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琪咬牙,“……就是你!”
“裴小姐言重了,我只是隨口一說不喜歡在任何平面上看到他那張臉,不知道是哪位善解人意的先生或者是女人,就幫我辦妥了。 ”靳冉儼然一副天經地義又事不關己的嘴臉。
“你不能那樣對他!”她皺着眉頭,眼睛濃縮成一片黑暗,眼底是強烈的偏執和勇敢。
靳冉不禁冷哼,“這世上還沒有我不能的事。”
裴琪目光復雜得看着他,“你真的不能那樣對他!”
他淡然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連看都不看她一樣,“你能怎樣?”
裴琪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慌,她不想讓靳冉那樣對丹妮,但也不想靳冉知道丹妮就是他的兒子,抿了抿嘴,儘量冷靜得問,“靳總,您到底是想怎樣?您有什麼要求可以明說,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照您的意思做。”
他看向她,黑洞洞的目光深邃起來……
裴琪心臟猛的一縮,背脊一涼,氣勢頓時打了好幾折。
見她慌亂,他嘴角一勾,又有些妖嬈起來,淡淡開口,“你猜。”
“……”裴琪皺眉,說實話她想發火,但是她還沒有傻到對這個實力雄厚的男人發火,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這個男人很記仇,也許就是因爲這個世界太順從他了,所以一些小仇小恨小過節在他心裡纔會顯得那麼突兀,在他心裡形成一個永恆的污點。
一個眼睛裡容不得半粒沙子的男人,他的人生不需要污點,而那個不知死活給他留下污點的人,就是該死。
而她,就是他人生的污點。
撲通。
裴琪跪在他面前,語氣懦弱但態度異常堅定,誠誠懇懇的說,“你想怎樣就怎樣,只要你放過丹尼,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她不知道,就在她跪下的那一瞬間,靳冉黑洞洞的眼光裡劃過一抹冷然,就在那一瞬間,他就想毀了那個金丹尼。
肅靜的會議室,開始交頭接耳,有了小聲的議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低眉,漆黑的眸子微微移動,靳冉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女人……
他在憤怒,明明報復了她,把她捉弄的跪地求饒了,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感,除了憤怒還有心底裡呼之欲出的嫉妒。
他嫉妒那個叫做金丹尼的傢伙。
嫉妒瘋了。
她眸光繾倦,深刻的黑色眼瞳裡光芒在顫抖,漣灩的眼底寫着乞求,堅定,不怕死...
這個女人以前可從不示弱,現在低眉順眼的樣子還真是可憐……
可是這種可憐太刺眼了...
看着這樣的裴琪,憤怒在靳冉心底燃燒成一個詭異的弧度,掛在嘴角,他眉宇間的霧氣邪惡的妖嬈着,薄脣微啓:“裴小姐,你覺得你能爲我做什麼?”
“我……”她張了張嘴,她能做什麼,這個男人什麼都不缺。
先得到她,再毀了她!
靳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一勾,吐出的語氣邪惡又曖昧,道:“裴小姐雖然沒什麼價值,但若是裴小姐是爲我暖牀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試用期,如果表現得好,我可以考慮幫你救救那個過氣的男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