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難忍(3更)
兩人相擁相偎,熱度漸漸推高。
婉兮漸漸抵不住他周身灼熱之中又帶着松柏清香的氣息,掌心更被他剛硬的心膛烙得滾熱。
她覺得自己在奇異地融化,卻又不是水那般,而更像是油脂,融化了不是透明下去,而是軟,是黏,是癱倒下去。
她在他膝上便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可是儘管急促,卻仍無法吸入足夠的空氣進來。
她已如此,他在她耳邊輾轉輕齧,沙啞呢喃:“……小東西,你爲爺,已然準備好了。爺想吞了你,生吞活剝,寸骨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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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海中有些亂,不是十分懂他在說什麼。
她爲他準備好了什麼了?
她便努力捉住自己心神,不想叫自己顯出那無主的迷亂來,故此輕咬牙關與他鬥嘴:“爺要吞人,難道爺是妖怪麼?”
他更笑了,手臂將她纏得更緊些:“嗯,也就是妖怪,要吸盡了你去。”
她不由得想起宮人們私下裡瞧瞧兒說的話,都說皇上忒顯年輕,本來已過三十一歲的人了,看上去還像是二十五六的一般。皇上登基那年正是二十五,便彷彿是登基之後的六年都白過了,他依舊還是乾隆元年的模樣。
猜測緣故,有人說是皇上錦衣玉食;有人說是御醫進了好藥;有人便說……是皇上受用盡了後宮的精華。
她彼時還聽不懂,可是這一瞬,莫名地開了竅,彷彿隱隱約約知道,那些人說的都是什麼了。
她便羞澀更甚,外兼了些驚慌,勉力推着他那沿着她的身子越發滑下的指尖。
“爺……爺饒了奴才。奴才知道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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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已將如願,如何肯此時便停下來?
他便將她裹得更緊些,將兜進衣襟裡來,隔開草原九月已然清寒了的風,叫她緊貼着他的心膛。
他這些日子練兵而來的剛陽,與她的軟膩正是兩廂互補,一旦相碰,便如兩半磁石一般緊緊貼住。
這種感覺,已然快要叫他着魔。
他便發了些狠,按住她忙亂掙扎的小手,只叫自己的手迅速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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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膝上,顫抖成了一朵細幼金蓮。
帶着對陌生世界的怯怯,有些捨不得綻放;卻已是花期已至,不能不聽從天地的召喚,不能不輕顫着,盡數綻放了自己……
他便連呼吸聲都沙啞了下來。
咬着她,更狠了些,幾番番呢喃。
“……不是曬黑了麼?原來都沒有。皎如白月,都刺疼了爺的眼。”
她忍住喘息,因了他的話有些想笑。卻,又已笑不出來。
她只能無助又無辜地攥緊了他的手臂,憑藉着他才能繼續坐穩。
微微風來,繞動樹梢,颯颯而響。
已是清寒惻惻,他卻額角滴下豆大的汗珠兒來,砸在她面上。
她知,他的忍耐已至極限。
她不由得怕了起來,小心扭着身子盡力閃躲,小手按住他的手腕:“爺……饒、饒了奴才。奴才受……受不得了。”
他的氣息不由得又是一燙,裹纏而來。
“便這麼一丁點兒,便受不得了,嗯?那來日爺要給你更多,你又如何來承,嗯?”
她心悸:“還,還有更多?”
“嗯!”他重重答:“比這,多許多許多倍,爺都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