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有劇組的人好奇的在景狼後面問。
“尿急…”
雨虹看着這邊,見兩個人對話,便輕輕嘀咕自己“爲什麼總覺得那邊有點不一樣,明明就是演員和工作人員聊天而已”。
風吹着衣服的邊角,景狼走在樹林之間“你這是要幹什麼?”葉海直言不諱的問。
景狼似乎早就想到了葉海會問,他搖晃着腦袋,第一次不是很成熟的說“秘密”
葉海有些生氣,"是不是兄弟"
景狼笑道“不是……”
葉海氣的無語了。
景狼他那樣做,是因爲雨虹……
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想起自己那次分開的時候,自己躲在躲在樹上看妹妹找自己…
那時候在心裡對她說“我知道你會在那裡找我,你很執着,或許我此刻離開你不知道,等我回來,我會讓你找到,要恨要罵都好”
上一輩子的記憶開始清晰,甚至開始影響到了葉海。
此刻雨虹在人羣中找着葉海。
雖然知道雨虹不是找自己但現在的場面像極當初自己和妹妹的分離…景狼不由的遲疑了一下,多看了一眼。
…風擺動衣衫,景狼感覺自己回到了當初…
山霧已經散去,陽光穿透樹蔭,照亮樹下青草,穿過山間,轉過一大片樹木,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舉着槍等着自己。
景狼眉頭微微動了一下,“你爲什麼在這裡?”
護山人淡淡道“你這次爲什麼沒有飛?”
兩個人無形的氣勢相互對峙。
突然的安靜破壞了一切美好。
誰都沒有繼續開口,兩個人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靜靜的看着對方。
“呯”…
景狼出現在護山人的面前,兩個人離得很近,景狼一隻手抓着槍口,把槍擡起了五十度。
“你太老了,算了吧”。
護山人只是因爲景狼突然躲避子彈來到自己面前,愣了半秒,隨後他不卑不亢的看着景狼“老了不是死了”。
景狼道“太倔對老人家身體不好”。
護山人不客氣道“年輕人太狂妄,對自己不好”。
…
景狼耳朵動了動,神色微微一變,舍了護山人,迅速奔出樹林。
“怎麼了?”一個鐵球迅速飛出景狼的口袋化作一個青澀少年。
景狼不語,只是眉頭緊皺。
“咔咔”…“咚”…
劇組武術替身打鬥的那棵樹,不堪重負倒了。
一片樹葉亂飛之後,景狼和葉海感到,那一刻景狼眼睛裡閃過一道喜色,接着便是淡然。
樹葉落下,一片人短暫的驚慌,世界彷彿停滯,景狼和葉海一人手裡拉着一個人,這兩個被救的人離倒塌的樹幹只差毫米的距離,嚇的滿頭大汗,呼吸都有着亂。
這個時候滿嘴泡突然衝了出來“沒事吧,沒事吧?”
景狼送鬆開手,手裡的人平躺在地上喘着氣看着景狼感激道“兄弟謝謝啊”。
同時另一個替身演員也向葉海表達了感激之情,葉海得意的說着“小事……小事”。
景狼沒有在意這些,他只是看着雨虹臉色煞白的站在那裡看着地上樹幹,只差一步,這個單純的女孩就要死於意外,她頭上還佔着幾片樹葉,樣子呆呆傻傻的,有點可愛。
景狼心裡彷彿放下了一塊石頭,心想“沒事就好”。
滿嘴泡看到景狼蹲在武術替身旁,拍拍那個替身“沒事了”。轉身就走。
“站住!”雨虹大聲叫着。
同時跑過來一把抓住葉海,質問景狼“你想把他帶到哪去?”
葉海沒有說話。他看着景狼和雨虹,想起雨虹現在失戀了,而景狼似乎更慘。
景狼苦笑道“我找他幫忙!”
“他只是一個孩子,能幫你什麼忙?”
景狼奇怪的看着雨虹“你不是在耍賴吧。”
雨虹奇怪道“你什麼意思?”
景狼笑道“你敢發誓他只是個孩子?”
雨虹愣了一下白皙的臉上一副強作逞能的樣子,用手指葉海“不是嗎?”
所有人都是奇怪的看着景狼,因爲在他們眼裡葉海就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當然這些人不知道底細,如果知道眼前是一個能輕鬆摧毀一個城市供電系統的變態,不知道會怎麼想。
葉海捏捏自己的喉嚨,露出領導人講話的樣子。
“咳~咳…那個我可以說個話吧。”
然後所以人都看向他,雨虹和景狼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編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旁邊,他揮手向看熱鬧的演員借了個地方,從兜裡拿出一把瓜子,對旁邊的演員說“你吃不吃…”隨後饒有興趣看着這邊吵吵鬧鬧,突然旁邊的演員磕着瓜子說“…你看他們兩個想不想離婚搶孩子的…”
“…想象力夠豐富的啊”,編劇漫不經心的磕着瓜子,慢悠悠的說“你不說……還真像啊”。
“…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是一對啊…”
…編劇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好眼力…不過一切隨緣吧,我看不容易”
此刻這些人顯然把景狼當成了自己人,開始八卦景狼的人生……
…
此刻葉海清了清嗓子,說“臭丫頭,這小夥長得不錯吧!”他的樣子很認真,用葉海的話說自己用心了。
雨虹不由大了個哆嗦“鐵球,你要幹嘛?有屁快放”。
雨虹心裡的不安越發的強烈起來。
景狼心臟卻被嚇的嘭嘭跳,腦海中那個自稱執念的傢伙,開始發瘋似的喊“…活着就抓住不放的執着…抓住它…抓住它…”不由的多看了葉海一眼,這執念果然是你小子弄的。
“丫頭…你不是失戀了麼,我給你介紹個好的。你看看要臉有臉,要肉有肉”。
說着就扯着景狼的衣服,展示產品一樣的介紹,雖然,他介紹的內容亂七八糟。
葉海終於說了他最想說的話“都是失戀的人,不走到一起或許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