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想着他們是不是把捧的太高了,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周信芳說我是一個十分關鍵的人物,可我到底關鍵在哪裡我卻是不知道的。
不過作爲周家這一次行動的領頭人,我相信周信芳會給我一個相對準確的答案的。畢竟我們已經說到了這裡,如果他不解釋清楚,那我真是……
老話說,說話一半,鈍刀子殺人。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說話說不清、只說一半的情況,就相當於用鈍刀子殺人。
無論是古代的法場還是現代的刑場,殺人就是一下的事情。砍頭的劊子手,一刀下去人頭落地,死刑犯不會有什麼痛苦,也不會覺得如何。可如果劊子手拿了個鋸子在死刑犯的脖子上來回的鋸,我估計當天晚上人家就得化成惡鬼去找劊子手報仇去!太尼瑪痛苦了!折磨人啊!
本來,看在這周信芳和周學禮兩兄弟並不是真的腦殘無德之後,我想放棄老梆子這個陰損的稱呼,畢竟這對周信芳來說是有點不尊重的。
可現在既然他們都那麼喜歡說話說一半,讓我備受折磨,那麼我就只能決定繼續是用老梆子這三個字了。
好在,我們送算是說定了出發時間和周家派出的人手。不過本只想邀請周學禮周宏禮兩兄弟,但在老梆子周信芳的建議下,我們之中又多了一個周禮。
周禮,就是那個三次去我家的放話的人,也是擂臺上第一個出站的周家子弟。周禮最大的特點就是瘦,瘦的皮包骨頭,瘦的眼皮都快掉下來了,看起來無比的慎人。但不能否認,他的本事的確是足夠的。
而且,老梆子周信芳說了,周禮的年紀要比周宏禮和周學禮兩個人大上幾歲,經歷多很多,經驗方面可以幫上我們不少忙。
既然今天的目的達到了,我們自然就離開了這裡回到了家中。晚飯過後,大家各自休息。不過我卻一直到了半夜才睡着覺。
因爲我一直在思考周信芳所說的那個卦象,他說我是一個關鍵人物,但我到底關鍵在哪裡,這讓我想不通。
在這個問題上面,有兩個方向。其中一個方向,我所謂的關鍵性的點在於我可以將所有人都聯繫起來。這也是目前爲止我能看出來我自己所表現出來的唯一一個可以被稱之爲關鍵的點。
因爲我的出現,所以黃金這個黃家的最後傳人進入了這個圈子,有福這個有家的最後傳人也出現了,叫花子老師被我留在了公司,加入了我們,而羅天兄妹也是因爲我和黃金才真正與我們認識併合作的。
除此之外,我們還在長沙跟妖族的月秀聯繫上了,同時也與月秀背後的五老妖取得了聯繫。從這個方面看來,我的確是一個關鍵。
可因爲一切都沒有定數,我並不能肯定這個所謂的關鍵就是指這一點。萬一呢……萬一還有別的方向呢……
而我能想到的別的方向,恐怕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了。假設,以後我們到了戰鬥的後期,那時候需要我這樣一個六氣俱全的人獻出生命才能保證人類的勝利,雖然想想還是挺牛逼的,不過既然代價是生命,那我自己可就悲催了。
在這樣的胡思亂
想之中,我不能確認任何一條信息,唯一能做的就是抱怨這羣人誰都不肯告訴我全部的東西。
翌日,早上七點。
老媽和陳麗準備好了早飯,而羅天兄妹也率先醒來開始催促我們準備上路。早上七點十分,我這邊剛剛洗漱結束,周家的周禮、周學禮、周宏禮三人便來到了我家。
他們三個來的時候並沒有帶多少東西,每個人背了一個雙肩揹包,裡面據說是衣服之類的東西,似乎並沒有什麼法器在身。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沒辦法細問的,我只是問了一句是不是準備好了,得到了周家三人肯定的答覆之後也就可以了。
畢竟周家有周家的修煉之法,從昨天的擂臺上的戰鬥風格看來,周家擅長的是控鬼之術,對法器的需求並沒有我們這般嚴重。
所以,當得到了周家三人肯定的回覆之後,我便知道他們應該是真的做好了目前所能做出的最好的準備。
早飯過後,我們開始準備動身,而我們動身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首都。只是在這之前,人員上我們必須在斟酌一次。
此前,羅天的打算似乎是讓我和黃金外加柳葉青去,頂多算上他和他的妹妹羅妙儀。這裡面並沒有叫花子老師的安排,也就是說,此去我們還是要留下叫花子老師來鎮守大本營的。
可實際上,現在我需要考慮的是,到底是讓叫花子老師留守,還是要讓羅妙儀來留守。
畢竟對比叫花子老師和羅妙儀兩個人,羅妙儀在經驗上的欠缺太多了,雖然羅妙儀的法門都很厲害,但並不代表她適合跟我們一起出發。
相反,叫花子老師的法門都沒有羅妙儀那麼大範圍的效果,也沒有那麼華麗的光影表現,這對我們的行動來說可能是更有利的,因爲我們的形容很大的概率上都一定是需要隱匿的。
這樣一來,似乎留下羅妙儀是十分合適的選擇。
經過了這樣的一番討論之後,就在我想要公佈這個結果並拍板兒的時候,老媽開口說話了。
“你們不要想太多,讓彭先生留下來吧,石家莊你們需要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坐鎮,如果有必要,我會請周家也派出幾個人去石家莊,人手不夠的話,周家也可以再派人過來……”
老媽說道這裡頓了一頓,看了下我們的表情。別人還好,反正我知道我的臉上一定是不太好看的。因爲在目前看來,去寶島是危險的,留下來是安全的,所以必然要留下一個相對弱的纔是合適的選擇。
不過因爲老媽的話並沒有說完,所以我也沒有急於辯解什麼。我打算等老媽說完再考慮要怎麼改變老媽的想法。
“……你們都去了寶島,那麼無論是石家莊還是首都,又或者是其他的城市,都會陷入無人可用的空虛境地。妙儀雖然本事不錯,但她畢竟經驗欠缺,真遇到事情沒辦法最短時間內解決,很容易耽誤要事。”
“是啊,乾孃說的沒錯。我們此去,有很大可能是無法隱瞞對方的。如果對方在這時候再一次挑起什麼事端,這邊沒人坐鎮可不行。”柳葉青也開口了,而且她站在了老媽的這邊。
我想
了想,他們說來說去,其實最重要的地方應該就是“坐鎮”這個詞代表的內涵了。要坐鎮,得有資格,也得有本事,還得有手段,從這方面來說,我們年輕人的確還不夠格。
不過想想,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好了,就這樣吧,咱們幾個去,我先叫車!”羅天掏出手機,走到一旁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電話掛斷,羅天道:
“二十分鐘之後,汽車會到,然後咱們直接去機場。”
因爲我的老家雖然在河北境內屬於河北管轄,可距離首都的距離是在是近,單講進入首都地界的話,也只需要步行幾分鐘的路程而已。
因此,去首都機場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更快更便捷的。
正當我們這邊準備出發的時候,院子大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音。只有腳步聲,沒有說話聲,不過腳步聲雜亂,想必來人不少。
在這種時候能來那麼多人,估計也就只有周家了。不過當這些人走進院子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想錯了,但並不是錯的太過離譜。
來人是周家不錯,但也有劉家人,因爲石頭哥就在人羣的前方。石頭哥的旁邊,是周家的老梆子周信芳,身後還跟着其餘周家弟子。
周家大舉前來,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商討。現在也不是昨天了,已經不是我們和周家針鋒相對的時候了,所以我們對周家人自然也就沒什麼敵意了。
大開中門,將衆人請進屋子之後,老媽與老梆子周信芳對面而坐,其他人都或坐或站的待在了旁邊。
“少見少見,還是那個不讓鬚眉的女俠!”老梆子周信芳笑着開口,這是在奉承我老媽嗎?不過按照備份和年紀來說,周信芳根本沒有任何必要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老媽和周信芳認識,而且應該還見過面。從話裡的意思來看,老媽和周信芳見面的時候,應該是老媽年輕的時候。
“周先生客氣了……”老媽泰然自若,絲毫沒有在周信芳面前暴露出任何的不對等。這一刻,老媽身上的氣勢相對於周信芳來說,絕對有高無低。
而且看周信芳的樣子,似乎他早已經有了這樣的準備。或者說,他好像是習慣了這樣的狀態。可我卻知道,從我記事開始,老媽就一直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普通的農村婦人而已。現在老媽身上的這種氣勢,我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也從來沒敢想過。
老媽相對於年輕的時候,已經發福了很多,體態再也不是年輕時那麼苗條了,不過眉宇之間,那一股英氣卻也沒有任何變化。
“嗯?這位……”
周信芳和老媽客氣了一句之後,立刻注意到了在旁邊癱坐的叫花子老師。雖然我們都主動讓開了周信芳和老媽的主場,但叫花子老師卻沒有什麼動作,他依然癱坐在沙發上,吊着眼睛歪着嘴巴看着大家傻笑。
我以爲,周信芳將話題轉移到叫花子老師的身上是因爲不爽叫花子老師的態度和姿勢,可緊接着,周信芳猛的站起,滿臉震驚。他想伸手指叫花子老師,可不停顫抖的手指卻費了好大力氣都沒有完成這個動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