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葉海帶着雨虹和石蕊來到一個商鋪門口“姐以後這就是咱們的了,咱可以開花店了”。
石蕊突然慌張起來“小鐵,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這是哪個混蛋的店,我槍過來的。放心吧,過戶的時候那混蛋都自願的”。
“過戶?”
“姐我偷偷用了下你的身份證。”
石蕊一下抓住葉海“你不怕他找你麻煩,你那麼小”。
葉海鬱悶了一下“姐你忘了我是什麼了啊”。
石蕊愣了一下苦笑起來。
“放心把那個混蛋,惹不起我,現在的他可膽小呢,尤其是遇上我”。
“對了姐,你會開店嗎?”
“這個…沒開過”。
“天啊,我們怎麼辦。”
石蕊笑道“不會了學嘛,不是事”。
……
灰濛的天空,掙扎出夢境,天還沒有透亮,石蕊早早離開住所,在公交裡抓着扶手,隨着車的前進搖晃,一車的人在還沒有睡醒的城市裡趕路,像二戰電影裡逃難的人,一個小學生在石蕊面前抱着書包,閉着眼睛呆呆的打着瞌睡,城市太大,普通人家的孩子和上班族一起爭搶路上的時間,除了上學和在家,有四個小時都是在上學的路上。
在很多花店主不喜的眼神中,石蕊打聽着各種花的市場。
淡雅的蘭花,火熱的玫瑰,慈愛的康乃馨,吊蘭垂下青色,承託天空,各種色彩的絢麗,仙人球在那裡,笨拙好傻。
石蕊秀美的身影,在花叢中,彷彿也是一株花。
在過往的行人中打聽着每個年齡段人對花的喜好,常常被人惡語相向,也常被人誤以爲另有所圖。
石蕊苦笑恬靜,沒有抱怨,而是可愛的努努嘴,望着天給自己打氣。
“姐,這些人怎麼那麼冷淡啊”。
石蕊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葉海想起老師說過“因爲人太忙了,很多人自己都不記得上次笑是什麼時候了”。
葉海嘆氣道“這個世界啊”。
此刻的石蕊彷彿是自言自語。沒有人知道她在和誰說話。只是晴空下,碧樹搖曳,風亂髮絲,年輕的女子,對着風輕輕自語,微笑挽去亂髮,再擡頭,自是一種堅強。
葉海打岔道“姐你帶傘了沒有”。
石蕊笑道“我看天氣預報了帶了”,
葉海望着天空慢慢散去的雲道“白帶了,今天不可能下雨”。
“沒什麼啦,傘不重,拿的起就不該是什麼負擔”。
“姐你話裡有話”。
“啪……啪……”
雨點,從天外頭,落下,看着這個城市變大,砸在綠葉,化作晶瑩,把風景收進心裡。
“誰說不下雨的,快跑”。
“打傘……打傘”,葉海叫着。
一個藍色的傘,格外清晰的出現在灰濛濛的世界裡,石蕊絕美的臉上,似興奮似快樂,躲在傘下面。
新的生活,心的開始。
葉海躲在石蕊口袋裡,看着一切的變化。
…
“花語宣,我這名字起的怎麼樣”,雨虹自信的叫着。
雨虹,葉海和石蕊在宿舍裡探討着給花店起什麼名字。
“你是宋朝穿越來的吧,這麼文文鄒鄒的名字”。葉海嘴賤的毛病又犯了。
雨虹對着小鐵球不樂意了“那你說叫什麼?”。
“花海園”葉海說着。
“果然是小孩子,這麼簡單,一個花海就完事了”。
“蕊蕊我的比他的好,選我的”。
“姐不行聽我的”,
石蕊苦笑道“可是我也有名字啊”
“什麼?”
“花緣”
“什麼花園,蕊蕊你比他還小孩”。
“我說麼,這纔是姐弟麼,我支持你”。
石蕊無奈的說“是緣分的緣,花是點綴感情的,所有感情何嘗不是一種緣分”。
“姐,你怎麼比她還文鄒鄒的,不過我喜歡,哈哈”。
“嘭”,葉海被雨虹一巴掌打到牆上去了“拍馬屁不用這麼明顯吧”雨虹仰着頭,很不爽的樣子。
石蕊尷尬的苦笑。
那一刻石蕊知道了自己得到了一點點的希望,所以活的也開始輕鬆起來,雖然和兩個傻貨吵嘴很煩,但是很踏實。
(踏實的感覺真好)
雨虹無所謂的說“反正它皮糙肉厚的,沒事”。
“對了蕊蕊,過幾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陪我一起去吧”。
“你看男朋友拉我幹什麼?再說了花店這邊很忙”。石蕊笑嘻嘻的看着雨虹。
“對啊,你不會是怕一個人上路吧”。葉海有叫喚起來。
“上路?!你想死是吧”。雨虹叫喚着。
“嘰裡呱啦”加“頻頻幫幫”,石蕊無奈的看着兩個傢伙在那裡鬧騰。
幾天後,去往南方的火車上,葉海迷迷糊糊的醒來,接着就是尖叫“我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