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尚不由得感嘆小達同志竟然表達的這麼直接。誰說外國人都特紳士來着?還是說,中世紀的外國爺們兒還不懂紳士是什麼?也難怪達芬奇會這樣說,別管他是哪個年代的人,總之他是人,而是人就有善惡之分,有喜惡之情,外國爺們兒的紳士之禮估計也只對那些漂亮姑娘在會展現。
達芬奇的話成功勾引起黃尚的八卦之心,關於《蒙娜麗莎》這幅畫,幾百年來猜測不斷,有人說,蒙娜麗莎是達芬奇的情人,也有人說她是達芬奇的表妹,最不靠譜的是有人說那是達芬奇的自畫像-----估計這麼說的心理一準有什麼毛病。而對於蒙娜麗莎那種神秘的微笑,猜測也是各有不同。現在當事人就坐在他旁邊的地鋪上,黃尚沒道理不去問一問。
“她很醜嗎?看不出來啊。”黃尚端着手機瞧了了半天,嘀咕道。
“給我看看。”楊廣把手機搶過來,跟贏胖子一起研究了半天,兩人面面相覷,時而看看手機,時而擡頭看看達芬奇,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看不出來,老外在他們眼裡不論男女,長的都是一個樣。
黃尚心想,那是他們還沒見過非洲人,見了就絕對不會這麼想了。
“怎麼不醜啊。”達芬奇倒在地鋪上說道。“我不知道這幅畫爲什麼那麼值錢,可是她真的很醜。”
“這你就不懂了吧。”黃尚笑道。“這幅畫的值錢之處在於它的年份,年份久了,就算是個尿壺,那也叫古董。”
贏胖子在一邊連連點頭:“就四就四,額的夜壺就四古董。”
黃尚笑:“胖哥,別提你那尿壺了,就因爲你那玩意兒,都賣出麻煩來了,小達,你接着說。”
“也沒什麼好說的。”達芬奇攤了攤手,道。“她長的就是很醜,平時看不出來,只要一張嘴,那口牙能嚇死人。”說着,他還拍了拍胸口。
黃尚奇怪道:“牙嚇人?怎麼個嚇人法?歪的?”
“要是歪的還好說呢。”達芬奇心有餘悸道。“我個她做了那麼久的鄰居,到現在想起來還害怕呢-----你是不知道,她小時候愛吃糖,牙都吃壞了,不張嘴的時候她就像天上的天使,叢林裡的精靈,一張嘴-----”
黃尚急道:“怎麼樣?”
達芬奇嘆了口氣:“就像地獄裡的三頭犬。”
黃尚滿腦袋黑線,老外說話也挺損的啊,還地獄裡的三頭犬?他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叫什麼名字給忘了,不過裡面有個鏡頭記憶猶新。那是一部魔幻電影,其中有一個鏡頭就是地獄三頭犬齜牙咧嘴的對着男主角咆哮。那狗不張嘴,樣子很威武霸氣,一張嘴,那一口白中帶黑的斑斕牙齒讓人看着就噁心,尤其是還掛着黏黏的口水。
你看,這就是歷史跟後人開的一個美麗的玩笑,任誰也想不到,在畫裡笑的如此神秘,讓人猜測了幾個世紀的蒙娜麗莎,其實就是個小時候吃糖把牙吃壞了的鄰居。不過這事黃尚也只當八卦一下聽個樂呵,讓他去跟那些專門研究《蒙娜麗莎》的專家解釋他纔不去呢,他要按照達芬奇的話去說,一準讓人叫保安給叉出去。
一夜無話,四個大男人在彼此的呼嚕聲中睡的安穩愜意,第二天一早,在搬家的誘惑下,楊廣起的最早,結果其他三個人全都被他給喊了起來,一個個睡眼惺忪,精神委靡。
因爲今天是週六,肖穎也不用上班,吃早飯的時候黃尚提議立刻搬家,得到了除了肖穎外的一致贊同。
肖穎道:“你急什麼啊?我昨天去看了下傢俱,不是還沒買麼,現在去了都住地板嗎?”
“住地板也行。”楊廣猴急道。“我是不想再住這了,昨天胖子又打呼嚕了。”
“胖哥,有空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老打呼嚕也是病。”黃尚說道。“另外,你得減肥了。”
贏胖子笑着點頭,就聽肖穎又說道:“那我們現在的傢俱怎麼辦?”
黃尚道:“不要了。”
“那不行。”肖穎不幹了,說道。“再舊也是咱們一點點置辦起來的,有紀念意義呢,反正就那麼一點東西,僱輛車不就全拉過去了嗎。”
黃尚也不跟她爭,女人嘛,都是感性的動物,她們無情起來那是相當無情,念舊起來又相當念舊。前者最好的代表就是武媚娘,你看大街上那些無情甩掉曾經海誓山盟男朋友的女人,比起媚娘同學簡直弱爆了,媚娘同學輕輕鬆鬆就能甩她們幾十條街。
這事黃尚當然不能說,心裡想想就行,說出來實在太影響團結了,再說了,武媚娘現在還沒當上女皇呢,萬一回去以後當了女皇,再說是他教的,估計他的名聲得跟秦檜差不多了。想起秦檜,黃尚又開始鬱悶了,琢磨着這些偷渡的人裡不會也有他吧?
有事秘書幹,沒事-----咳咳咳,這話影響和諧,大家意會。反正黃尚覺得林涵辦事特靠譜,所以,僱車搬家的事也是一個電話給安排了,氣的林涵在電話那邊尖叫了半天,大致意思就是對黃尚不滿。
肖穎的話也沒錯,這些東西都是她跟黃尚一點點置辦起來的,黃尚也捨不得扔了。就算要扔,別的可以,臥室裡那張牀可不能扔,牀箱子底下還裝着武媚娘那套鳳冠霞帔呢。
“表哥,跟你商量個事吧?”坐在車上,李師師把腦袋探了過來,靦腆的笑着,說道。“二樓我想給改一下。”
黃尚疑惑道:“改成什麼啊?”
“跟樓下一樣。”李師師說道。“媚娘剛纔跟我說,一樓的地方太小了,如果想做大,正好可以把二樓也改建一下。”
黃尚冷汗都下來了,看看,時代再怎麼改變,也改變不了一個女人的野心。武媚娘就是武媚娘,註定將來要當女皇的女人。這下看出來了吧,就連開個早點店就想着怎麼做大,野心勃勃。所以,她能當華夏數千年曆史中唯一一個女皇,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