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聽從了賀狄的建議,太子的人走了回來,重新換一個跟着賀狄的黑衣人過去。那人從賀狄身邊走過的時候,賀狄低聲命令道:“拿到東西,就殺了那個女人。”
黑衣人面無表情,只是用微不可察的幅度點了一下頭。
此時太子對南宮凌叫道:“你把地圖給他,我這邊就放人。”
南宮凌冷眼看着那個黑衣人,將手中的東西遞了出去。
方纔太子的人檢查的時候是隻檢查了地圖,而此時地圖被裝進一個小木盒裡,平託在南宮凌掌上。
黑衣人伸手去拿,就在他的手碰到盒子的一瞬間,一股巨力猛地從盒子上傳來。
黑衣人全身一顫,只覺心神巨震,仿似全身的血液都倒涌了上來。
他瞪大眼睛看着南宮凌,這個男人的武功太高了,比他想象中還要高許多,不過是如此短暫的一個接觸,就能用內力重傷了他。
他想要開口質問,卻發現自己胸中氣血翻涌,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你的身手不錯。”南宮凌淡淡說道:“但我認爲拿個東西,不需要這麼好的身手。”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黑衣人氣的想吐血,事實上他的血確實就積在胸中,只是被一口氣悶住了,硬是吐不出來。
說不出話,又吐不出血,但是正常的行動卻無礙,他狠狠地瞪着南宮凌,強忍着被暗算的悶氣的接過了盒子。
就算受了些傷又如何,殺一個沒有武功的女人,他有幾百幾千種方法。
轉過身,高舉起手中的盒子,對太子示意了下。
兩方人馬離着約有四五丈的距離,並不遠,彼此的動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太子見地圖到手,自己不用困在這裡了,心情大好,當下叫道:“放人!”
阮煙羅被賀狄的人一推,踉蹌着跌了一步出去,差點摔倒。
南宮凌的眼神瞬間陰鷙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守着護着的人,居然敢有人對她這麼粗暴,真是找死。
阮煙羅和賀狄手下的黑衣人同時出發,慢慢向對方走去,兩邊人的都緊張的注視着他們,場面凝重壓抑,一時間連呼吸聲都不聞。
眼見着二人走到了中間,黑衣人手腕一翻,一柄匕首從袖子裡悄無聲息掉入手中,只等交錯而過的瞬間,就要殺了阮煙羅。
而就在此時,阮煙羅忽然面色一驚,指着黑衣人後方瞪大眼睛大聲叫道:“那裡……”
如果是平時,這種拙劣的小伎倆必然騙不了人,可是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高度極中,很容易反應過度,而且誰都不會想到阮煙羅在這種關乎性命的緊張時刻,竟會使用這種逗小孩兒一樣的方法。
黑衣人下意識轉頭,在轉頭的一瞬間就意識到不對,然而要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阮煙羅肘尖一曲,用前世在軍隊學到的格鬥技一肘撞在他的腰眼上,另一手直接去拿他手中的小盒子。
腰眼是人類很脆弱的一個部位,忽然被撞擊會有一瞬間的脫力,任何人都是一樣,如果是平時,以這黑衣人的武功,輕易就可以躲開阮煙羅,可此時他剛被南宮凌震的暗傷,根本躲不過去,一下子被撞的結結實實。
不過他能被賀狄挑出來做事,自然也有他的出衆之處,被撞的第一反應就知道阮煙羅是奔着他手中的地圖而來。
他心中實在慪到極點,怎麼也想不明白阮煙羅這種一副豪門嬌女形象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可是慪歸慪,他手上的動作卻是半點不慢,揚手就要把盒子往賀狄那邊扔,只是出手的瞬間,剛好就是阮煙羅撞上他腰眼的瞬間,手中力道一脫,盒子就沒有扔出去,而是在空中滑了一個極短的弧線,就往他腳邊不遠的地方墜去。
爲了讓太子看到盒中的地圖,盒子本來就是沒有蓋嚴的,這一扔,盒子在空中翻轉了一圈,地圖掉落下來,而隨着地圖一併掉落的,還有盒子裡的隔層,和隔層下,一顆約摸中藥丸大小的黑色彈丸。
方纔所有人都被阮煙羅的小把戲轉移了注意力的時候,只有兩個人沒有被迷惑,一個是南宮凌,另一個,則是賀狄。
阮煙羅動手的瞬間,南宮凌和賀狄都在第一時間往場中撲去,一個要殺,絕不許阮煙羅活着回去,一個要救,絕不許阮煙羅受一點傷害。
兩三丈的距離,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一躍而已。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竟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看到黑色彈丸的一瞬間,賀狄面色大變,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天在樹林裡阮煙羅這種黑色彈丸的威力,只不過小小的一顆,卻讓他手下數十人血肉橫飛,屍骨都找不全。
他驚聲吼道:“後退!”
半空中的身形硬生生扭轉,飛快地往後退去。
南宮凌則是面色一凝,不僅沒有退,反而更快了幾分,如迅雷般往阮煙羅撲過去。
她離雷火彈的距離太近了,完全在波及的範圍內。
阮煙羅在看到雷火彈的瞬間也是一驚,但良好的軍事素養和對危險的本能反應讓她立刻轉身往一邊撲去。
“轟……”
雷火彈落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一聲爆炸。
阮煙的身體還在半空中,甚至能感覺到空氣被氣浪衝擊着,洶涌的襲過來的前兆。
離的這麼近,要是被爆炸的氣浪衝實,就是不死也要重傷。
阮煙羅腦中電光石火般閃過這個念頭,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事到如今,已經不是她能控制得了,她只能聽天由命。
而就在此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忽然覆上她的身軀,在她要落地的瞬間帶着她又往前飛出數米,然後重重跌落在地上。
一隻手按着她的頭,把她緊緊壓在胸前,而那人的整個身體,全都覆在她的身上,把她嚴嚴實實地護住。
爆炸產生巨大的熱量,大量空氣在狹小的空間裡炸開,又產生二次爆鳴,氣浪洶涌地衝擊過來,然而阮煙羅除了感覺到些許輕微的壓力之外,什麼傷害也沒有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