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絕對不行,這怎麼能行呢?”金兀朮跟被踩着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激動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呢?三十八萬人你全帶走,只留下兩萬?”
黃尚聳聳肩膀道:“說實話,我也不願意這樣-----再說了,修長城麼,朝九晚五有錢拿,還管飯,我覺得挺好的。”
金兀朮拍桌子道:“好?哪好了?軍隊都給了你,讓我們大金的子民怎麼辦?蒙古人打來了怎麼辦?”
黃尚道:“這個問題我已經想好解決方案了,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回頭我去跟蒙古人談。”
金兀朮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氣:“你們這也太欺負人了,憑什麼讓我們的人去幫秦朝的人修長城?”
黃尚想了想,很官方道:“民族需要!”
金兀朮瞪眼道:“那憑什麼就得我們出人呢?前面不還有唐朝麼,後面還有元-----元-----”
趙佶在一邊提醒道:“元明清。”
“對,後面還有元明清呢。”
黃尚道:“你這不是現成的麼。”
金兀朮哭喪着臉道:“太欺負人了,你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我不幹了,你們殺了我吧。”
黃尚搖頭:“那不行,你不該這時候死,你這會死了歷史該改變了。”
金兀朮都快崩潰了:“那就放了我,我回遼東打獵去,再也不來中原了。”
黃尚繼續搖頭:“那也不行,歷史還是會改變,就該着你們在這呆幾年。”
見黃尚態度堅決,金兀朮乾脆往地上一坐,潑婦專屬技能瞬間附身,撒潑打滾道:“不幹不幹,反正老子是不幹了,你們看着辦吧。”
黃尚讓他給逗樂了,笑道:“老完,剛纔咱可是好好說話呢,非讓我威脅你啊?”
金兀朮繼續打滾:“說不幹就是不幹。”
“那行,我現在就叫人回來,你那三十八萬大軍還沒走遠呢吧?”
金兀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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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完金兀朮,黃尚就給老道士打了個電話把這事說了一遍,老道士聽完立刻炸毛了:“你就作吧,你就給我往死裡作吧-----我不都告訴你了麼,你還整這些幺蛾子幹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早晚得這樣,就不應該開那個先河。”
黃尚嗤笑道:“聽你這意思,這些事就得我一個人撅着屁股忙唄?還不能找個幫忙的了?”
老道士憤然道:“本來就不應該,你以爲天道是什麼?它雖然不是活物,可它也在監視着這世間的一切,你帶幾十個人沒問題,天道不會發現,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三十八萬-----”
黃尚提醒道:“是三十六萬,還得給人家留兩萬呢。”
“那有什麼區別?”老道士氣惱道,黃尚還聽到那邊傳來幾聲砰砰的聲音,估計老神棍氣的已經敲桌子了。
黃尚道:“也是有區別的,兩萬呢,給你兩萬人放體育場裡,你光數人腦袋也得數一陣吧?-----老牛,咱也是講道理的人,我就問你個問題,你當初收我當徒弟的時候是不是就等着這一天呢?”
老道士又砸桌子了:“孽徒,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我收你當徒弟?當初是誰抱着我大腿死活不撒手的?”
黃尚頓時有些尷尬,打着哈哈道:“那行,這事不算,咱們再說別的。”
“你還有什麼說的?別老跟我扯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不是陳芝麻爛穀子,新鮮的。”黃尚說道。“我就問你,從贏胖子去我那的時候,這事是誰鬧出來的?玉帝要不給他八閨女搞什麼酒宴,會有這事?-----這事終歸是你們搞出來的吧?”
老道士哼道:“什麼你們,是我們。”
黃尚嘿然道:“得了吧老牛,我頂多算半個,這當口就別拉關係了,你們這些當官的啊,都一樣,推卸責任一個比一個快。痛快點,行不行吧,行就給我弄個更大點的門,不然三十六萬人得走到什麼時候啊。”
老道士那邊半天沒有動靜,等的黃尚都快睡着了,才聽老道士甕聲甕氣道:“算了算了,就由着你吧。”
黃尚頓時樂道:“你看,早答應多好,省的咱倆老是吵架。這事早解決完了我也早踏實,你也能省心。”
老神棍大概是讓氣着了,連說話都不想說了,直接掛了電話,不一會,黃尚的手機就收到一條短信,上面寫了一串數字“4848748”下面還寫了個PS:對任意門大聲喊出密碼,門會自動變大。
黃尚舉着手機哭笑不得,天上這點神仙到底有靠譜的沒有了?弄個密碼還這麼內涵,聽着有種被罵的感覺,喊出來又有種罵街的感覺。
這事算是定下了,黃尚收起手機,轉身出了門,各個朝代的事現在都不是大事,最大的事是他還沒想好怎麼跟肖穎說她父母的事。在皇宮裡溜達了好幾圈,他才下定決心,乾脆按照贏胖子說的,實話實說。
肖穎這段時間的氣色倒是不錯,整天有李師師陪着,餓了渴了有人把飯和水送到嘴邊,累了有人服侍着休息。都說環境能改變人,黃尚對這句話深以爲意,這不,這纔在趙佶這住了幾天,肖穎那麼賢惠懂事一人都學會行使她宋王妃的權利,開始指使人了。這不,黃尚推門進去的時候王妃同志正挺着大肚子指使一小宮女給她弄山楂羹去呢,說是想吃點酸的。
李師師見黃尚進來,起身嬌笑道:“表哥你來啦,表嫂這些天一直想吃算的,酸兒辣女,我估計是個兒子呢-----咯咯,咱可說好了,我是沒什麼送的,但是到時候也得認我當個乾媽。”
黃尚笑道:“那麼不行,你叫我表哥,我兒子叫你乾媽,關係太亂,你最多隻能當個表姑了。”
李師師也不介意,笑道:“沒事沒事,怎麼都行-----對了,表哥你有事?”
黃尚道:“看你說的,沒事我還不能來看我老婆啊?-----不過你還真說對了,我還真有事,還是很重要的事。”
肖穎扶着後腰站了起來,疑惑道:“怎麼了?幹嘛板着臉?天塌了?”
黃尚舔了舔嘴脣,點頭道:“差不多,跟天塌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