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一樣,算了,你們天界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是錯的,我現在多說這些已經是毫無意義。”
風臨把手中的鎮天劍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閃過,啞奴先是一愣,接着就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帶着奇怪的面色倒下,凰襲連忙扶住他,觸摸之下就發現自己的手掌心觸摸到了黏膩的液體,她驚恐的低頭去看,就發現啞奴的的黑衣服幾乎被鮮血侵透。
“啊……”凰襲悲鳴一聲,猛的抱住了啞奴的頭,誰知道這個時候,風臨卻毫不猶豫的上前,將凰襲一把推開。
凰襲不小心倒地,本來身體經受重創之後已經支撐不了多長時間,現在內外交困,更是舉步維艱,百般悲痛之下,便對風臨吼道:“你離他遠一點。”
風臨朝向凰襲的背影,微微一頓,卻也只是微微一頓罷了,他轉手指向凰襲,兩根手指之間出現了一層黃色的光源,凰襲見勢不妙,正想躲開,卻無奈,身體已經不聽她指揮,那層黃色的光源籠罩住了她,進而擴大,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結界,無論怎麼錘打,那層堅硬的光膜,就如同牢獄一般鎖住了她。
風臨冷冷說道:“好好看着,這就是你不肯屈服的結果。”
啞奴仰着不肯屈服的面孔,看着風臨,風臨冷笑一聲,將鎮天劍拋卻到一邊去,手中,凌空一揮便多了一把薄如蟬翼的鋒利小巧的匕首。
風臨一腳踏在啞奴還在流血的傷口上,腳尖慢慢磨搓,暗紅色的血液染紅了風臨白色的靴子,看着甚是刺眼。
啞奴疼的臉色發白,嗓子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卻始終拿仇恨的眼神看着風臨不肯屈服,風臨卻絲毫不在意,他瞪的越狠他腳間就越發用力,然後風臨看着啞奴在這種痛苦的折磨當中,慢慢彎下身子。
手中那柄鋒利的匕首,像是試探一般輕輕的在啞奴的身上劃過一道,力道雖然輕,但是依舊非常簡單的就在他的身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啞奴悶哼一聲,右手手掌猛然成拳向風臨的臉上打去。
風鈴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匕首向後一揮,啞奴胳膊上的就鮮血如同迸發一樣。
“本想讓你痛快一些,但是既然你不識好人心,那就不要怪我。”風臨淡淡說着,但是出手,卻是異常狠辣,只是兩下,啞奴的兩條手筋就已經被挑斷啞奴躺在地上,兩隻受傷的胳膊不斷抽搐。
凰襲在結界當中,驚聲痛哭:“放過他,求求你放過他。”風臨卻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一刀一刀的在啞奴身上肆虐。
沙地上,此時已經被染成了一片紅,風臨的白衣服同樣如是,但是那些紅,卻都不是他的鮮血,是之前那些魔將的,但是大多都是啞奴的。
凰襲睜着空洞的也無忘的看向啞奴的方向,那還是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啞奴哥哥嗎?渾身深可見骨的傷痕,被鮮血染紅的全身,糾結的黑髮之中也滿是血塊兒,嘴脣雖然疼的發
白,但是卻抿的緊緊的。
沒錯,那就是自己的啞奴哥哥,從來悶聲不響,但是永遠在後面,作爲自己堅實的壁壘存在,即便現在受盡折磨,卻依然睜着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溫柔的看向自己,彷彿自己是他生命當中最珍貴的財富。
那雙滿是愛意的眼睛緩緩的閉上了,帶着對她的擔心和無限的憐惜。
凰襲在朦朧之間,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狂風暴雨吹打蹂!躪,曾經經歷千瘡百孔,依然完整的水晶,現在卻在一瞬間,碎掉了。
“今天是八月十五,天氣卻陰沉得奇怪,馬上就是百花盛會了,天帝卻臥病在牀,聽說連主持的工作都轉交接給了上清真人,今年啊實在不是個好兆頭呢。”百花仙子喃喃道。
她搖了搖頭,算了,爲什麼我要在意這些事呢,跟我又沒有什麼關係,我還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只是心裡不知爲何有一股難以形容的不詳感覺,無故在心上籠罩的陰雲讓她有些打不起精神來。
看着已經收拾好的會場,百花仙子去了上清真人處,既然天帝已經不可能出席,至少要把交接的工作告訴上清真人。
剛剛走進大廳就看見上清真人和戰神無疆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無疆性情冷漠,對於所有同僚基本上只是點頭之交,此時看見百花進來更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只說若是天庭那個刁蠻的公主肯定是要和他大吵一架的,但是百花性格安靜恬然,所以並不是非常在意,反而很是鄭重的行禮,纔出言說道:“上清大人,您所囑咐的事情已經做好了,現在是否可以開始了。”
上清摸了一把自己的長鬍子點頭,說道:“這次辛苦你了,百花唉,若不是天帝此次生病,我們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早八百年就可以把事情準備好。”
百花仙子只是笑並不言語,上清真人和天帝關係好是九重天上衆所周知的事情,她一個小小的仙子,最好不要出言不遜。
上清向無疆使了一個眼色,無疆冷冷哼了一聲,率先走了出去,在走過百花仙子身旁之時,冷聲說道:“你不走還杵在這裡幹什麼?”剛剛說完就甩了甩自己寬大的衣袖出了門。
百花仙子咬了咬牙,嘆了一口氣,也跟着走了出去。若是放在平常,上清會肯定會覺得兩人之間有些不可以人說的事情,但是現在的他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
比起這些小兒女之情還是天地之始,最爲重大。既然今天是八月十五,相必所有的一切將會在今天結束,但是同時也將會在今天重新開始。這裡沒有云圖,也無法感知風臨現在身在何方但是他的感覺告訴他,事情的轉機,已經出現了。
上清真人的感覺並沒有出現偏差,身在上清殿的雲圖之中已經少了一個人的姓名,也有另外一個名字出現了虛幻的情景,這代表這個名字的所有者,危在旦夕。
這兩個名字
,一個是鬼谷,一個是凰黛,而在他們共同的親人之中,有凰襲。
來到魔域,可能是凰襲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因爲只是短短三天,她的身心都遭受到了巨大的折磨。她以爲的愛人殺了她最重要的家人,而自己被傻傻的矇在鼓裡。
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在你以爲你身處天堂之時,其實地獄已經向你敞開大門。
南天門之外,有幾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天兵天將們看守的地方,他們行若無人地從屹立的的天兵天將們身邊走過,但是奇怪的是那些天兵天將似乎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
“嘿嘿,於姐,嗯,研製的這種隱身藥水真的很管用,他們果然沒有發現我們。”說話的是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身體強壯不說,嗓音也非常渾厚。
被稱作於姐的嬌小女人狠狠拍了他一巴掌,低聲罵道:“你腦子裡缺根弦兒是不是這是什麼地方,你就不能小聲一點,要是被發現壞了吾主的大事,就要了你的狗命。”
那大狗熊一般的男人,連忙低聲道歉到:“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說話了。”
其餘兩人都沒有吭聲,四個人很快就到達了上清殿,只不過看着殿外空無一人的情形,幾個人都懷疑互相看了一下,說道:“會不會是陷阱啊,妖皇說那上清老頭可是天帝的老師呢,怎麼會寒酸到沒有人守殿。”
“管他是不是陷阱呢,反正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要把吾皇救出來呀。”
幾個人互相合計了一下,留了兩個人在邊望風,另外兩個人潛了進去,跟着妖夢留下的痕跡,兩人很快就發現了密室所在。
打開密室的時候兩個人進去之後,就發現了妖夢和凰伊親密的相依相偎在一起,兩個人頓時後退一步,一個膽子大的,小聲說道:“主上,我們來救你了!”
妖夢不耐煩的把眉頭皺起來,將已經昏睡過去的凰伊抱起來,沉聲說道:“別在說廢話了,我們立刻回去。”
兩個人本想幫忙將凰伊抱過來,卻得到了妖夢毫不留情的一記眼刀。兩人不敢再造次,連忙退了下去。
六個人回去的時候如同他們四個進來的時候,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見局勢已經安全,於姐,小心問道:“天庭似乎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嚴格,此次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主上您救出來了。”
妖夢沒有吭聲,只是低下頭滿目複雜的看了一眼陷入昏睡的凰伊。
此次前來天界是他建議的不假,但是其中緣由,凰伊,卻不會知曉。從建議來天界,到如今安全逃出天界說到底也不過是他其中的一個計劃罷了。
妖夢是不可能犧牲妖界來成全凰伊的一個夢的,但是再這樣下去,凰伊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他的欺騙,所以他自導自演邊出了這齣戲,上清與他串通在一起,既是爲了天界也是爲了風臨,而他是既想保住妖界,又想得到凰伊,兩人殊途同歸,各自爲了各自的利益,欺騙了凰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