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綠漾不疑有他,只是搖搖頭回身對赫連訣說道:“我們去哪裡啊?臭小子。”
赫連訣也是一臉的莫名,怔怔的看着溫綠漾良久,終於狠狠的嚥了幾口口水,很是艱難的說道:“我問你的問題你到現在都沒有回答我呢,你最近有沒有……那種感覺……”
溫綠漾一怔,小腦袋瓜急速運轉了好幾周之後,這纔想起他之前到底問過她什麼問題了。
她笑眯眯的走近赫連訣,雖然是一臉笑眯眯的,可是再怎麼看上去也都是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她伸出手臂,狠狠的在赫連訣的肩膀上敲了敲說道:“你之前問過我有沒有想吐的感覺,是吧?”
赫連訣低下頭去,一張俊臉再次變紅之中。
見他像是搗蒜一樣點着頭,溫綠漾頭疼的按着自己的額頭。
很是無語的接着說道:“你這小子該不會以爲只要牽個手就會懷孕的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地方去,老孃要不就帶你去一個可以叫你發射種子的地方?”
這小子,該不會以爲她之前跟他拉過手,接過吻便會懷孕的吧?
要是他將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就算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哦,不對,這裡沒有黃河的哦……
不由分說的一把拉起赫連訣的大手,說走就走。現在就朝京城最大的青樓芙蓉閣出發。
唉,現在的孩子就是單純啊。要是放在她們現代,怎麼可能還會有這麼單純如豬的少年呢?
既然他赫連小爺誠心誠意的問了,就讓她溫綠漾大發慈悲的告訴他吧。
赫連訣一張臉更是漲的通紅,“不……不是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你所想象的那樣……“
他想要告訴她,是她將事情想的太單純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根本就沒有拉手親嘴那麼簡單,其實他們之間還做過更爲親密的事情。
可是溫綠漾卻一邊拉着他的手,一邊大剌剌的朝着前面猛衝,根本就不去聽他赫連訣的嘴裡到底在說些什麼。
於是,溫綠漾與赫連訣兩個人,就這樣依舊向着芙蓉閣進發。
而另外一邊。
秦楚湛已經在影子暗衛的保護下,順利的又再次回到了丞相府的一處廂房外面。
邁着靜靜的步子一步步的朝前走着,周圍鴉雀無聲,偶爾只能夠聽到戲曲名伶們吊嗓子的聲音,其他的,便再也聽不見。
這裡是丞相府最爲安靜的角落。專門爲獻藝的伶人歌姬所設的一處廂房。
走到其中最爲閒適雅緻的一個房間門口,秦楚湛卻駐守在外面,再也無法向前移動一絲一毫。
就這樣靜靜的站着,直到耳際突然響起砰的一聲開門聲。
雖然很輕,但是足可以引起衆多影子暗衛的刀劍暗器。
刀劍暗器一齊衝向開門之人身影的一瞬間,秦楚湛只是不着痕跡的朝着他們的方向投去了一眼,四周便又再次變得安靜。
只是這種安靜,卻是劍拔弩張般的安靜。
好像只要這人做出什麼刺殺的舉動來,他便會立即變成被射穿了的馬蜂窩。
秦楚湛扣在門上的手潔白如玉,骨節分明。他握拳保持着這個姿勢沒有動,接着,那被拉開一條細小門縫的木門便又再次打開了些許,同時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猛地拉扯住他的手臂,便硬是將他拽入了門裡。
室內黑暗一片,只能聽到女子略微促亂的呼吸聲,她臉頰通紅,一雙藕臂從秦楚湛的身後緊緊的環抱住,嬌小的身子趴在他的脊背上,卻仍舊顫抖的厲害。
秦楚湛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女子發泄着她心頭不安的情緒。
本就黑暗的屋子更是靜謐幽暗的厲害。
久久的,秦楚湛終於開口,聲音說不出的嘶啞性感。炯炯有神的狹長鳳眸在漆黑的夜裡放射出幽暗的光芒。
“憐若,你還要這樣任性到何時呢?”眼眸更加耀眼奪目,深邃的好似要將人的靈魂吸引進去一般。
身後的抽泣聲音漸漸響在了耳畔,顧憐若猛地將秦楚湛的身體翻過來,同時將自己瘦小的身體縮在她的懷裡。
“暮辰,你就真的覺得我溫綠漾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我在任性嗎?你也知道我對你的心的。我怎麼可以叫你深深陷在溫如海的圈套中脫不開身呢?你可知道,當你說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在欺騙你,我的心已經給了雲若楚。我的心該有多痛的嗎?
顧憐若在他的懷裡泣不成聲,雙手更是緊緊的攥住秦楚湛的衣袖再也不想要放手。
“可是你可知道,就是因爲你昨晚的舉動,叫皇兄爲你將毒素引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如今不管是在朝堂還是在丞相府,皇兄的危機又豈是你所說的什麼小小的圈套?皇兄現在是,危險的已經到了懸崖邊緣。”
冷不防的,耳際又再次迴響起了男人的暴怒聲。只是這說話的人很明顯便不是秦楚湛。
因爲屋內黑暗,所以根本就無法看清楚屋內的一切。但是秦楚湛卻眯了眯眼睛,終於發現就在屋內的某一個角落,正有一個男人緩緩的從中走了出來。
而這人,正是他的皇弟——秦楚白。
秦楚湛的眼眸,不禁又暗了幾分。
“暮辰,暮辰,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暮辰,你回答我啊?”顧憐若驚慌失措的握緊了拳頭,猛烈的搖晃着自己的小臉,本來就淚痕滿面的面容上更是哭的梨花帶雨。
秦楚湛久久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她慌張的小臉。才說道:“憐若,朕現在只有一個要求,那便是你現在立即回到你最初的地方,不要再做出什麼事情來,以免叫別人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至於朕答應過你的事情,朕自會做到。”
顧憐若聽了,一張小臉漸漸轉變爲苦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