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以爲這就是最後的噩夢了,沒想到,這僅僅只是個開始,真正的噩夢還在後面。
勉強吃下了所有的烤肉,康熙的肚子已經好像着了火一般,將他心中那點旖旎之思也全都燒光了。沒有召女人侍寢,康熙回去自己的營帳,半路,忽然感覺有人在對着他的脖子吹氣,陰冷陰冷的,沒有一絲熱度,讓他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左右看了一眼,奴才們離他都有一段距離。
“萬歲爺?"
康熙晃晃腦袋:“沒什麼。”
方走了幾步,忽然聽的一聲嬌笑聲,康熙停下腳步:“你們可有聽到女人的笑聲?”
幾個奴才對視一眼,皆搖頭說沒聽見。
樑九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低聲道:“萬歲爺怕是趕了幾天路累着了,早些回營帳歇息吧。”
康熙捏了捏鼻樑,或許真的是太累了,纔會出現幻覺。
就在這時,忽見旁邊有一個人影飛快的飄過,康熙猛的轉頭:“誰?”
那邊是一處開闊地帶,想要藏人是無法躲藏的。一陣野風吹過,有樹影搖曳。難道自己看錯了?
樑九功乾笑兩聲:“萬歲爺看見什麼了?奴婢什麼都沒發現。”
康熙想了想,搖頭道:“看到樹影搖動還以爲是人了。”
樑九功鬆了口氣,原來是樹影,他還以爲皇上是碰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回到營帳,康熙洗漱後靠在牀上,拿着一本書有一頁沒一頁的翻着。漸漸的睡意濃了,康熙正欲叫人熄燈,卻發現燭火無風自滅了。
心裡一驚,正欲叫人,肩上就搭上來一雙手。
那是一雙女人的手,十指纖纖,非常的柔美。背後有一個冰冷的身體靠了上來,之前聽到的那個笑聲又在他耳邊響起:“嘻嘻,爺,今晚奴家來伺候你,好麼?”
康熙回頭一看,那是一個很妖冶的女子,五官生得和成茹像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一般,只是眉目間有着一種魅惑人心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沉迷,這卻是成茹不具備的。
緊緊的抓住女子的手腕,康熙皺眉道:“你是從哪裡來的?”
女子哀婉的叫了一聲:“皇上,您把奴家捏痛了。奴家啊,是這草原上的狐仙,因仰慕陛下,特求與陛下春風一度。”
她的聲音非常的美妙,一字一句都彷彿有一隻小貓爪子抓在他的心上,只覺得癢癢得不行。
“小妖精!”康熙一把將女子身上薄薄的衣衫撕裂,壓到了牀上。不管這人是來爬牀的奴才,還是底下的官員敬獻的美人,先讓他享用了再說。
等到泄了身,康熙卻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正要把身上的女人推開,卻摸到一手的骨頭架子,睜開眼,康熙幾乎沒有尖叫出聲。騎坐在他身上的哪裡是個千嬌百媚的女人,竟是一個骷髏架子!
康熙吃驚之下,一腳就把身上的鬼物給踹飛了,那鬼物爬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擡起骷髏頭,下巴一開一合:“實在是抱歉,爺的陽氣實在是太美味了,奴家一不小心就現出了原形。
“大膽鬼魅!朕要將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怪物嬉笑一聲:“一夜夫妻百日恩,爺怎麼就這麼狠心呢?爺享用奴家身體時不說什麼,這剛享用完,就要翻臉不認人了?”
康熙回想起自己竟然和這樣一個鬼物交歡,只覺得心裡噁心得很,一張嘴,就吐出了一口穢物。
“萬歲爺這是怎麼了?可是昨晚吃得太辣,傷到了腸胃?奴婢叫人去把孫御醫請來,給萬歲爺開一劑藥吧。”
康熙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上吃藥,對樑九功厲聲道:“狗奴才,趕緊的找人被那鬼怪給朕綁了,朕要將它碎屍萬段!”
鬼怪?樑九功左右看了看,訕笑道:“萬歲爺是不是做夢了?哪裡來的鬼怪?”
康熙睜開眼,營帳中一覽無遺,果然沒有那鬼怪的蹤跡。忽然覺得不對,自己是什麼時候穿上衣服的?還有,褻褲裡那冰涼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
他這是,夢遺了?
原來只是一場夢!
“額娘,你對皇阿瑪做了什麼?怎麼皇阿瑪這段時間都精神恍惚得很?”
胤祐也盯着額娘看,他記得很清楚,十天了,皇阿瑪有十天不曾召人臨幸了,這在以往是很少見的。皇阿瑪****強,不說夜夜笙歌,一個月二十多天是有的。如今朝中又沒有什麼事讓皇阿瑪煩惱,怎麼不見他臨幸后妃?
成茹搖着羽扇,輕笑道:“我不過是給他用了點兒幻想藥劑,誰知道他都看到了些什麼?”當然,她不過是在藥效發作之前,讓鬼僕們去誘導了他一下。他若是被自己豐富的想象力給嚇倒了,那可不關她的事。
胤祦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額娘,額娘,那個幻想藥劑您給我一點玩兒唄!”
一個暴慄敲在兒子頭上,成茹搖頭說:“你小子老是喜歡在外面惹事生非,這東西可不能給你隨便玩去。”
胤祦就蔫了下來。
到了承德,在宴會上,成茹一亮相,就把蒙古人給鎮住了,大清皇帝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妃子,草原上最美的女人在她面前就像皓月旁邊的星子一般,黯淡得看不到一點光彩。
康熙將那些羨慕和嫉妒的眼神看在眼裡,第一次有些後悔,怎麼就想了這個法子來和茹兒恢復關係?她的美,他只想讓自己一個人看見!
不悅的輕咳兩聲:“這次擊退葛爾丹,諸位功不可沒,朕在此敬各位一杯。”
“謝萬歲。”
接下來就是封賞,除了常例的封爵和賞賜外,康熙還宣佈了一個重大的訊息:他要爲榮憲公主擇婿!
榮憲是榮妃之女,榮妃位列四妃,榮憲的出身自然是頗爲高貴的。不算養女,榮憲是康熙序齒的皇長女,頗受康熙寵愛。
康熙即位至今已三十載,蒙古人也一直在觀望,想要看看康熙對蒙古的政策是怎麼樣的。後來蒙妃在康熙後宮不受寵的消息傳回蒙古,蒙古是有些不安的,大清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
如今聽皇帝的意思,是要在蒙古各部中爲公主擇婿,蒙古衆人才放下心來。然後就開始盤算,怎麼才能迎娶到大清的這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