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335臆測賭局,失了開端一
歐陽景軒回了皇宮,等待上早朝的人也還沒有散去,見他回來,一個個紛紛停了腳步,等待着……
福東海遠遠的看到了歐陽景軒,急忙上前詢問:“皇上,還上早朝嗎?”
歐陽景軒輕睨了一樣那不曾散去的大臣,收斂了視線的同時,淡漠的說道:“罷了!”他這會兒回來,等下離墨必然會跟來。
果不其然,不出一個時辰,離墨果然飄身而至……
離墨輕睨了眼桌面兒上的兩隻茶盞,墨瞳微深了下後緩緩說道:“看來……你在等我!”
歐陽景軒拿起溫着的茶壺,親自給離墨斟了茶水的緩緩說道:“剛剛有她在,到底有些不方便……想着你疑惑,斷然也會來尋我……”
離墨一撩袍服的在一旁坐下,輕睨了眼色澤極好的雲中芽,端起淺啜了口後,方纔緩緩問道:“找我何事?!”
“想問問有關於前世的事情……”歐陽景軒淡淡開口,“之前,我見過雲起道長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後來,道長送我六個字後就仙逝了。”
雲起道長有通古曉今的能耐離墨是知道的,雲起道長仙逝的事情他也有耳聞,只是不知道竟然和歐陽景軒有關。照道理來講,縱然泄露天機,最多也只是折壽,怎麼會報應如此之快?!
“然後呢?”離墨淡淡開口。
“他送我了六個字……”歐陽景軒緩緩說道:“前世情,今生債!”
“哦?”離墨顯然意外的緊的看着歐陽景軒,見他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不由得微微蹙了下健美的問道,“你到今天才來找我,想來應該是摸索到了什麼!”
歐陽景軒微微頷首說了昨夜的夢境……只是,他將許多重點都隱藏了去,單單是講了梅林之中,靈兒手被刺破的事情。
離墨心知歐陽景軒有所保留,有可能是因爲不方便,有可能他有他的考量。他微微沉思了下,最後看着歐陽景軒問道:“你認爲,你前世是和一個叫……”他微微遲疑了下後,繼續說道,“叫玲兒的女子相識相知,而這個玲兒有可能就是如今的玲瓏?!”
歐陽景軒點頭,並不機會讓離墨知道他此刻的想法。
離墨沒有在開口,過了許久後,方纔緩緩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夢境是爲何……但是,我能可以確定的事情是,玲兒……就是玲瓏。”他的聲音說到最後有些無奈,現在還不知道歐陽景軒到底知道了些什麼,甚至,他的身份更是一無所獲……如此告訴他,某種意義上,他在賭,都這個失了開端的賭局,最後能有一個好結果。
如今看來,歐陽景軒也有可能是千年前的人,甚至也是在天界頗爲有權利的……否則,他實在想不出,除了碧波潭一側的幻境林子,哪裡還有他方纔說的那等美景。
離墨的話讓歐陽景軒微微驚愕,雖然離墨給他了肯定的答案,可他卻一點兒都不開心……因爲,夢中,陪在玲瓏身邊的,不僅僅是一個渁,還有一個熾。
“你有這樣的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離墨眸光深邃的看着歐陽景軒,想要從他眼底探知一些什麼,最後卻發現,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歐陽景軒看着離墨的視線也噙了幾分凝視,離墨這個人太深,如今雖然說是要坦誠才能對付楚凌,可他卻隱藏了很多他也無法得知的事情。
“不久前有過,你也清楚,不清晰……清晰的也就只有昨夜的夢境。”歐陽景軒緩緩說道,“我想知道的是,如今……這樣的情況,和前世有關嗎?”
離墨看出歐陽景軒想要試探他,如今到了這般地步,倒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是……”他應了聲,乾脆的讓歐陽景軒有些意外,“千年前的一些愛恨糾葛,終究造成了如今這個局面……”他看出歐陽景軒的疑惑,接着說道,“我不屬於這裡……甚至應該說,我所有的一切都不屬於這個人界。”
縱然有心理準備,可聽離墨這樣說出來,歐陽景軒還是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
“千年前,我因爲一個錯誤的決定而眼睜睜的看着她香消玉殞的癱軟到了我懷裡,我費盡心思,千年等候,就只爲找到她的轉世……”離墨的視線越來越深,深的讓人無法看穿他此刻的心思,“只是,因爲逆天,到底沒有了天眼,我無法第一時間認出她……”
這個她是誰,歐陽景軒知道。
“那你後來又是如何認出她的?”歐陽景軒凝眉問道。
離墨嘴角劃出一絲苦澀的無奈,“應承了霂塵,救她!”彷彿,往事??一幕幕的涌上了心頭,未央宮內,他欲帶她的屍身離開,卻無意間看到她美人骨下的梅花胎記……若是,若是當初就能發現,若是不是當初糾結在藍彩蝶的身上,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夠不同?!
他想的如果太多了……過去的事情,又如何能夠再一次的迴轉?!
“當初的事件……”離墨的聲音有些悠遠,“我和楚凌都不希望這生找尋不到她,便在她的身上落下了梅花胎記……可偏偏,陰錯陽差,我們彼此誰也不曾看穿。”
歐陽景軒狹長的鳳眸微微變得深邃不見底,他眼底深處溢出駭然的光芒。如此荒唐的事情,竟然就這樣切實的發生在了他的身邊,而之前一直想不通離墨和楚凌爲何對她如此這般彷彿也有了解釋。
猶記得當初……她在他身下承歡,那原本呈現即將綻開的紅梅朵兒竟是如真正的梅花一樣綻放……當時,他就覺得奇怪,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何不妥。
離墨目光深邃的看着歐陽景軒,微微窺探一聲,“若是我當初告知你,我對蝶兒的好,全然因爲無意間看到她腰間的梅花胎記,你是否有機會告知我她也有?”
如此私密的事情……離墨就這樣不加修飾的問了出來,視線看着歐陽景軒也越發的沉,等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