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抖動,山霧翻滾,安靜的森林裡走出兩個人
護山人溫和的囑咐着“丫頭前面就有公路了,等一會兒就能等到車了”。
雨虹乖巧的說着“大叔我會回來看你的”。
在景狼消失後護山人沒有再找到景狼留下的痕跡,所以順着山路送雨虹出山,悠悠的山谷行之後,兩個人也算熟悉不少,因爲說了些心裡話,彼此也不再那麼陌生。
護山人望着遠處,沒有繼續說話,他突然有中孤獨瀰漫心頭,又要一個人了。
“等你回來的時候,幫我買點菸,不要貴的那種!”護山人突然調侃了一句。
護山人又控制不住的摸自己身上的煙盒了,可惜那裡已經空了很久了。
“我給你買最好的,讓你捨不得抽”。雨虹笑嘻嘻的。
“喝,你這丫頭,我只是怕你花錢,我可沒有那麼小氣,一點好煙就捨不得了,你那樣想賠本的是你”。
“要不咱試試看”,雨虹大大的眼睛古靈精怪的看着護山人。
護山人難受的摸着煙盒,有點尷尬的問“不是吧!”
“呵呵呵呵,大叔我會給你買的,不過希望你少抽點菸。”
此時樹林間晃動一陣風,吹的人有些睜不開眼。
雨虹在咪縫的眼睛看到了景狼,景狼的注意全在遠方的那點血腥味上,沒有注意周圍,但是一聲喊叫,讓他足足傻了半秒。
“鐵球!”
葉海縮縮脖子,顯然被嚇了一跳,隨後腦袋努力張望過來。
結果看見一個紅衣服的女孩現在風裡,一隻手壓着亂飛的頭髮,一隻手護着眼睛看着這邊,大聲喊着。
風一瞬間吹散身旁的霧,雨虹的樣子在風裡嬌小可憐。
葉海不客氣的喊着,“我在這裡”。
但是…下一刻,他就被景狼拉着領子離開了,景狼回頭掃視了雨虹一眼,嘴角露出淡淡的笑,隨後人就消失在樹林裡。
說來有趣,一回頭走了沒多遠,進入眼簾的又是昨天的那個劇組,不過此時已經少了幾個明星,包括和景狼越戰的那個明星。
滿嘴泡迷迷糊糊走着,突然一個身影閃過,景狼一把抓住他,“兄弟告訴我那裡能躲?”
滿嘴泡愣了一下,木訥訥的指了指放道具的車。
景狼當看到是滿嘴泡時愣了一下,笑道,“這次是你同意的啊”。
“…恩……啊?”滿嘴泡瞬間大喊起來“你別亂來”。
景狼慢慢走遠,接着聽見背後滿嘴泡喊“還有我是女的!”腳步不由停了下來,嘴角古怪的笑了笑,繼續離開。
……
你跑什麼跑,那個女的我認識…你怕那個老頭?”
景狼躲到車裡順着窗戶往外看"誰躲他啊!"
"那你跑的和兔子似的"。
“胡說!”
雨虹和護山人氣喘吁吁的也出現在了劇組面前。
護山人看了看地面,發現了一些人停留過的痕跡。摸摸自己的煙盒,他說“他們應該躲在這羣人裡,不過你那朋友似乎沒事”。
“可是我看着他被抓跑的啊,而且那個抓他的人很狂妄的,還會飛”。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怪怪的!”
“怎麼了怪了!”
“那個人爲什麼沒有飛。”
……
葉海眼睛珠子亂轉,最後壞笑着“你是在躲雨虹吧!”
“她叫雨虹?…”景狼整個人呆住了,接着他常常的吐了一口氣,認錯了,剛纔那一瞬他把雨虹當成了妹妹,妹妹已經死了。
突然心裡隱約聽見:“活着就是抓住不放的執着…”
“該死…受那個人的記憶影響了”。景狼的心情一下不好起來。
“你不是喜歡雨虹吧,要不我幫幫你,那壞丫頭剛剛失戀,機會大大的有”。葉海怪笑着。
“閉嘴吧…我們還有事做呢?”景狼有些生氣,他感覺自己不對勁。
“是啊我們還有事做呢,那你帶着我躲在這裡幹嘛?”葉海帶着意味難懂的笑看着景狼。
“那個……”
突然景狼腦海脹痛,他隱約看見一個人,那個人很是激情的說…“活着就是抓住不放的執着”。
“你不是隻是記憶嗎?”
景狼清楚的能夠感覺到那個人就是葉海給自己的記憶,但是此刻這份記憶有些詭異。
“我是執念…”那個影子悠悠的回答。
“滾出我的腦海…”景狼咆哮道。
“恐怕不行,…因爲現在我是你的執念…”影子安靜道。
景狼吼道“爲什麼…”
景狼沒有得到回答,他恢復了清明,此刻清醒的過分,剛纔彷彿成了一場虛幻的夢。
他看着葉海,第一次對面前的少年產生了一絲恐懼。
“你看着我幹什麼?”
景狼耳朵動了動,他回頭看着車外,雨虹小心翼翼的在人羣中尋找,茫茫人海中彷彿,哀傷的漂流。
雨虹慢慢的近了,景狼對着葉海說
“我們要走了”
對於他人海中茫茫只爲多看那麼一眼…
他脫下身上的灰色帽兜衣服,在道具中找到一件白色古代長袍和古代的白色內衫,一件現代白色長褲,現代的腰帶,一頂白色鴉舌。
逼着葉海變回球,雙手插兜,堂而皇之的向着劇組背後走。
因爲衣着的巨大反差,在遠處看着劇組裡人來人往的雨虹愣是沒有注意到他的離去。
風吹過山間,景狼衣帶飄飄,鴨舌帽下一雙眼睛遠遠看着四處尋找人的雨虹,在雨虹感覺異樣時又恰恰好的回頭,繼續往山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