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也靜謐無聲, 心情大好的秦小小很早就睡了,良辰又過了片刻纔回到偏房,躺下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 秦小小突然從睡夢中醒來, 她是被嚇醒的。夢中只感覺自己一陣火熱, 心裡好像要燃燒起來了一樣, 這樣一急, 便驚醒了過來。
卻忽然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正緊緊地禁錮着自己的身子,上下其手。
“你恩……”秦小小一陣驚慌, 吃驚的說了一個字便被突如其來的溫熱壓着,生生的將未說完的話堵了回去。
秦小小驚恐的張大了眼眸, 滴溜溜的亂轉, 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異樣感, 猛地擡腿一踹。那人似乎提前便察覺了秦小小的動作,大手輕輕一撥, 便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的大腿。
“小小,是我……”白琅軒嘶啞的聲音在秦小小耳邊響起。
秦小小一頓,下意識的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心裡的驚恐卻沒有減少,這個瘟神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你……你怎麼來了?”秦小小哆嗦着嘴脣, 使勁的蜷縮着身子, 試圖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分開一點點。
在穿越之前, 她一直習慣裸睡, 不過在來到這個不存在的歷史時, 獲得了那個莫名其妙的任務。爲了不再不知不覺中丟掉小命,她開始習慣穿着中衣睡覺, 這樣,最起碼能起到一點點的作用。
“我爲什麼不能來。”白琅軒離開了秦小小的柔軟,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頸脖,手中的力道加緊了幾分,牢牢地將懷中的小人禁錮。
“我……我……”
還沒等秦小小找到一個理由,來拒絕白琅軒,早已心急如焚的白琅軒便欺身而上,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不要!不要啊!!秦小小欲哭無淚,在心裡不停的吶喊,企圖讓身邊的男人停下來。但這個男人已經壓抑了幾個月,心中的火熱早已無法抑制,怎麼可能就此罷手。
在這個漆黑的夜晚,整個雲國都在爲皇后的仙逝哀悼,而皇宮中的某間屋子裡,卻在上演着人類最原始的繁衍動作。
黑夜像是無止境一般,秦小小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就像是黑夜裡迷途的羔羊,眼睜睜的等着黎明的到來。可盼了又盼,入眼還是一片黑暗,不知何時,就這樣一邊承受着身上的悸動,一邊昏睡了過去。
清晨第一縷的陽光照射進屋子,映照在牀榻上。
白琅軒一+夜未睡,手中撫摸着秦小小光滑如潔的肩膀,上面還有點點淤青,注視着懷中玉人眼角還未乾的淚痕,白琅軒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迷茫。
他也不願意這樣的,可是昨晚她激烈的掙扎跟不願讓他觸碰的決心,矇蔽了他的理智,那時候,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衝動,那就是要了眼前這個女人。她的眼淚,她眼中的絕望,黑暗中,他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他依然那麼做了。
東方守情的離奇失蹤,一定和她有關。從生病開始,便只有她經常在霞光殿走動,可東方守情被打入冷宮的原因便是因爲其謀害了她的女兒。她哪裡來的寬容,對殺女兇手還能這個在意,以前也沒見她去過霞光殿。
可就在這短短几天,皇后便病了。那時候,他問過她,“你累嗎?”她卻沒有回答,想來,那個時候,她便一直在裝聾作啞吧!他曾告訴她,說自己累了,可她還是沒有聽進去,依然將事情做絕。
她平時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也就罷了,可在東方守情的這件事上,他無法容忍。只因爲她身份的敏感,足以引起朝野動盪。對一個帝王來說,沒有什麼事比權利更重要的,就算是你,秦小小!也不能!!
他多日以來的壓抑終於在今夜爆發,眼看着她的悲傷跟絕望在自己眼前綻放,屈辱的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他要讓她的身體來撲滅自己內心的騰騰火焰。
“砰砰砰——娘娘?”良辰在門外喊話,裡面卻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等會。”白琅軒刻意壓低了聲音,爭取不讓自己吵到還在睡夢中的小小。
良辰起先下了一跳,不過在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露出了一個曖+昧的表情,不但沒有再次來打擾,還吩咐其他的丫鬟也不要出聲。皇上是真的喜歡娘娘呢,這皇后纔剛剛過世,皇上就迫不及待的與娘娘歡好,雖然有點對不起皇后,不過對自家娘娘可真的是沒話說呢。
白琅軒就這樣抱着秦小小,安靜的躺在牀上。
秦小小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臉上滿是驚慌,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最終不住的說着胡話。
“不要,不,不……不要……不要過來……”
“小小?小小?”白琅軒溫柔的撫摸着秦小小嬌嫩的臉蛋,拇指順着眉頭的方向,將其撫平。
秦小小突然張開了眼睛,眼中的驚慌一覽無餘,在看見面前男人擔心的神色時,痛苦也隨之而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的落在白琅軒的臉上,白皙的皮膚馬上泛起了一絲紅暈。這劇烈的動作牽扯起身下的傷口,頓時讓她小臉一陣蒼白。
換做任何人捱了一巴掌也不可能心平氣和的,更何況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但白琅軒心中疼惜,絲毫沒有在乎這一巴掌是挨在了自己的臉上,只是擔心的看着秦小小,眼中滿是溫柔。
“你滾!”秦小小緩緩閉上了眼睛,忍着身上的劇痛轉過身子,面朝裡面,嘴中輕飄飄的Be蹦出幾個字。白琅軒這次倒是沒有阻攔,他,要怎麼阻攔。
“小小……”白琅軒試圖解釋什麼,卻在話說出口後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法解釋。難道要他說,我是男人的本能,所以纔會那啥了你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要不,就是實話實說,可這樣的解釋,不是更讓她難受麼。
默默地縮回胳膊,翻身下牀,穿好了衣服。兩人在這之前還算是和平的相處,卻在這一刻,崩塌了!白琅軒分明感覺到有一種東西正在離他遠去,那種東西,對他很重要。
站在牀前,看着將整個身子都裹在被子裡的秦小小,他終是忍不住開口,他怕自己要是不說,以後便再也開不了口。
“小小……對不起!”
“讓你滾你沒聽見嗎!”白琅軒的道歉似乎觸發了火藥桶,秦小小猛地掀開被子做了起來,身下的劇痛讓她冷汗直冒,而她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直視着白琅軒。眼神中的憤怒像是火焰般熊熊燃燒這個奪走了她身體的男人,到底還想怎樣!
白皙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淤青,就這麼裸露在空氣中,白琅軒心中一陣恐慌。這對他來說,絕對陌生的感覺卻突然出現在了身上,他趕緊一把將被子裹在秦小小的身上,卻不敢開口說話,生怕下一刻秦小小又會發作。
“你滾!!”秦小小掙扎着,兩隻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不讓白琅軒碰到她。
白琅軒一個不小心,被秦小小鋒利的指甲在臉上颳了一下,頓時滲出了鮮血。秦小小隻是冷冷的看着這一幕,面色猙獰。
白琅軒終於放開了秦小小,他知道,他越是靠近,她便會傷害自己更深,他走,這就走。
秦小小看着白琅軒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裡,終於忍不住倒在了牀上,淚如雨下。這個男人,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他要解決生理需要,難道就沒有別人可以嗎?後宮那麼多妃子,除了她,隨便一個,也是巴不得可以服侍他的,爲什麼?爲什麼你偏偏要來招惹我?
昨晚的一切都歷歷在目,那麼用力的,那麼不容拒絕,看着身上一塊一塊的傷痕,這就是那個+寵+她愛他的男人給她的禮物嗎?若讓他+寵+,讓他愛,要承受像昨晚一般的讓她絕望的代價,那她寧願不要。
她的拒絕,她的反抗,在那個男人眼裡,根本就沒有作用,他的堅持,讓她所有的尊嚴都在那一瞬間灰飛煙滅。想到灰飛煙滅,她突然想起來‘桃花寶鑑’,那上面說不能與任何異性發生關係,否則就會死亡。
可她怎麼現在還好好的活着?秦小小後知後覺的打開了‘桃花寶鑑’。眼中‘桃花寶鑑’只有簡簡單單的幾行字:
治癒術(三+級)
隱身術(三+級)
石化術(一級)
火球術(一級)
除此之外,便是空白一片,之前的進度條也不見了,好像以前的那些任務都突然消失了一樣。而詭異的是,她自身並沒有像上面所說的一樣死去,難道任務完成了嗎?可是明明還有百分之二沒有完成啊?她當然不會知道,那剩下的百分之二,便是爲了讓她獻身所準備的。
慢慢的將腦袋從被窩裡伸出來,看着屋子裡精緻的擺設,這裡,真的是她要生活一輩子的地方嗎?
良辰輕輕的梳攏着手中的長髮,偷偷的注視着銅鏡中的娘娘,娘娘怎麼了?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皇上不是昨晚纔來過嗎?
秦小小現在的心亂如麻,她不知道該怎麼決定纔好,到底是留下還是離開,這兩個選擇讓她糾結了一早上。
“良辰,如果……我離開皇宮……”秦小小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要怎麼說。
良辰將手中一縷髮絲盤在頭頂,嘴中理所當然的說道:“娘娘去哪兒,良辰就跟娘娘去哪兒!”她雖然不知道娘娘爲什麼會這麼問,但這個回答,卻是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白琅軒今天沒有上朝,他也沒有心情去處理那些朝廷大事,就算是沒有東方守情的這碼子事,他也沒什麼心情,一切都只是因爲,他的小小。
坐在養心殿的龍椅上,手中拿着一本奏摺,眼睛雖然瞅在上面,卻沒有焦距。思緒早已飄到了那個讓她心疼的人兒身邊,她,怎麼樣了?還在生氣嗎?
忽然,他皺了皺眉眉頭,殿外傳來嘈雜的聲音,小安子急急忙忙的跑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皇……皇上。”
“什麼事這麼慌張?”白琅軒不悅的看着驚慌的小安子,大有問罪之意。
小安子擡頭急忙說道:“皇上,披香宮着火了……”
眼前一花,再一看,白琅軒已經不在了。白琅軒運起輕功,一路直奔披香宮,路上到處都是人影,提着木桶或者木盆,急急忙忙的往披香宮的方向來回奔跑。
小小,你沒事吧!白琅軒心急如焚,遠處那沖天的火光映照着整個天空都是火紅色。火勢之大,讓人側目,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小小千萬不能有事!
心急之下,不足半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了事發現場。整個披香宮都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滾滾濃煙鋪面而來,白琅軒隨手抓住一個救火的丫鬟,急切的問:“貴妃娘娘呢!?”
那丫頭被白琅軒氣勢洶洶的一問,當即面色有些蒼白,說不出話來,最終嚅囁道:“貴妃娘娘……還在裡面……”
白琅軒驟聽此話,面色當即蒼白,小小還在裡面。將手一鬆,脫下身上的長袍往水桶中兩涮,披在頭上就向火海中的披香殿衝去。旁邊的丫鬟嚇呆了,連忙在身後喊道:“皇上……皇上不能去……”
白琅軒充耳不聞,他要救他的小小。
整座宮殿都是上好的木材所做,一點即燃,此刻殿裡已是殘垣斷壁,到處都是熊熊大火。白琅軒緊閉着呼吸,眼前一片濃煙,他慌亂的在火海中穿行,避過一根又一根迎頭砸下的房樑。
找遍了整個宮殿都沒有秦小小的身影,白琅軒恐慌的都不能呼吸,猛地吸入了兩口濃煙,嗆得咳嗽了好幾聲,方纔好了一點點。
眼看整個宮殿都要燒燬,到處的傢俱都燃燒着沖天的火光,白琅軒的身上已是狼狽不堪,月白色的衣衫已成黑色,還有燒燬的痕跡。
他站在原地,心慌的四處張望,試圖找出秦小小的身影,一根燃燒着的房樑轟然倒塌,從他身後落下。白琅軒毫無所覺,直接被壓在了底下,“啊——”一陣揪心的疼痛從小腿處傳來,白琅軒跌坐在地上,狼狽的捂着腿部,發出一聲慘叫。
幸好在衝進來之前他的身上已經溼透,纔沒有被這劈下的房樑上的火焰點燃衣衫,否則,就算他僥倖躲過要害,卻要死在熊熊大火之中。
費力的將壓在小腿上的房樑擡起,將腿抽出,一搖一晃的站起身子,他沒有出去,而是更往裡邊找,小小一定沒事,我要找到她……
皇宮裡正在發生的事秦小小一點都不知道,因爲此刻的她正和良辰一起,走在黑暗的地道里。
在早上她問良辰之後,便做出了決定,她要離開皇宮。
這裡不是她的家,就算白琅軒硬是要了她的身子又怎麼樣,她僥倖不死,但不代表就會留在這深宮之中一輩子。
可能入宮是很多女人一輩子的夢想,但那絕對不是她秦小小,雖然白琅軒很+寵+她,可她實在是受不了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受過現代化文化薰陶的她,心裡早就種下了一夫一妻的觀念,對他的感覺可能只是花癡大表現吧!她這樣安慰自己,就像是跟別人共用一個牙刷一樣,就算那人再親近,也是接受不了了,更何況是同一個男人。
她可以不計較自己喜歡的人以前怎麼樣,可跟她在一起後,必須只有她一個人,這是她唯一的要求。可是,白琅軒很明顯不在此列,哪有一國之主只有一位妻子的?
所以,爲了不讓自己難過,也爲了不讓那個男人難過,她毅然決定,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到了這時候,連她自己都還在騙自己,她不愛他,可事實上,她做的一切,哪裡沒有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