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冬梅洋洋灑灑能說會道的樣子,柳樺今日一個下午,笑的連嘴都沒有合上過。
“好呀,既然冬梅如此大度了,那不如讓皇上賞賜冬梅一個夫家怎樣呀。”柳樺也是笑的壞壞的,冬梅驚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許是太過緊張這件事情,冬梅趕緊放下東西,跑過來:“小姐,不要呀!”她纔不要離開小姐,再加上跟着小姐久了,女兒情長之事也被感染了。
抑或,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人,就算是皇上賞賜,可也不是真心的呀,她嘛,要找一個真心的。
“瞧你這個樣子,把你嚇得,好了,我纔不會那般笨,我的孩子還要人照顧呢,他們的冬梅姨可是難得的好手哦。”柳樺笑得前胸貼着後背了。
冬梅一見:“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呀。”小姐太壞了,既然那麼嚇她。
柳樺就是一副淘氣,冬梅還想在強辯些什麼。這時,傳來南宮明日的口訊。
那小太監把所有的話如實的轉告,柳樺雖然雖然有點甜蜜,可心裡不知爲何總覺得不安詢問:“皇上去哪啦。”那小太監似乎考慮了一下,冬梅便把語氣放兇了:“娘娘問你話呢!”怎麼就傻了一樣,她還準備給他打賞了。
“回娘娘,皇上回寢宮,姑娘那裡。”素笙在宮中沒有名分,所有的丫鬟跟太監都與姑娘稱呼,小太監不敢擡頭,冬梅聽了也是有點氣憤,不過很在乎她家小姐的神色。
雖然只是短暫的不悅,可笑容還是掛着:“冬梅,給公公點賞賜,讓他退下吧。”冬梅有點不悅的哦了一聲,從袖中掏出一些銀兩給小太監,小太監接過便謝謝柳樺的賞賜,就趕緊離去。
“小姐,你怎麼不讓我詢問,蘭妃是怎麼傳話的。”明明是大喜的事情,現在掃了興的不滿。
“冬梅,給我拿件披風,我想去那裡看看。”天邊的緋紅漸漸散去,轉眼,黑幕拉下。
許是夜晚降臨,這風忽然變得猛烈的吹來了。
“小姐,在等半個時辰吧,皇上會來的。”冬梅可不敢在鬱悶下去了,展露
笑容,還指着她肚子的孩子,這天黑了,風大,不要出門比較好。
可是,柳樺這心裡頭就是很不安呀,而此時,蘭妃卻忽然來了,冬梅本來就鬱悶的心情更是心煩了。
“姐姐,你看看,我給孩子準備了些什麼,這些都是我的嫁妝,孩子出生的時候,天氣涼,把這些綢緞讓婆子們早點準備吧。”蘭妃很開心,柳樺很感動。
讓冬梅收下,蘭妃望了一桌子的好菜忽然疑惑了:“這個時候,皇上應該離開御書房了,姐姐,皇上有事嗎?”
柳樺身子微微驚愣,收東西的冬梅很是緊張,害怕她的口無遮攔:“皇上已經傳話了,過會就來。”蘭妃聽了乾笑兩聲:“哦,那就好,我剛纔經過殿的時候,聽到丫鬟說,姑娘和皇上發生爭執,素笙撞牆自盡了,皇上召了太醫過去了,我還以爲情況很急,皇上能來這裡和姐姐分享幸福,那就好了。”蘭妃無心之說,可是驚了柳樺,臉色一變。
“冬梅,給我準備披風。”柳樺語氣中有着急切,冬梅一聽驚了!
“姐姐,你要做什麼。”蘭妃驚疑。
“我去看看素笙。”那女子怎麼會好好就自盡了,柳樺不放心,心口怦跳。
“我跟你一起去。”蘭妃也很急了,冬梅拿了東西攙扶着柳樺,瞅着眼睛:“小姐,當心點。”那女子,她聽了丫鬟提過了,不過,皇上心裡有她家小姐就足夠了,小姐也不在乎。
“不要了,蘭妃,你還是回宮吧。”柳樺害怕蘭妃受了驚嚇,哪知蘭妃心思狠毒。
她計劃得逞就行了,她心裡祈求着,最好這一次,柳樺和素笙全部死去,這後宮便是她一人的,南宮明日也是她一人的。
若要去,她也是暗中跟着,見機。
這夏日說變天就變天,冬梅攙扶柳樺,每走一步都不忘提醒小心一點,柳樺無奈之下搖頭,到了素笙這裡的時候,顯然那蘭妃說的很緊張的氣氛已經消散了,轉眼很安靜,安靜聽到樹葉沙沙的響着也覺得心驚肉跳的。
太監對她行禮,皇上也未
交待什麼,柳樺又是盛寵在身,如是小太監就讓柳樺進去,柳樺吩咐冬梅在此等着,她自己一人進去就行了。
推開房門,柳樺便見,昏暗的燭火隨着進入的冷風微微搖曳,而牀榻邊一手撐着額頭,看似淺睡在此,然而,那散不去的憂愁讓柳樺心一疼,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輕聲進入給南宮明日披上,也看見了素笙額頭上的白布,臉色蒼白,捲翹的睫毛還有溫潤。
只是輕輕一個動作,南宮明日便猛然醒來,驚愕之下,見了柳樺笑容,心在疲倦此時也隨之散去了:“你怎麼來了。”外面的風很大,想想,可能早過了酉時三刻。
眸中有着歉意,撫摸着柳樺的面容,柳樺用手託着那雙大手:“我無事,只是,你和素笙爭吵什麼?”他金眸的憂傷毫不掩飾,無奈也隨之而來,把手放在她的腰間,轉身向一旁行去。
“柳兒。”他低喚了一聲,可終究難以開口,因爲,他無法開口,尤其是面對她。
“別皺眉頭了,明日哥哥,我們經歷那麼多,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呀。”生死都經歷幾回,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看不開的。
瞧着柳樺的溫柔笑容,南宮明日真的感到慚愧。
“是呀,還有什麼放不開的,柳兒,這一次,我真的不知怎麼辦纔好。”素笙他不可能不管,柳樺的感受他不可能不顧及,她們都是他的心頭肉,哪一個痛,他都害怕着,緊張着。
柳樺翻了白眼,嘟起了紅脣,忽然持起他的手,緊緊的握着:“那給我說說。”
她俏皮的樣子,讓他面色一笑;:“素笙,要名分。”他本來打算照顧她一輩子,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給她這些,他眸中的犯難,此事也定是不好下定,要名分,那就意味做他的女人,給他生兒育女。
她的手指忽然冰涼了,後宮的那些女子,他是權衡權利,可沒有一個碰的,而素笙卻不同,不過,她忽然笑了起來:“那就說明,你是愛我多一點了。”她沒有取笑,而是心裡很幸福,因爲,他對她是愛,而對素笙不排除有點同情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