢癢粉往軒轅辰風身上撒。軒轅辰風輕功很厲害,身形如飛燕,輕鬆地就躲過去了。
可是白小月就比較慘了。
她那把癢癢粉撒出去的同時,恰好一陣風吹過,所以撒出去的癢癢粉,又全都落回了自己身上。
“啊!”
白小月大叫一聲,慌忙要躲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自己特製的癢癢粉撒了自己滿身,身上立馬就有了反應,奇癢起來。
“小月?”
軒轅辰風見白小月露在外面的皮膚迅速變紅,就知道不好,果然她馬上就叫了起來,“啊啊啊癢死我了癢死我了!”
她邊叫邊往自己屋子裡跑,軒轅辰風無奈搖頭,趕上去一把將她攔腰抱起,身子幾個騰躍,直接從竹稍飛過,一路飛檐走壁,抱着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房間。
“怎麼辦?你有解藥嗎?”
“有的有的。”白小月身上癢得厲害,伸手想要撓癢卻不敢撓,因爲她這個癢癢粉撓一下就會出血。可是身上實在是癢的受不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就開始在軒轅辰風身上蹭。
她蹭了一兩下沒關係,想要接着再蹭的時候,軒轅辰風不樂意了,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你這是在引誘我嗎,小月?”
白小月一下子明白過來,理智強行迴歸,她一頭撲進內室開始在櫃子裡翻找起來。
“讓人準備洗澡水,我要洗澡!”
軒轅辰風聞言就讓下人準備了一桶溫水,白小月將找出來的一包綠色粉末統統倒進木桶裡,然後便開始脫衣服。
脫着脫着覺得不對勁了,軒轅辰風怎麼還在這裡?
“喂,你,出去!”
她指了指軒轅辰風,着急地命令。
軒轅辰風輕哼一聲,“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我們兩個到底誰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