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教主,您該減肥了!
皇甫懷寒也只知道是跟人撞上了,但是他貴爲東陵皇,斷沒有給誰讓路的道理,所以一言不發,等着下人來處理。
但是沒想到他的一言不發,換來的是一聲:“好狗不擋道!”的怒吼!而且這個聲音還十分的熟悉,就和以往氣得他吐血的那個人沒什麼兩樣!他掀開車簾,隔過了層層疊疊的人羣,看見了不遠處那個同樣掀開了車簾的人。
熟悉的人,熟悉的表情,還有熟悉的眼神。永遠不變的,是她眼中對自己的嫌惡!
不知爲何,他的心中,竟恍然生出了一絲悲哀的情緒來,尤其對方那車簾掀起的一角,透出一點雪白,告訴自己那個車輦裡頭,還坐着一個貫穿白衣,高華清貴的男子。
斂下了心緒,看着南宮錦那張因爲憤怒而嬌俏的容顏,冷峻的語氣緩緩的響起:“南嶽皇后,請注意你的措詞!”
過往的百姓,皆駐足觀望。引頸而盼,原本聽說今日乃是五國會晤之日,都等着看熱鬧,沒想到還真誒辜負他們的期盼,這一出門,便看見東陵和南嶽的皇家儀仗給對上了!最讓人嘖嘖稱奇的是,這南嶽的皇后也是個有意思的人,開口便罵東陵皇是狗。
南宮錦被皇甫懷寒這麼一指責,當即反脣相譏:“東陵皇,請注意你的舉止!”
“朕並未做無禮之事!”皇甫懷寒耐着性子爲自己辯護,他並不認爲自己的舉止有什麼問題。
南宮錦揚脣冷笑,鳳眸中恍然有戲謔和不屑的神采飛逝,一點一滴,眼波流轉之下,換成慢慢的狡黠,開口道:“難道東陵皇身爲一國之君,當街與婦人爭執,還不夠無禮麼?我南嶽乃是禮儀之邦,君子從不與婦人爭辯,而東陵皇身爲皇帝,卻……也不知道是東陵皇本人有問題,還是整個東陵的教化有問題。恕本宮好心說一句,東陵皇若是無法以身作則,好好的引導東陵人道德素養的發展,我南嶽不介意代爲管教!”
此言,帶着幾分苛刻,幾分嘲諷,還有幾分叫人有些頭腦暈眩的惡毒。饒是皇甫懷寒,也險些一下沒承受住!
她先無厘頭的罵了自己,而自己還口便是失禮?失禮還不夠,甚至還涉及了個人素養,更有甚之,還要將自己國家的主權都交給旁人去處理?已是初夏,略爲毒辣的陽光照在皇甫懷寒的面上,與他那寒冰般的容色形成鮮明的比較,繼而更爲凸顯了他此刻滿心的不悅和憤怒。
而與之相對的,是一陣恍若天籟般的愉悅笑意響起,這笑,像是冷月高懸而灑下的輝華,又似九天宮闕傳來的仙樂,更或夢中霧裡傳出的華章。動聽至極,而又清冷孤傲之至。繼而,那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錦兒,莫要無禮。東陵皇爲人小氣,是斷然不肯的。”
“噗……”南宮錦噴笑了一聲,險些失儀!百里驚鴻這傢伙,還真是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氣死人!不愧爲腹黑界的領袖人物!這雙簧麼,自然是兩個人一起唱,纔有意思,南宮錦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咂巴着嘴開口道:“確是如此,若東陵皇爲人不小氣,又豈會因爲本宮一句無心之語,而狀似潑婦一般,欲與本宮當街對罵?氣量都才如此,這氣度就更不必說了,看來是本宮太高看他了!”
他們夫妻這一言一語,並無尖銳,也並不十分刻薄,卻足以叫皇甫懷寒面色發青轉綠變紅,最後變成一種極爲深層次而色彩鮮明的詭異色澤——紫橙色!與他那暗紫色的眼眸,交相呼應,竟還沒有什麼違和感。看起來除了搞笑,就只剩下搞笑。
皇甫懷寒一時暈眩而無語!他只是讓對方注意自己的言行,就成了那當街對罵又沒有氣量、氣度的潑婦?
反而這女人一開口就罵自己是狗,現下便只需用一句“無心之語”淺淺帶過,幾乎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公平何在?!
那現下,他是否要十分和藹的向對方道歉、讓路,並願意交出自己國家的公民教化權給南嶽,才能向天下人證明,他皇甫懷寒的寬和大度?冷笑了一聲,冰冰涼涼的聲音緩緩的響起:“朕是否寬和,氣度如何,自有東陵子民來評說,反而南嶽皇后當街罵朕是狗,怕是一句‘無心之語’不可帶過!”
“本宮方纔是說,好狗不擋道。可並未指名罵誰,若是東陵皇決定擋住本宮的道路,而擔下擋道惡狗此等讓天下人膜拜、景仰的名聲,本宮也十分樂意滿足東陵皇之奇妙構想與特殊癖好,並願意爲東陵皇讓道,使您從此揚名天下。”南宮錦笑眯眯的開口擠兌皇甫懷寒。
這下,四下便都是議論之言,和譏諷笑語。何時這惡狗之名,也成了讓天下人膜拜,景仰之名了?這南嶽皇后,還當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而那傳聞中,風華絕代,豔驚天下的南嶽皇,坐在馬車之中,未曾露面,也只是那會兒笑了幾聲,而後不動聲色的諷刺了一下東陵皇。而現下,在聽見南宮錦這話之後,冷冷清清的音調響起:“錦兒,喝茶。”
說着,百姓們從那掀起的車簾中,看着一隻潔白而修長的手指,緩緩的伸到了南宮錦的跟前,掌心拖着一杯茶,還真真是周到的伺候着。說累了,便喝茶!
百姓們皆豔慕的看着南宮錦,眼底無不顯示出驚歎,這南嶽皇,對皇后還真是好。
而這一幕,在皇甫懷寒看來,自然是極爲刺眼了!僅是一瞬,他的腦中便閃過在東陵之時的無數片段,零亂而細碎,他不由得又開始設想,若是當年,自己有一處,沒有那樣嫌惡而堅決的待她,而是轉變了一個角度,那現下在天下人的面前展現恩愛的,是否就是他與她?
原本大家都以爲,南嶽皇后會紅着臉,將茶盞接過來,卻不曾想,她只是伸出手大刺刺的一抓,喝了一口!茶水入口之後,秀眉不動聲色的皺起,十分不悅的將茶杯放至他的手上,開口怒道:“這麼熱的天,也不知道在裡頭加一塊冰塊!不知道我方纔被人氣得上火,急需降溫嗎?”
衆人不覺的感到大跌眼鏡!在心中仰天長嘆曰:此皇后真乃天下罕見的不識好歹!這天下間,怎麼可能有皇帝親自爲自己的皇后倒茶!她獨享了此殊榮,竟還有微詞,簡直就是……
就連皇甫懷寒的嘴角都有些微抽,看向那邊的目光中,恍然有淚,皆爲對百里驚鴻的同情目光,他想若是以自己的脾性,在聽了南宮錦這句話之後,八成就已經發火了!
偏生的,讓人更加無語的事情發生了。那冷冷清清的語調復又響起:“是我考慮不周,定無下次。”
“鑑於認錯態度良好,老孃就饒了你一次!”南宮錦滿意點頭,對自己成功的欺壓了土豪而十分的得意,復又偏頭看着皇甫懷寒,面色瞬間轉了八個彎,又是一副陰沉可怕,尖酸刻薄的狀態,“怎麼了,東陵皇這是打死都不讓路了嗎?”
皇甫懷寒正要開口,卻聽得一聲陰涼殘戾,而懷有幾分笑意的聲音,自西面傳來:“南嶽皇現下是連自己的皇后都照顧不好了,正巧不日前朕廢了皇后,願以中宮之位來迎南嶽皇后。不知南嶽皇后意下如何?”
這話,不論是真,是假。都已經構成了對百里驚鴻的侮辱和挑釁。
不待南宮錦回話,慕容千秋復又開口:“而且,朕定然會記得,在夏季加冰,冬季加熱,斷不會如南嶽皇一般,這麼一點小小的事情都辦不好。”
說着,車簾掀起,慕容千秋那張俊美無儔,而略帶玩味笑意的臉,展現在衆人的面前。而看着那儀仗之前,招展的王旗,帶着西武特有的圖騰,於是衆人都在剎那間明白了,這是西武皇的儀仗!
南宮錦的嘴角有些略微的抽動,但卻是抿脣而含笑不語,等着百里驚鴻自己去解說。
一隻如玉般修長的手伸出,將車簾掀開,展露出來一張仙人般的臉,確實是和傳聞中一般,足以豔驚九州,衆人看了看俊逸無雙的皇甫懷寒,復又看看俊美無儔的慕容千秋,再看看風華絕代的百里驚鴻,都不由得在心中感嘆,今日還真是一出美男子聚集的好戲!
只是來看了一眼,都不枉此生了!
而來往的姑娘們,或掩脣驚叫,或眼含癡迷,或鼻血橫流,或幸福暈倒。製造出了一場史無前例、空前盛大的絕世混亂!
百里驚鴻顏面展露,接下來便是要說話了。只聽得那雲中歌,水中調般的清冷聲線緩緩的響起:“這一次沒有伺候好,還有下一次。但西武皇,上次於戰場被朕所傷,朕也保證,下一次,西武皇還是朕的手下敗將。男人,是憑實力說話,而非嘴皮子。”
說着,又是一杯茶端到南宮錦的跟前,已經用“御龍歸”第六層,將水溫引到冰點,緩緩開口:“看看這一杯,是否和娘子心意。”
南宮錦也不客氣,端過來,便一口飲下。冰冰涼涼,沁人心脾,確實是有消火、降溫,陶冶心情之奇效,從喉嚨嚥下,還有一絲清爽之感刺激鼻翼、全身,使人神清氣爽,心情愉悅!南宮錦滿意點頭,讚歎曰:“不錯!”
十足的女王派頭,嫉妒得滿街的女人發狂!
只見南嶽皇寡薄的脣角牽扯出一絲淡笑,雖不明顯,卻已經好看得令人髮指。而後,那清冷孤傲的聲線緩緩的響起:“爲夫定當做到盡善盡美,叫錦兒下次誇讚曰:完美。”
“有志氣!”南宮錦讚賞拍肩!
夫妻之恩愛,旁若無人。
慕容千秋出語而遭打擊,還被對方將多日前在戰場之上的敗績,拿出來作爲抨擊的有力證據,直直的叫他頭暈目眩,幾欲羞憤而死。惱怒之下,卻並不生氣,反而笑了一聲,道:“南嶽皇似乎很爲得意,朕曾經聽過一句話,人若只知得意,而不懂收斂,終有一日,將馬失前蹄!朕,便靜候南嶽皇之那日。但願到時,南嶽皇還能以如此清雅淡漠之態,與朕攀談。”
南宮錦嫌惡的皺眉,開口道:“西武皇,這攀談似有攀附之意,您身爲一國之君,竟如此用詞不當,實在讓西武蒙羞,以本宮愚見,應當用交談二字纔對!”
這話一出,慕容千秋險些沒被她給嗆死!口水被卡在了咽喉之間,爲了避免自己一咳嗽,從而導致丟臉,就只得憋着,面色也被憋得通紅!
而百里驚鴻,也不是什麼善茬,着實是不喜歡說話,但是一說話就要叫人吐血的人:“朕若是沒有料錯,西武皇方纔的話,應當可以算作是在詛咒朕吧?竟不曾想,西武皇還有這般愛好,如婦人一般,樂於詛咒他人,枉朕還將西武皇看做對手,想來是朕高看西武皇了,還請西武皇見諒纔是。”
這活生生都是南宮錦平日擠兌人的招數!
這話一出,慕容千秋的面色,更加好看了!五彩斑斕之中還帶着青黑,而青黑之下還帶着深紅,有氣的,更有憋着咳嗽之感給憋的!
然而,南宮錦卻還不願放過這飽受摧殘與打擊的可憐帝王,偏頭對着百里驚鴻頗爲不贊同的斥責道:“瞧瞧你,說話也不知道注意一些,把西武皇的臉都說紅了!作爲有素質的人,我們在發現別人的缺點之時,要先讓人知道此人是否能夠虛心的接受旁人的意見,纔來考慮要不要叫對方知曉我們心中所想。你就這般當街說出來,叫西武皇多沒面子!”
原本百里驚鴻說出的話,並沒有什麼,但是被南宮錦這一說之後,原本的一點問題被無限擴大,甚至模糊了原先的焦點,讓人的心中只知道慕容千秋有讓人無法輕易諒釋之缺點,並被說的十分羞愧,但那缺點是什麼,他們已經搞不清楚了!
反正是有缺點就對了!
慕容千秋面色幾變,豔麗美觀似天上朝霞,更若地下紅花,終而,冷笑一聲,開口:“南嶽皇和南嶽皇后,還真是夫妻同心,叫朕好生羨慕!”
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並讓這些圍觀的百姓知道,自己之所以說不過他們,是因爲他們夫妻齊上陣,以多欺寡!
而與他同病相憐的皇甫懷寒,靜默半晌而一言不發,看着和自己同等淒涼的慕容千秋,在心中無語凝噎。
這下百姓們方纔意識到了這是一場十分精彩,而萬分不公的爭論。似乎人家夫妻是兩個人,但是西武皇只是一個人,這鬥嘴失敗了,當也是正常的纔是!
而就在這會兒,北冥的王旗也招展而來,將這大道堵了一個嚴嚴實實!
四個王駕撞到了一起,並全部堵在十字路口的中央,都是帝王,若是尋常,退讓一番,還能顯示出謙和。但現下四國大戰,幾國之間都有仇,不僅帝王們針鋒相對,就連那儀仗中的隨行部隊都互相以冷眼相視,進行各種橫、挖、瞪的眼神互相謀殺,這樣劍拔弩張的局勢之下,是不會有人願意讓道的!
而就在此刻,一道風流華麗,而自帶三分笑意的聲線猖狂而豪邁的響起:“朕剛剛到了中原,便見着四位國君堵在路口,一人不讓,看來這些所謂的禮儀之邦,也不過如此!既然幾位都爭不出個勝負來,那就讓朕這個草原之王先行如何?”
這話音一起,皇甫懷寒暗紫色的瞳孔微縮了一下!這聲音,跟夜的好像!
偏頭一看,便看見了漠北那張揚而狂霸的王旗,風塵滾滾之下,帶有輕灰揚起,似煙霧迷濛,但這煙霧卻並未模糊那人身上的氣質,反而讓熱看到那嗜血之下,帶有一股清風拂過之感,仿若撥開煙霧,看見一絲月輝珠華。而面上,卻還是帶着一面猙獰而可怖的鬼面面具,若是膽小一些,看見這面具,就會嚇得腿腳發顫。
這人,定然就是漠北王澹臺明月無疑了!皇甫懷寒的眼眸收縮了一下,看着對方那雙面具透出的妖媚眼眸,心下又微微的跳了一下,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也涌現在心。
澹臺明月這話,無疑是同時在挑釁其他四國。衆人的面色都不怎麼好看,正欲反駁,就聽得一聲醇厚而低迷的聲線響起:“幾位國君既然都到了,那就隨本城主進城吧!忘了通知諸位,本城主還請了另一位貴客!”
話音一落,便看見一個黑色玄鐵的椅子破空而來,肆意張揚,並帶起一股狂傲之風,轎子落地,還帶起震天一聲響!
霸道如斯,狂放如斯。這轎子,並無簾子,乃是一個大型的座位,可以側臥其上,而上頭,也正有一黑衣男子,一隻腳極爲張狂的踩在上頭,胳膊搭在膝蓋上,仰起優美而線條分明的下顎,往自己的口中倒酒!
透明的液體,帶着絲絲酒香,沿着他半開的衣襟緩緩的滑入,叫人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
而轎子落地之後,幾千個穿着魔教特殊標誌服裝的教衆,同時落地,立於冷子寒的座位之後,面無表情,容色冷冽而肅殺,手上的刀子也是寒光粼粼,藏於劍鞘之中卻不掩其鋒芒,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這人,武功第一!這人,張狂第一!這人,嗜血第一!這人,叫人聞風喪膽,亦是天下第一!
而此人,就是集天下第一高手,魔教教主,邪公子三個身份於一身的無冕之王——冷子寒!
“教主,您該減肥了,屬下的肩膀都酸了!”白虎哀怨的揉着自己,開口抱怨。
原本那張狂而邪肆還狠戾並陰涼的氣息,被他這一句話破壞的亂七八糟!使不少看見這陣勢就想逃命的百姓們,僵直着脣角和自己的身子,無語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另一邊的青龍也頗感贊同,道:“其實教主不減肥也可以,只是下次,可以學這幾位皇上的,坐轎子或者騎馬而來,別再讓屬下們揹着飛這麼遠了,真是累死人了!”
而持劍立於他們身前的破,面無表情的開口:“這件事情我已經勸諫過教主很多次了,但是教主就是不願意減肥,並且覺得這樣出場比較拉風!所以你們也不要再說了,教主是一定不會聽從你們的意見的!”
朱雀悲傷的道:“但即便是這樣,也不需要在轎子的暗格中,帶上幾百斤上好的美酒吧?我的肩膀都已經麻木了!”
一個玄鐵打造的椅子,加上他們偉大的教主,還加上幾百斤酒,他們還苦逼的揹着飛了幾天幾夜!即便是他們內力高超,也受不得這等剝削和壓榨啊?!不就是前幾日,不小心在背後議論了一下教主失戀的事情嗎?就被這般苛待!
玄武面無表情的開口:“教主這是爲了讓人知道他收藏美酒無數!你們知道什麼,作爲魔教之人,有好東西一定要拿出來顯擺,這樣才能顯示出我們魔教的天下第一!”
幾人或抱怨,或明嘲,或暗諷,所有的鋒芒都對着冷子寒而去!
讓無數的百姓都十分同情的看着這個天下間有名的大魔頭,堂堂一代教主,竟然讓自己的屬下如此欺負。實在是太可憐了!
啊——蒼天,他們剛剛在想什麼?魔教的教主可憐!哦!漏!
而冷子寒,十分悠閒的等他們將話講完,也飲下了自己酒壺中的最後一滴酒,而後,一把將之向後一拋,酒壺落地,竟然震得地面都好似晃了幾下。手放到了自己的椅子之上,狀似不經意的輕輕一摸,而後,那狂傲邪肆的聲音響起:“本尊總是覺得,這椅子上頭似乎少了什麼,並也總覺得不夠氣派。回去之後,你們便在上頭鑲上一層黃金,一層彩金,一層寶石,並以金剛石點綴,讓本尊以後出場的派頭更足一些!”
所有的人頓感大跌眼鏡!不敢置信的張大嘴,這都還叫不夠氣派?他還想要怎麼氣派!
而魔教的四大護法,瞬間那表情如喪考妣,現在就夠重了,還要鍍上三層,鑲嵌金剛石,這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嗎?
然而,他們的主子猶嫌不夠,復又加上一句:“並且本尊覺得自己以前時常走路、騎馬,用輕功,實在太不理智,以後便只用這一個出行工具了!”
於是,四大護法的心中都只剩下三個字——完蛋了!
破在一旁沾沾自喜,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十分愉悅,因爲擡轎子本來就沒有他的份,他成功的成爲了魔教第一個諷刺了教主還能安然無恙的人,他實在是太厲害了!然而,還沒有高興完,那狂傲邪肆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破,身爲魔教首席長老,近幾年都沒有太大的建樹,亦未給魔教擴張版圖,本尊十分失望。而青城派的那塊地,本尊覺得十分適宜本尊養花踏青,修身養性,所以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冷子寒說完,便閉上眼,不再開口。
破的表情瞬間變得一片空白,開什麼玩笑!養花踏青、修身養性?這是他們的教主會做的事嗎?還有,這青城派現下可是江湖八大門派之一,他們的地是那麼好奪的?!完蛋!因小失大!
魔教的衆人,在此刻都凝注着冷子寒,並且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做教主的人,不僅武功要比其他人高強,而且心肝要比其他人黑!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們千萬不能向長老和護法大人們學習!
而澹臺明月,在看見冷子寒的臉的時候,眉角玩味的向上挑了一下,這不是慕容千烈嗎?慕容千烈便是冷子寒?有意思,當真有意思!
南宮錦的嘴角卻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又是冷子寒的那幾個腦殘的手下,每次出場都是這麼的喜感。而且她還耳尖的聽到暗處的那個悶葫蘆一般的毀,十分不客氣的罵了一句“白癡”!
嘴角一抽,眼角一跳,其實南宮錦也覺得他們挺白癡的!
該到的人都到了,而南疆王昨日便已經到了,現下住在千騎古城的城主府中。墨冠華那醇厚而優雅的聲音再次響起,開口道:“各位,請吧!願各位皇上,看在本城主的面子上,各退一步,讓出一條道來!”
南宮錦的眼神掃了過去,看着不遠處那馬背上的墨衣男子,一張鬼斧神工的俊顏,黑髮如瀑,俊美如同午夜魔蘭,近三十歲的年紀,更顯得成熟穩重而魅力超凡,最讓人讚歎的,自然就是他眼底的那一絲神秘之氣,一眼看不到底,卻更多出了不少探究而想要了解的慾望,這個墨冠華,還當真是配得起天下第一美男子之名!
墨冠華都說了這樣的話,幾國君王自然是要給三分薄面,各自退一步。
而三國都在退,唯獨百里驚鴻和南宮錦這邊一動不動。等道路讓出來了,南宮錦便大刺刺的開口:“多謝各位皇上如此有紳士風度,給本宮這樣一個小女子讓道,多謝!”
話音落,馬車前行!
其他幾位皇帝頓時面色發青!他們方纔在下令讓道的時候,都在想,各退一步,退完之後誰先走?這先走的,自然就在四國之中代表着超卓的地位,至少此刻在百姓們的心中,是這樣的。但是這個無恥而不知謙讓的女人,竟然就這麼大刺刺的、毫無顧忌的、半點都不羞愧的……過去了!
這一場爭道之戰,南嶽完勝!
這下,即便是沉穩、神秘、淡然如墨冠華,也禁不深深的住往南嶽的馬車上頭看了一眼。這個女人,還當真是聰明的讓人激賞,無恥的令人讚歎!
其他幾國的皇帝,面色一個賽一個的難看,看着墨冠華的臉色也是十分的不悅!要不是他讓他們賣個面子,現下會讓無恥的南嶽先行嗎?白白的和他們爭論了半天,真是氣人!尤其東面道上的皇甫懷寒和西面道上的慕容千秋,那臉色已經難看的東、西對稱了,他們可不是不願輸給南宮錦,而是不願輸給百里驚鴻!
而澹臺明月,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只是玩味的笑着,並未開口。
而那邊狀似在閉目養神的冷子寒,忽然眯起來自己的眼睛,掃了一眼,而後薄脣揚起一抹邪肆而狂傲的笑,不愧是小錦,總是這麼出人意料!
現下人家南嶽都第一個走了,他們這些人再這這裡,就是爭出了一個二三四誰先走,也不會有什麼意思,反而會更加擡高了第一個走了的人!於是車馬散漫的進去了。
留下一衆百姓立於原地,看着這場爭奪的盛宴,和美男子的聚首。
“這幾個皇帝,誰先走都要爭執半天,恐怕以後這天下還有不少仗要打啊!”有人如是感嘆,他們是千騎古城的人,不屬於其他幾國,所以也不擔心亂說話被懲處。
又是一人開口接話:“天下已亂,紅塵將覆。只是不知這金戈鐵馬,幾國爭霸之下,是誰主沉浮!”
然而,這話音一落,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響起南嶽方纔得瑟先走的畫面,這次爭道他們南嶽贏了,以後爭戰……咳咳!他們絕對沒有以篇概全的唯心主義,沒有!
……
------題外話------
今日字數不夠,進展也似乎慢了些,山哥深感抱歉。蓋因今日得知我的文被外站一無恥作者全文照搬!自古抄襲簡單,維權卻難。故而今日爲這件事情費了不少心力,羣裡的孩子們也爲我奔走截圖並收集證據,然而到現下還沒有處理完,編輯告知要交給法務部,好幾天才能解決。
樹欲靜而風不止,原本近日各種上課、培訓、考證、多次換寢室,就讓我疲憊不堪,故而這個月連月票、各榜單都沒有精力來爭奪呼籲。卻還有賤人,在這種時候,無恥至此來戳傷我幼小的心靈。
對於此人,山哥只有一句:“全文照搬老子的,等你爹碼完字、辦完事,玩死你這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