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389 賀狄王子
他這句話問出來,阮煙羅沒生氣,井瀟卻先怒了。
煙羅郡主的名字是他能問的嗎?這可是板上釘釘的凌王妃。
想當初他家王爺費了多少心思才把阮煙羅收到手中,這還沒成親呢就有人來撬牆角,還是當着他這個凌王座下第一侍衛的面撬,這種事能忍嗎?
上前就準備出手,卻被阮煙羅一把拉住,低聲說道:“別中他的計!”
井瀟一下子反應過來,他的職責是保護阮煙羅,如果他離開了,阮煙羅身邊就再沒有武力值足夠高的人,而且那個人如此作派,明顯是在爲後面的人拖延時間。
從崖頂到地面雖然不高,但如果武功沒有到一定境界的人,還是不敢輕易跳下來的,否則難免要受傷,因此纔會用繩子。
長風軍射向繩子的箭都被旁邊保護的人想盡辦法拔開,井瀟看到這一幕,劈手奪過旁邊一個長風軍的弓,運力拉至最滿,嗖地一聲放了出去。
他自幼跟着南宮凌,凌王府上上下下,除了南宮凌外,就數他的武功最高,這一箭射出去,頗有些流星趕月的架勢,快的讓人猝不及防。
而且他射的角度十分刁鑽,直奔着繩子與上面山岩接觸的那一個點,其他人就是想攔,也辦法夠到那麼高的地方,如果用暗器,現在又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領頭的高大男子的速度雖然能趕得上井瀟的箭,可是他正挑釁井瀟出來跟他一戰,沒想到井瀟不僅不上當,還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一時意外之下,就失了先機,再想去追那支箭,早已無能爲力。
丁的一聲,井瀟的箭正正射在岩石與繩子相接的那一點,繩子立刻被鋒銳的箭頭割斷,只剩下一點還連着。
繩子下方正掛着兩個人,連着的那點吃不住這麼重的重量,啪的一聲斷裂,那兩個人啊的一聲慘叫,直接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領頭的高大男子面色一變,看着井瀟的眼神帶了幾分殺意,卻轉頭向後面叫道:“跳下來,下面的人接應!”
幾十丈的高度,只要接應的好,就算摔一下,也不至於失去行動力。
他的話剛剛說完,阮煙羅就同樣大聲喝道:“分兩隊,一隊阻擊,另一隊,給我射接應的人!”
阮煙羅現在對場中的形勢看的很分明,雖然兩方的人數差不多,可是以長風軍這樣擅長兵團作戰,而單兵戰力只是中上的隊伍,絕對無法勝過那個男子帶來的人。
她承認這些黑衣人武功不錯,可是在準備接應崖上人的同時,總無法再分心自保了吧?那就先殺了他們再說!
如果那個高大男子要分兵去保護,現在他們在崖下的約摸有一百人左右,有七八個人要接應崖上的人,保護他們至少又要分掉十幾個人去,這樣阮煙羅手中的兵就有了人數優勢。
長風軍雖然單兵戰力一般,但卻有一個陣形,阮煙羅幫衛流出京在暗巷遇到伏殺的時候,顏清的人曾經用過。
這個陣形以九人爲一組,以一杆長槍做隊頭,整體呈蜈蚣狀,攻守兼備,殺傷力又極強,十分適合在戰場上以小團隊爲單位以多打少。
阮煙羅當初仔細看過這個陣,這個陣和她那個時代岳家軍發明的一種小團隊戰陣十分相像,均以快速有效的殺傷對方同時又保存自己爲特點。
當初在暗巷大戰的時候,顏清就是憑這個陣如割麥機一樣收割過在場的敵人,如今雖然人數不夠多,擺不出完整的陣形,但三四個人組成一個變陣,也足以和場中的黑衣人周旋一陣。
這些人能殺光最好,但如果殺不光,那就拖延一點時間,她相信南宮凌一定會趕到。
經過今夜的一戰,長風軍已是唯阮煙羅之命是從,阮煙羅的聲音剛一落下,他們就自動分出五十人,用弓箭毫不客氣地往準備接應同伴的黑衣人身上射去。
有兩個黑衣人猝不及防,直接被射中要害,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領頭的高大男子本就如野獸一般的眼睛射出兇光,沒見過這麼刁鑽的女人,明明現在場上論戰力是他們佔到上風,可硬是一點便宜都佔不到。
他當然也想一口氣把這些礙事的人都殺光,可是長風軍雖然單兵戰力不如他們,但也只是稍微次於,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決,而有這些時間,他崖下的那些人早就被殺光了,崖上的人也下不來。
不論有多不情願,他都只能大聲吼道:“保護他們!”
十幾個人立刻領命去了,而餘下的人,則陷入一片混戰。
阮煙羅自動往後退了一段距離,她的武力值不行,身上又沒有保命的東西,那就最好識相一點。被刀劍誤傷是小事,如果被人抓住當人質,那纔是最慪的事情。
井瀟一直牢牢地守在阮顏羅身側,無論前方的戰鬥多慘烈都視而不見,只在有人太過靠近阮煙羅的時候出手把他們踢回去,但絕不離開阮煙羅身週三尺。
在崖下黑衣人的接應下,崖上的人不斷的下來,加入戰鬥中,而長風軍雖然用戰陣殺傷了不少人,可是因爲戰力上的先天弱勢,已經有不少人倒下去。
此消彼長之下,形勢逐漸對阮煙羅一方不利,領頭的男子臉上現出猙獰的神色,一刀劈翻一個長風軍,露出森森白牙說道:“女人,我是戎國十四王子賀狄,你最好記住我的名字,我很欣賞你,可是,你真的惹到我了!”
他這輩子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而且還是兩次。
就算是太子,也頂多能逼着他帶兵去完成一些不可能的任務,然後再找別的藉口發落他。可是這個女人,兩次,都是直接拿他的人開刀,而且殺了他那麼多的精英。
戎國民風本就彪悍殘酷,而且從來不拿女人當人。
當初他說要阮煙羅的意思,也不過是把阮煙羅當牀上玩物的要法,在他看來,越是強硬倨傲的女人,躺在自己身下的時候,才越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