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樺眸光微顫,是爲他感到心痛,然而,南宮明日有着失去理智,轉過她的臉,迎視這張傾城卻很絕強的小臉,指腹摩挲着她因爲心痛而緊咬泛紅的紅脣:“說,你還揹着孤,與他做了什麼。”他是有着厭惡,那脣是咬的發紅,可他也看到出來,有着紅腫,是被吻的。
柳樺被此摩挲有點發疼:“沒有!”她信不信隨他,她連呼吸都有着急促。
“你說謊,九弟的性子,孤還不清楚,他如此不避嫌,那表明她在乎你,你最好如實告訴孤,你與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孤的事情。”大拇指摩挲着那紅腫的脣,三指頭緊緊掐住她的下頜,讓她生痛卻沒有一絲抗拒的力氣。
“沒有!”她一口肯定,眸中升起水霧,她與他之間的信任就那麼難嗎?
不再向以前!
“沒有!”南宮明日顯然不會相信:“你當孤是傻子嗎?”掐住下頜之手忽然轉爲擰着她的髮絲,用力扯着,那頭皮的痛讓柳樺冒出冷汗,然而,她還是一口咬定沒有。
“好,好,柳樺,四年不見,你變得愈發不見棺材不掉淚!”他何必這樣苦苦折磨她,既然不愛她,就不要在她心中最軟處戳劍。
“他是不是對你做這個啦!你的那些熟練技巧,是不是他交的,交你怎麼取悅他,你又拿來取悅孤!”他另一隻手帶着憤怒的懲罰托起她單薄衣襟下的胸脯,還死勁的揉。
羞辱難憤,柳樺咬着脣,承受他的折磨:“是不是比這個更多。”淚眼梭梭,是她無力的反抗,更是她心碎的傷口碰及。
他還是一如既往對她殘忍折磨,四年的時間,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你明明……你明明知道我身子清白,何苦來羞辱我。”柳樺艱難吐出曾讓她進入地獄的噩夢。
她愛他,可以忍受他的苦衷折磨,卻無法忍受他的不信任的摧殘。
南宮明日身子一顫,停止折磨,望着眼下蒼白笑臉佈滿溼痕的柳樺,他又覺得自己失去了控制。
他又傷害了她!
他……
金色眸中閃過懊悔,蔓延着痛苦,可他不能全部表現出來,一時間,屋中的燭火漸漸昏暗下去。
各自內心都受着折磨,柳樺平穩自己內心淡淡道:“明日哥哥,讓我見我父親一面。”她活着似乎只有這麼一個要求。
“不行!”南宮明日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柳樺無奈閉眼:“宮中有人要謀害我,你可曾想過是不是父親牽連刺殺我。”或者是另一個暗處逼迫他之人,她顯少有仇人。
父親被人冤枉,想必是要阻止她找出證據證明父親的清白,好讓父親背了這個黑鍋。
“此事,孤會查得水落石出,只要你乖乖待在樺園,便行!”南宮明日忽然起身,她遇刺一事,他最清楚不過,讓她去見柳鋼,更危險。
“明日哥哥,我用一日幾次可換見我父親一面。”她不要什麼事情都被瞞在骨子裡面,他們可知道被瞞着滋味有多麼的痛苦嗎?
南宮明日剛提腳,聽柳樺那般的說,更是驚怒緊握了拳頭:“若孤不同意,你是否用你身體去求逸王爺!”這口醋意他還是久存在心間,南宮宸那般喜歡她,定會對她要求必應的。
“我沒有想過,我只想見我父親一面,我要知道整個事情真相,我不要糊塗被殺被保護。”她堅信他的苦衷,可是有時候面對折磨,那種忽然墜落地獄的恐懼,他們明白嗎?
“沒有真相,別妄想見你父親,你是待罪之聲,不想牽累,就忘記此事,安心在宮中度餘年。”南宮明日心被重重撞擊,垂在水袖中的手,緊緊握着。
她的聰慧,他是知道,然而,如今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能知道,不能。
“你讓我做一個不孝女,我做不到,那就以皇上所言,一夜侍寢三次放二十人,爲了見爹爹,一夜七次如何?”柳樺絕不會讓南宮明日不讓她見父親,哪怕付出任何代價,她一定要見父親一面。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子!”她在逼他,逼他動她。可偏偏她卻不能動她。如是,兩人爭執下,便是南宮明日的一巴掌。
清脆的掌聲劃破屋中僅存的呼吸。
柳樺嘴角流出血流,很鮮紅刺着南宮明日的金眸,一時間,他不知該上還是該下。
“你打吧,只要皇上願意讓臣妾見家父,便可將臣妾打的半死就行。”她是真的對他絕望了,處處都逼迫他,不會在像以前那般忍着,等着。
“你!”南宮明日怒意是一觸即發,掌風有着凌冽起,卻沒有落下,那雙怔怔的雙眸堅毅不屈,緊縮他的心。
屋中燭火,忽然熄滅,金眸隱藏的心痛憂傷泛起點點星光,而那清眸卻過執意,並未斂入。
“來人!”收下掌,南宮明日在漆黑屋中很難讓人感覺到深呼吸,沉穩而壓力。
“奴婢在!”冬梅一直在外守着,屋中燭火忽然熄滅,她擔憂向前,卻聽皇上喚人。
門吱聲開啓,很沉重。冷冽留下一句話之後,南宮明日便邁步離開:“好好照顧娘娘!”
冬梅來不及領命,只感覺一股冷風從身邊刮過,令她不禁發顫,而屋中一直站着柳樺,漆黑夜中,兩行清淚卻很發涼。
“小姐……”冬梅心疼,小姐和皇上一見面就爭執,很少平靜心態。
南宮明日離開之後,宋目只是輕瞥了一眼,又隨着眸光轉向黑夜之中那樺園中一個大樹上,看樣子,是給了暗號。
冬梅抱着柳樺一起哭泣,憋着小嘴:“小姐,你和皇上這樣又是何必了?”皇上明明是愛着小姐的,小姐也是愛着皇上的,可是爲何兩人卻不能在一起呢?
冬梅心性單純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一聽冬梅這般扎心的話,柳樺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冬梅。”她也不想的,可是他一直殘忍折磨,她怎可忍受得了。
“小姐別哭,不如你向皇上獻一下殷勤,就如如妃蘭妃那樣,皇上,高高在上,總是喜歡有人順着他的意思,說不定,你和皇上可就不冰釋前嫌,還可以救老爺呢?”這嫁了人,就得看夫君的寵愛。
柳樺身子一僵,顯然被此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