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索伸手在其中一個花妖的臀上捏了一把,壞笑道:“小壞蛋,我看你是想漠北的男人了吧。”
“哎呀,大人,你可真壞,我們姐妹們心中除了你,哪裡還能容得下別的男人啊。”
“就是,大人真壞,不會想吃了我們就不認賬了吧。”
圖索哈哈大笑道:“好,到時候我就帶着你們一起回漠北,給你們一人許一個漠北大將軍。”
“大人真好!”
……
在歡聲笑語中。
好機會,正好下手,我身形一閃繞到了溫泉池一旁的假山之中,準備動手。
我拿出細小的巧弩。藏在手腕處。這種巧弩是向春用來防身的,弩機設計的很是精巧,雖然小,但力勁卻是極強,而且弩箭淬有劇毒。
只要一擡手就能。便能悄無聲息的發送。
對於士兵來說裝備弩遠遠比弓要強,因爲弩是調製好的,力道固然比很多的士兵拉力要強,但對於我來說,還是用弓更好使。因爲更能夠精準的掌握力度,只是帶着弓箭不利於刺殺。
從我這個角度出發,毒弩射出去正好能刺入圖索的天靈蓋,到時候他就是再厲害,也難逃一死。
就在我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電般的掠了過來,剛好擋住了我的視線。
“鳳凰,來了,一起下來玩玩吧。”圖索伸手便將黑鳳凰拉下了水池,兩人耳鬢廝磨了起來,一旁的侍女趕緊讓開了位置。
“無面大人有什麼交代?”圖索上下其手之餘,笑問道。
黑鳳凰喘息了幾聲,喘息道:“還能怎樣,整天催那該死的仙牌,長白山這麼大,我到哪裡去找?”
“鳳凰,你就忍忍吧,連拓跋大王都要聽少都符的,你這點小委屈又算得了什麼,你說仙牌到底去哪了?”圖索皺眉道。
說到這,他又壓低聲音道:“聽說仙牌能打開靈眼,裡面有太白金星留下來的寶物,誰要得到了,搞不好能長生不死呢。”
黑鳳凰伸手在圖索的額頭上戳了一下,嬌笑道:“死鬼,你倒是想的美,就算有你我也沒機緣得到,你想靈眼存在至少也有上千年了,真要有什麼寶物,長白子身爲掌教時,還不早就拿到了嗎?”
圖索嘿嘿笑道:“我曾無意聽拓跋大王說過這麼一嘴,打開靈眼是需要機緣的,長白子他倒是得有這個機緣才行啊。”
“什麼機緣!”黑鳳凰問道。
圖索搖頭道:“這些都是傳說,我又如何知道,大王也不清楚。不過無面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他很着急。一旦錯過了,怕是靈眼永無再開之時。”
“不說這個了,我等只要在有生之年能一睹仙緣便是難求了,也休要有過多的期望。”黑鳳凰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不過就是無面控制的一個傀儡而已,真有什麼也輪不到她。
兩人說話間,黑鳳凰驅散了四周的侍女,不多時,池中便只剩這對鴛鴦。
在溫泉水的滋潤下。兩人之間慾望的火焰越燒越高,很快就在池子中,戲起水來。
就在兩人擁抱着綻放着火花時,我從暗處探出身來,弩機瞄準了圖索的大腦袋,而黑鳳凰是趴在他身上的,她正好看到了我。
由於我全身穿着雪猿的外皮,她見到我似乎顯得很是驚訝,不過當她看到我手中彈射出的弩箭毒鋒時,她已經反應了過來,但這時候已經晚了,我的毒弩夾雜着破空聲,正中享受着人間極樂的圖索。
人在這時候的對外界的防範無疑是最低的,圖索作爲拓跋衝的特使,修爲並不低,但此時他正處在興奮當真,黑鳳凰發出一聲驚叫。
噗嗤!
毒弩沒入圖索的天靈蓋,劇烈的毒性瞬間便在他的腦中燒灼了起來,圖索慘叫之餘,整個頭顱都燃燒了起來。
我知道他絕對是活不了了,也不作過多的逗留,轉身就走。
“有刺客!”黑鳳凰大叫一聲,連衣服也顧不上穿,赤身裸體的往我追了過來。
黑鳳凰雙手十指黑氣閃爍,周身長出黑色的羽翼。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可惡的惡賊,哪裡跑!”
唪唪!
黑鳳凰扇動着羽翼,如一隻大雕般,凌空掠了過來,速度極快。
我沒有絲毫的驚慌。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面奔跑着,待到一處偏殿轉角時,我連續扣動扳機,往黑鳳凰發射毒弩,她的羽翼堅硬無比。幾下便將弩箭全都給撲掉了。
不過這在我的意料之內,毒弩那點殺傷力面對面的,根本對她這種高手很難造成傷害。
趁着她擋弩箭的時候,我順手抓起一座冰雕照着他甩了過去。
“原來是雪猿,畜生也敢闖雪宮,放肆至極。”黑鳳凰怒喝道。
黑鳳凰俯衝甚急,往我撲了過來,或許她是真把我當成雪猿了,有些輕敵了,面對我甩出的冰雕。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然而當冰雕以巨力襲向她時,黑鳳凰這才察覺到不太對勁,想要躲閃已經是來不及,只能強擋。
我是全力一擊,別說她輕敵在先。即是全身戒備,面對我這一擊,也是極不好受。
砰!
冰雕重重的砸在她的雙臂之上,黑鳳凰被巨力給震的如同折翅的天使,徑直掉落了下來。落在地上,已是被震出了內傷,當即嘴角溢出了血絲。
“哦哦!”
我舉着雙手衝她發出兩聲怪叫,轉過宮殿,快步而去。離開了她的視線範圍。
圖索在雪宮中遇刺的事情很快就傳了開來,由於我刻意在一些兵士面前留下過殘影,誰都知道有雪猿潛入了雪宮之中。
雪猿並不是一般的生物,尤其是長白山中長期吸收天地靈氣的雪猿,更是天生聰慧。不乏一些修煉有成的雪猿。
只是雪猿生性頑皮,野性慣了,長居在長白山中,不奉長白仙派的號令。所以它們是介乎於人與獸的邊緣,而蕭畫向來性情淡泊。精通獸語,能與雪猿相通,在長白仙派曾經一度是傳奇般的存在。
城中的守衛加強了防備,黑鳳凰被我那一下砸的受傷不輕,沒有再追上來。我回到廢棄倉庫,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南宮府。
南宮敖見我回來,着急道:“出事了,圖索被殺了你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剛剛已經聽說了。”
“你最好不要隨意亂走,眼下無面似乎對城中有所警覺,我怕他會懷疑上咱們,到時候給咱們下絆子就麻煩了。”南宮敖道。
“知道了,對了,今晚咱們還用去給蕭畫扎針嗎?我看他上次就有些撐不住了,再來一遭他很可能就會說實話了。”我道。
南宮敖點了點頭道:“去,無面大人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再不找到仙牌,我們都沒好果子吃,我可不想得罪這可怕的傢伙。”
我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我還怕南宮敖今晚不去了,要不然我這計劃就全白搭了。
我和南宮敖還沒走出府門,只見一隊宮燈迎了過來,無面從轎子中走了出來。
“南宮傲,本尊聽聞你醫術通神,奪魂十三針更是出神入化,今日本尊就要親自大開眼界。”無面發出森冷的笑容。
我暗中打量着無面,難得有如此機會接近他,無面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淡淡的氣場,但這種氣場反而能給人巨大的壓迫感。
我感覺無論從哪個角度向他動手,似乎都沒有機會,他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破綻。
我不由得暗自嘆息了一聲,原本以爲在龍虎山打敗了陸少遜以後,我在玄門內幾乎沒有什麼敵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