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妻子27

皇上,請休了臣妾 我要你的妻子 27

御璃驍不露聲色,一低頭,就讓她餵了自己這碗酒。藍罌已經完全依進她的懷中,身上淡淡的幽香直往他鼻中鑽。

女子有香,本應令男子心曠神怡,但御璃驍卻從這香裡聞出了些許不同尋常之味——血!

他一臂攬住了藍罌,另一手輕擡她的臉,笑道:“藍姑娘蘭心惠質,今晚,我就留在這裡了。”

藍罌笑吟吟的,柔柔答道:“定當全力伺候。洽”

“滋……”池崇咧嘴,笑着拈了一枚棋,往半空一拋,“我要吃醋了。”

“嘻嘻,不如這樣,二位公子下棋,誰贏了,小姐就伺候誰。”丫頭把茶點軟糕放到小几上,走過來脆生生提議。

“這計不錯。”池崇點頭。

御璃驍看看面前的棋盤,黃金爲盤,玉爲子。他執黑,池崇執白鈐。

藍罌坐起來,在四角放上座子。池崇微微一笑,輕挽袍袖,拿開了座子,笑道:“今日來點新鮮的,不要座子。”

藍罌一臉驚愕,小聲說:“不要座子,如何下?”

“胡域國那邊流行不要座子的規矩。”御璃驍掃了一眼四角,淡淡說。

“在下常四海行走,各地棋規多少知道一些,想必肖公子也是。有了座子,就限制了棋路,不如不要,大可在這棋盤之上,天地遨遊。”池崇笑着指棋盤,一臉傲氣。

若爲敵,這人也算是強手了。

御璃驍不露聲色,請他先行。

“不,肖公子爲客,肖公子請。”池崇卻搖頭笑。

御璃驍也不推辭,在棋盤正中落下了一子。

池崇稍一猶豫,便在東角上放下一棋。

茶爐已開,茶香縈繞。藍罌偎在御璃驍的身邊,安靜地看他下棋。丫頭拿着果盤,在對面侍奉池崇。替他剝了果皮,用銀籤兒喂到嘴邊。

“斷。”池崇二指夾棋,擡眸笑着,一棋落下,有些得意地說:“肖公子,我斷了你這龍身,你怎麼游出海?”

這話是大逆不道的,但下棋時卻有這一招,叫捉大龍。御璃驍不知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是僅是在下棋。墨瞳微微斂,思索片刻,黑棋下到了南角上。

池崇看了看南角上的棋子,繼續延之前的棋路圍攻御璃驍。

藍罌秀眉微微一擰,輕聲道:“池公子要輸了。”

“觀棋不語,藍姑娘不知道嗎?”御璃驍掃她一眼,沉聲說:“還是留戀你的池公子,不願意侍奉我?”

“公子息怒,只是……池公子這一招棋太臭了。”藍罌掩脣笑,越發溫柔地偎緊他。

池崇此時反應過來,又飛快地看向了南角上,臉色微變。

御璃驍看上去是丟了棋,實則是故意棄卒,引他上勾,現在黑棋已成勢,只比他多了三棋,把他圍得密不透風,再多走兩步,他就被斷死了。

“我輸了,佩服、佩服。”他丟了白棋,果斷認輸。

“承讓。”御璃驍一枚一枚地拿起棋子,垂着眼簾說:“藍姑娘陪我下一局,若你贏了,我爲你贖身。”

藍罌雙眼一亮,隨即黯然答道:“贖不了,我是官奴,終身不得贖。”

御璃驍擡眼看她,眉心微微皺起,“你家何人爲官?”

“我是連座之禍,我孃親是珠州前刺史的白長春的元配,我自小與白家訂了娃娃親,後白家四年前得罪權貴,被誣貪腐。這是當今皇帝皇后最恨的,所以當時判了滿門抄斬,九族連座。我才十二歲,先爲官ji,去年皇帝取消了官ji制,但我依然是罪身,轉爲民ji,依然不得從良。”藍罌執起茶壺,爲二人倒茶,緩緩說。她臉上沒有一絲悲傷神情,甚至有些麻木。

“原來如此。”御璃驍點頭。有些制度嚴厲,確實不近人情,尤其是連座之罪,他復國之時,講求嚴刑,以威懾世人,不得趁亂起禍。但如今看來,確有些殘忍過頭了。

“當今皇帝雖然有爲,但冷酷之名,早已有之。廢除連座的摺子,朝中有官員上過幾回,都沒批下來。”池崇端起茶碗,吹開茶沫,低聲說。

御璃驍盯了他一眼,也端起了茶碗。

“你敢議論皇帝。”藍罌笑着過去打他,“也要定你的罪。”

“呵,我一生酸甜苦辣,波折萬千,便是死也覺得足夠了。”池崇抓住了她的手腕,往懷中拽來,笑道:“只一件事遺憾。”

“何事?”藍罌摟住他的脖子問。

“我想要的美人,還沒得到。”他擡眸,直直地看向御璃驍。

好大的口氣,這是漁嫣的仰慕者嗎?這人應當與漁嫣年紀相近,若當時有什麼淵源,漁嫣也可能早已忘記。

“呸,那我呢。”藍罌眸子微眯,近乎於吃醋了。

“你呀,伺候好肖公子。”池崇一推她,讓她倒回御璃驍的懷中,向御璃驍一抱拳,笑道:“我輸了,今兒我就先走,明日再請肖公子與莫公子一起暢飲,來到我這鬆獅城,就是我的貴客,不管什麼店什麼鋪,只要報我的名字,東西儘管拿,我來請。”

“那就謝了。”御璃驍捏着一枚棋,在棋盤上輕敲。

他的身份,池崇已然清楚,並且毫不害怕,甚至有恃無恐地說出要漁嫣的話。天高皇帝遠,不僅出了邪神之禍,這鬆獅城的水也渾得看不清底。而且,除了鬆獅城,還有附近的華照郡,釋珈郡,都與鬆獅城的印蘭大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他不怕這些郡鬧事,就怕貪腐之風太盛。

“公子,歇下吧。”藍罌捧着水盆過來,要替他更衣。

“我自己來。”御璃驍拉住她的手腕,拿過了帕子,擦了手臉,丟回盆中,一彎腰就把她抱起來,大步往榻前走。

藍罌呼吸緊了緊,小手貼到了他的胸膛上,那神色已是不自在了。

“藍姑娘常侍奉池公子?”御璃驍把她放下,手指停在她的衣領上,作勢要解。

“是。”藍罌點頭,摁住了他的手,小聲說:“公子讓我緩緩。”

“這事還要緩嗎?”御璃驍又去撕她的衣。

“只是……我來侍奉公子更衣吧……”她又慌慌地說。

御璃驍鬆開了手指,淡淡一笑,“我看,是藍姑娘是不情願,又怕池公子生氣,罷了,我也不勉強你。”

藍罌跪起來,仰頭看了他一會兒,小聲說:“謝公子。”

“他也算財大勢大,就算暗渡陳倉,也能把你弄出去,爲何看着你在這裡受苦?”御璃驍又問。

藍罌微抖了一下,扭開頭,沒出聲。

“那我走了。”御璃驍拂拂袖子欲走。

“公子……”藍罌叫了他一聲。

御璃驍扭頭看她,她雙脣微顫了一下,輕輕地說:“你們什麼時候離開?”

“嗯?”御璃驍轉過身,銳利的眼神直刺她的眼底,“姑娘趕我們走?”

“你們得罪了印大人家奴,那印大人是個蠻橫的人……”藍罌斂去眼中慌亂,輕聲說。

“知道了。”御璃驍拔腿就走。

藍罌看着外面靜了,才伸手拽下了帳幔,解開了衣裳,揭開傷處上的僞裝,傷口捂得不能透風,已有些爛了,痛得她眼淚直流。捂了捂傷處,從錦被下摸出一雙雲錦鞋,在掌中輕輕撫挲。喃喃道:“孃親,這鞋,是你做給我的嫁妝啊,終於又見天日了。我何時能爲你和爹爹討回公道呢?那漁嫣,似是好人呢。”

一聲鳥鳴從窗外傳進來,她臉色一變,趕緊把鞋藏好,匆匆換上了夜行衣,如靈貓一般攀上了屋頂,往月光盛輝處奔去。

柔軟的身體在屋檐之間飛越,淡淡幽香在夜風裡彌散。

天地之大,藍家卻只剩下她一人在這世間苟且,入奴第一年受到的非人的折磨,每一晚都讓她無法入眠。

直到,遇上現在的那個人。

月光被茂密的枝葉遮住了,她緩步走向那棵大樹,跪了下去。

“主子,我來了。”

“你好大膽子,居然敢違揹我的話,私自出手,壞了我的大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從樹後出來,戴着血盆大口的青銅面具,聲音從厚重的面具後透出來,暗啞冷酷。

“那大頭人殘害我們女子,寒香樓的珉兒纔去兩天,便重傷不治,我……”藍罌擡頭,急急辯解。

那人手一揮,黑袖打到了她的臉,痛得她趕緊捂住,再攤手看,臉已被袖風給掃破了。

“你既拜入我的門下,就當守我門中規則。”那人不爲所動,繼續斥責,“再敢私自動手,我要你的命。”

“是。”她俯下去,又忍不住問,“他已來到鬆獅城,師傅何時替我報仇?我受那麼多罪,在構欄院裡忍辱負重,每日賠笑,我真的不想這樣下去了。別的女子都可以……我卻只能爲chang爲ji,門主,我已學成,刺殺不成問題,讓我離開寒香樓吧。我不想再在男人面前虛與委蛇,不想賣|弄風|情。”

“還不到時候。”男子毫不動搖,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瓶,往她身上丟去,“這藥,兩天便可以讓你傷口痊癒,不要讓他們看出破綻。”

“是。”她捧着藥,輕輕點頭。

“印大人這幾天擺大宴,他請你兩天了,你明天就去,殺了他。”那人居高臨下,緩聲叮囑。

“殺印蘭?你之前不是不許我殺他嗎?”藍罌驚訝地問。

“那是時機未到,你明天就動手。”那人轉身,大步走進樹影重重裡。

藍罌扯開衣衫,把藥倒在傷口上,刺骨的痛讓她倒在地上,死咬着袖角,不讓自己發出聲響。月光落在她緊蜷成一團的身體上,讓她看上去像一隻受傷的小鹿。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往前蹣跚走去。

大樹之上,兩道高大的身影從樹上躍下來。

看着遠去的身影,莫問離和御璃驍望一眼,長眉都微微擰起。他二人追來的時候,只看到藍罌爲自己上藥。

“當年白長春之案,不是證據確鑿嗎?怎麼會讓這小丫頭受這麼多罪。”莫問離問。

“連座之罪,是應該取消了。”御璃驍撫額,小聲說:“國大事雜,難免會有不平之事。”

“自己窩囊,辦了錯案,還敢推脫……咦,你慘了,你身上脂粉氣很重。”莫問離突然拉起了他的衣袖,深嗅一口,譏刺道:“你今晚得睡牀腳了。”

御璃驍嘴角抽抽,突然就拿着袖子往他的身上亂抹,“我有何怕,我回去只需說是在你那裡沾上的。”

莫問離變臉,出手就打,“你這個小人。”

“莫問離,你讓我泡那臭不可聞的水。”

“我是救你,不然你今晚能從寒香樓出來?早被別人榨乾了。嫣丫頭知道,非切了你不可。”

“你混帳。”

“來,打啊。”

兩個人一頓亂揮,林子裡鳥獸亂竄,枝葉亂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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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嫣一面對着銅鏡描眉,一面小聲說:“就這樣,你把他的眼睛打了一拳?”

“他越來越過份,這一路上不知道給我下多少絆子。”御璃驍依然黑着臉,脣角明顯有青痕。

“你們兩個真可笑,居然打架。”漁嫣撇嘴,不屑地說:“還以爲自己是孩子?”

“知道你心疼他,我就是個外人。”御璃驍摔門就走。

漁嫣語結,摔了眉條兒,抓起胭脂抿,又在首飾盒子裡亂翻了會兒,特地翻了枝金燦燦的釵出來戴上。

出來時,莫問離正端着茶碗站在窗口喝茶,擡眼看來時,那眼睛果然像熊貓一般。

“看什麼看?”莫問離一臉怒意,瞪她。

“你眼睛要不要緊?”漁嫣好心地問。

莫問離冷哼,又低頭抿茶,惡狠狠地說:“看你頭上那金光閃閃的,以爲自己是媒婆。”

“你……你怎麼不乾脆瞎掉。”漁嫣跺腳,這兩個人,每回吵完就拿她出氣?

“我知道,我瞎了你們兩個開心。”

“懶得理你們。”漁嫣衝他一瞪眼,大步往外走。

莫問離把茶碗一撂,拿了一張玉製的面具出來覆在臉上,對着銅鏡照了片刻,這才邁着玉樹臨風的步子出來。

外面陽光明媚,一樹紫薇開得茂盛,把大半院子都遮在花陰下。

“主子,已經有眉目了。”有幾名男子滿臉喜色從門外進來,到了他面前,一抱拳,匆匆說:“那叫奪桑門,建於五年前,門中人並不多,有男有女,非常嚴密,三人一組,組與組之間互相之間不相識,都只直接聽令於自己的上頭。每次任務由組中領頭人發佈,只許一擊,若任務失敗,立刻收手,換一組進行。但對今爲止,還未有失手之時,除了在巫嶺山的那一回。”

莫問離若有所思地點頭,若不是御璃驍在那裡,藍罌已經得手了。

看來,只要藍罌肯說出實情,就能找到奪桑門的人。但那丫頭身負重仇,只怕沒那麼容易信任他們。

從院中出來,正要上馬,卻一眼看到了街那邊有個小丫頭,正準備偷拿包子鋪的包子。

博奚果兒!

莫問離眉一揚,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就抓住了小丫頭的衣領,把她給拎了起來。

“小丫頭,這回又要偷什麼?”

“喂,誰要偷了,我是買。”博奚果兒小臉漲得通紅,不料肚子裡卻咕嚕一聲叫,讓她臉更紅了。

“嘻嘻,叫聲好哥哥,哥哥請你吃好吃的。”莫問離用扇子輕敲她的小腦袋。

博奚果兒卻嘟着嘴,憤怒地瞪着他看,“你不要臉,誰要叫你哥哥。”

“我有你的銀鐲子。”莫問離揭了半張面具,讓她看自己下半張臉。

博奚果兒怔了一下,認出他來,頓時一喜,“那姐姐在哪裡?”

“你先叫哥哥。”

“先給我買好吃的。”博奚果兒轉過身就去抓包子,狼吞虎嚥地吃。

莫問離搖着扇在一邊等,隨從們趕緊掏銀子出來付。

這丫頭從王府溜出來,王府不遺餘力地找,甚至不惜向御璃驍求助,到底什麼原因?她應該不至於重要到這般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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