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度廢后亂春秋 046宮闈之爭,招惹
孟媚歆最近過的有些昏昏沉沉,每每晚上做夢夢到的都是那晚的情形。皇上的心思誰能猜得透?一面恨她防她是太皇太后選中的人,一面又對她忽冷忽熱,突然將自己拉上軟榻,又忽然呢像這幾天這樣不管不問。
哪怕是偶爾她送去點心茶水也是愛理不理的,這種滋味旁人怎麼知曉,又不能與旁人說,苦惱的還不是自己。
雲歡摘着菜,看自家小姐最近神情恍惚,難道那晚救迎兒姐姐出了什麼岔子?可是那莫名的臉紅又是什麼意思?
於是雲歡身子向前探探:“小姐,你在想什麼啊?你看看韭菜都讓你扯成什麼樣了。”
孟媚歆被雲歡埋怨又好奇的聲音拉回了心神,低頭一看,呀,韭菜都被她扯成好幾段了,怎麼做飯啊?
“哦,壞了,扯成這樣了。”喃喃自語着,孟媚歆將韭菜收進籃子裡,拾掇着竈臺,又見劉眀泉快步走來。
還沒踏進廚房,劉眀泉就甩着拂塵嚷嚷:“孟姑娘,快快快!端些點心茶水,影王來了,皇上說要好生伺候着。”
孟媚歆低低應了一聲,原來是因爲影王來了才叫她,這個影王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和自己不對盤,他的眼睛看她的時候泰國戲謔和狡猾。
雲歡幫着把點心裝在食盒裡,不忘擔心的囑咐一句:“小姐,可要小心些,別一愣神做了錯事。”
孟媚歆點點頭,隨即又覺得不妥,憑什麼她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重重的將是盒子擱在竈臺上,劉眀泉驚訝的瞪大眼睛:“姑娘,你這是?”
孟媚歆沉着臉拉過雲歡:“雲歡,你來送,我身子不舒服的很!去了可就連帶着心和腦袋也疼!”
雲歡爲難的看着劉明全,小姐這陣子就是陰陽怪氣的,又是一聽見誰說皇上就不高興,有時候卻又問劉眀泉來過沒有。
劉眀泉衝雲歡使了個眼色,兩人湊在一起鬼鬼祟祟的嘀咕着什麼走了,孟媚歆納悶的看着兩人的背影:“說什麼呢……”
書房裡,影王趙似正和趙煦閒聊,好似假寐的靠在椅子上:“聽說趙佶有些古怪,我派人查了,除了手中三萬精兵之外還有軍糧萬噸,這個數目從哪來的還沒查到。”
趙煦輕蔑的勾起嘴角:“哼,三萬精兵乃是父皇身前撥給他的封地,用來供朝廷調度的,如今反倒打起了朝廷的主意,我已經讓暗閣去查他的往來蹤跡,如果有絲毫和遼或者西夏來往的東西,也就知道他到底是哪邊的人了。”
趙似點點頭,突然笑的很壞:“聽說爲了配合皇上演戲引蛇出洞,可是將你的愛妃都搭進去了。”
趙煦眼中透出危險,盯着手中孟仙羽昨兒給他的香囊:“有些人,值得用的時候就得盡其所能,她一心想殺了自己的妹妹,難怪會被別人當成棋子。”
趙似呵呵呵一笑,打開扇子扇呼:“就是苦了青雲,非被孟媚歆逼出了延福宮,這會兒帶着個女娃子不知道在哪窩着呢,哈哈哈哈!”
趙煦想到這也是一笑,搖搖頭:“他呀,反正他喜歡陳迎兒,帶着出去玩一趟也不錯,就當讓他瘋一瘋了。”
趙似驚訝的怪笑:“嘿嘿,真是奇了啊,他一個冷木頭還能喜歡上那個女子?倒沒想到是孟媚歆身邊的丫頭,這也算能配得上他了。”
趙煦隨手將香囊扔到一邊,翻開手下壓着的摺子:“你還是多多注意西夏的動向,遼國這邊杜青雲也會盯着。”
趙似點點頭,突然擡頭說:“皇兄,聽說你的小小廚娘燒得一手的好菜,不知今日有沒有榮幸讓小弟嘗一嘗?”
正說着,劉眀泉叩門進來,說是點心好了,趙煦笑着斜睨着趙似:“正好來了,皇弟嘗一嘗吧。”
結果進來的卻是雲歡,雲歡小心翼翼的將食盒裡面的盤子拿出來,精緻的點心呈現在衆人面前,鮮明的顏色讓人垂涎欲滴,趙似忍不住拿起一個塞進嘴裡,入口即化,香甜不膩,趙似連連稱讚。
趙煦擰着眉頭問:“劉眀泉,孟媚歆呢?”
雲歡退向一旁,劉眀泉上前弓着身子:“皇上,孟姑娘今兒身子不舒服,她說若是來了,心窩窩也會疼……”
趙煦眉頭皺的更厲害,心窩窩疼?來見他就會心疼?隨即又想到,這幾天沒有怎麼和她說話,她是不是覺得難過了?原來如此。
隨即眉頭舒展,忍不住抿着嘴脣笑了:“既然如此,那就叫御醫去給看看,若是治不好,朕要了他們的腦袋。”
雲歡看着打了個冷戰,和劉眀泉退出去了。
趙似笑意盈盈的看着趙煦:“皇兄,美嬌娘生氣咯,你還招惹?”
趙煦愜意的靠在椅子上,雙腳搭在桌子上:“無妨,倒是注意到沒,那個雲歡,你也給我查查她和耶律海納什麼關係。”
趙似細細回想,那日射柳見到耶律海納和雲歡在一起說着什麼,雖是皇上以兩情相悅之事掩蓋了衆人耳目,但是事情定是沒有這麼簡單,皇兄爲什麼要幫他們遮掩?
趙煦看到影王疑惑的眼神,隨即笑道:“靜觀其變,不變應萬變。”
趙似恍然大悟,皇兄每次都是這樣,遇事不急不躁,害他白擔心一場:“既然皇兄考慮好了,事情也說完了,不如下盤棋?”
趙煦驕傲的仰頭:“只怕你還是輸的慘不忍睹。”
於是影王不服,宣戰一天一夜,非要贏了趙煦不可。
孟媚歆目瞪口呆的看着跪着的一地御醫,個個苦着臉搖頭,這孟姑娘到底什麼病,怎麼就是診不出來,治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孟媚歆想咬自己的舌頭,怪自己使小性子,這是皇上在教訓她呢!只得讓與一門說是葵水不利,月經不調,開了幾服藥,御醫們喜滋滋的覆命去了。
第二日,孟媚歆正準備去做早點,遠遠看見雲歡慌張的奔過來:“小姐快些進去躺着!皇上口諭,你葵水不利,要你臥牀三天,不得下地!這不,皇上和好些人來看你了。”
孟媚歆險些暈過去,讓御醫前來也就算了,現在還讓她臥牀三天?這不就是故意的麼,在外人看來他可是很關心她一個小小女官啊。
讓雲歡拿了白粉猛勁兒的往臉上撲,儘量看起來體弱無力,只來得及將白粉盒子塞到枕頭底下,一聲“皇上駕到”,進來了一羣人。
原來劉箐清和朱太妃也來了。
孟媚歆趕緊下了牀跪地:“奴婢見過朱太妃,見過皇上,見過美人。”
朱太妃居高臨下的虛扶一把:“起來吧。”
劉箐清裝作朱太妃吩咐她來扶孟媚歆一般,上前忙扶起孟媚歆,卻被孟媚歆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呦,妹妹身子這麼虛可要小心了。”
孟媚歆低着頭:“多謝朱太妃,多謝皇上,多謝美人。”
趙煦上前拉着孟媚歆的胳膊,臉色沉着:“快回去躺着。”沒想到他看起來這麼虛弱,是真的生病了麼?
孟媚歆躺上牀,趙煦摸了摸孟媚歆的額頭想看看是否發燒,結果手拿下來沾了一手的白粉,孟媚歆登時驚顫,露餡了。
再看趙煦,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隨即放下一面的珠簾擋住衆人的視線,然後關懷備至的說:“你可要好好休息,你我婚期將至,可不能再生病了。”
孟媚歆更加驚顫,什麼婚期將至?
朱太妃拉着臉冷哼:“皇兒,此事還未做定論,莫要讓姑娘家誤會。”
趙煦卻說的不容置疑:“此時已經回過太皇太后和太后了,母妃不用勞心。”
“你……”沒有給她面子,朱太妃臉上掛不住,心中卻更加厭惡孟媚歆,還一個賤蹄子,這麼快就將皇上哄的服服帖帖,看她以後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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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詞啊…。我那個找啊……幸苦啊……大人!小人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