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笑的比哭還難看:“先生-----這,不好吧?”
黃尚笑道:“開玩笑,就是開個玩笑,咱開拍吧。”
工作人員這才鬆了口氣,連忙安排攝影師和攝影棚,走的時候還不忘再看一眼三個穿着婚紗嬌豔欲滴的女人,心裡幽怨道:“長的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便宜一個人了。”
拍婚紗照到底有多麻煩,只有身在其中才能體會的到,衣服不停的換,妝也要不停的變,連續拍了幾套後黃尚就累的跟狗一樣了,坐在一邊吐着舌頭。旁邊還坐着一個同病相憐的男人,拍着他的肩膀說:“哥們兒,你這是作死呢啊?我跟一個拍就夠嗆了,你跟三個拍,你們是哪個公司準備拍宣傳照吧?”
黃尚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道:“就一個,那倆是伴娘。”
“哦-----”男人拉長了調錶示瞭解,遞給黃尚一個男人都懂,外加還帶着羨慕的眼神。
黃尚也懶得跟他解釋,因爲肖穎她們三個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準備拍攝下一組照片。
一套婚紗照足足折騰了六個小時,從上午折騰到下午,幾人飯也沒吃,贏胖子早開始喊餓了,黃尚沒辦法,只好叫楊廣帶着他出去吃飯。至於三個女人,則是表現出了強大的戰鬥力和生存能力,整整六個小時,除了喝了幾口水外,一點東西都沒吃,依然表現的精神奕奕。
黃尚餓的是前心貼後背,正琢磨去哪吃飯呢,肖穎的手機就響了,她接起電話說了幾句,看着黃尚說道:“晚上我大學同學舉辦了個同學會,要我過去呢。”
“同學會?”黃尚笑道。“這又是哪位同學一夜暴富迫不及待的跑來炫耀了?”
“去你的,說什麼呢。”肖穎嬌嗔的輕捶了黃尚一下。“怎麼就成炫耀了?同學聚會還不正常麼,我們都畢業一年了,一年沒見,總得聯繫聯繫吧-----你是嫉妒吧?你想參加大學同學會還參加不了呢。”
饒你精死鬼,也得喝老孃的洗腳水!
黃尚自問吵架能讓林三平好幾個分貝,卻讓肖穎一句話給差點噎死。這是硬傷,是他多年揮之不去的夢魘。大學?大學是誰?他沒上過呀。
贏胖子和楊廣他們很無良的跟着笑了起來,黃尚氣的呀,不能拿李師師和武媚娘發火,就把槍口對準了贏胖子:“胖子,你笑啥啊?你聽明白了嗎?”
贏胖子一臉憨厚的搖頭:“額也抹油(沒有)聽明白,就四(是)覺得嘴兒(這)時候該笑。”
黃尚又看向楊廣:“你又笑什麼?”
楊廣嚇了一跳,連忙躲在贏胖子後面:“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看他們都笑了,我覺得我要不笑可能不禮貌。”
嘿,他這智商-----
“行了行了,開玩笑吶。”肖穎笑了一陣,挽着黃尚的胳膊,說道。“你要不想讓我去我就不去了,我們回家吃飯。”
黃尚哼道:“去,爲什麼不去啊,老子沒上過大學不假,我就不信他們能有我有錢?”
肖穎笑道:“你那錢是你自己的嗎?還不是你爸媽給的。”
黃尚:“-----”
“喲,你還生氣了是吧?”見黃尚板着臉不說話,肖穎也把臉一板。“三秒鐘,不給老孃笑一個,你自己看着辦。”
不用誰數數,黃尚立刻變臉,一臉諂媚的拉住肖穎的胳膊,討好道:“你說的對,說的都對。”
贏胖子他們又在後面捂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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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保姆了倒也不是壞事,至少贏胖子是餓不着了。黃尚最擔心的就是贏胖子餓壞的時候逮住什麼都往嘴裡塞,有上次潔廁靈的教訓,他特意給胖子房間裡放了一個三開門的冰箱,保險層裡基本塞的全是各種各樣的零食,冷凍層裡也塞滿雪糕。
同學聚會是晚上七點開始,因爲擔心要喝酒,兩人並沒有開車,直接打車到了聚會的酒店。
兩人剛一下車,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就飛奔了過來,一個飛撲就撲向肖穎,黃尚眼疾手快,在半空中就給她拉了下來,笑道:“田美,別整幺蛾子啊,我家肖穎肚子裡可有下一代呢,讓你撞壞了咋辦?”
“哎呀?真的?肖穎你有寶寶啦?誰的誰的?快拿出來讓我看看。”田美尖叫道。
黃尚一腦袋的黑線,女人的思維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這女人是肖穎宿舍的室友和同班同學,他也認識,可說話怎麼就不經過大腦呢?誰的?看不見這旁邊還站着個大活人呢嗎?這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拿出來看看?
田美激動過後也恢復了理智,知道自己剛纔說的話有點冒失,看着黃尚微微一福:“陛下,剛纔奴婢說錯話了,不要見怪喲。”
黃尚大度的一揮手:“恕你無罪,退下。”
兩個女人咯咯的笑成一團,田美拉着肖穎在那咬耳朵,過了一會纔看着黃尚,說道:“行啊,你倆到底是走到一起了,我們穎穎當年可是室花、班花、系花兼校花的,追她的人從我們學校門口能排到火車站去,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看上你了。”
黃尚靦腆一笑:“大概是我玉樹臨風瀟灑不羈的外表把她迷住了吧?”
“咯咯,一年不見,你臉皮怎麼還那麼厚?”田美嬌笑不止,說道。“黃尚,別怪姐們兒不夠意思啊,我可提醒你,今天可是有不少以前追過我們穎穎的男同學都來了,還有好幾個富二代呢,公務員也有兩三個,你可得看好了她。”
黃尚笑道:“是麼?你不一直覺得肖穎跟着我沒前途麼,這會咋轉性了?”
田美一撇嘴,不屑道:“切,老孃跟那點灰孫子尿不到一個壺裡,一個個有點錢不知道姓啥了,一說話就開始顯擺,最煩他們那樣的。那些人就是一堆臭狗屎,與其讓我們穎穎跟個臭狗屎,還不如**這坨牛糞上呢。”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誇我啊。”黃尚苦笑道。“不過你還真有一點說對了-----從生理角度上來說,你跟那羣男的還真尿不到一個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