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程哆哆嗦嗦的跪在原地,一句話都不敢接。
夜笙歌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們都是朕的臣子,要是連續斬殺如此多的臣子,朕的心又何嘗不痛呢?!”
“但是你們瞧瞧,他們是怎麼對待朕的信任的?!”
站在宣政殿中的臣子們齊齊的跪倒在地,高呼:“陛下息怒!”
晝恰到好處的爲夜笙歌遞上來一杯茶水,溫度剛剛好,想來晝肯定是調控過茶水的溫度的……
夜笙歌掀開茶蓋,不緊不慢的飲了一口,深邃的紫色眸子中暗藏着一縷笑意,“韓宰相,你從前是刑部的廷尉,掌管着南夜的刑罰。”
“不如韓宰相你來給朕出出主意,朕到底應該怎麼辦?!”
韓菲本來還想躲在後面看戲的,沒想到自己也被夜笙歌拖下水了,對上了夜笙歌那雙似笑非笑的雙眼,韓菲就暗道不妙,只怕是這種得罪人的差事又要交給她了……
“回稟陛下,老臣以爲,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世家貴族乎?”
“按照南夜律法,通敵叛國、勾結神域餘孽者,一律當斬!”
韓菲這話一說,錢程一屁.股就做到了地上,雙眼渙散無神,因爲夜笙歌方纔甩給她的那一疊罪證中,有包括她的罪證。
夜笙歌微微點了點頭,看着晃動的毓珠,心情說不出的美.妙,但是面上仍然還是要假惺惺的感嘆幾句,“唉,朕本來沒有想要將這種事情放在朝堂上來討論的……”
“畢竟也是君臣一場,那些有罪的臣子還是交給各自的家族祠堂處置吧,總不能夠斷了情分吶!”
這時候錢程才反應過來,連忙爬到了夜笙歌的面前,不斷地磕頭道:“陛下饒命啊!”
“臣知道錯了!!陛下饒命吧!!”
夜笙歌有些不悅的眯起了眼睛,“錢愛卿這是怎麼了?難道就不想要體體面面的赴黃泉嗎?”
“非要在斷頭臺上走上一遭不成?!”
夜笙歌不顧錢程的哭喊聲,漫不經心的喊道:“來人……將錢愛卿送回錢家,好好的囑咐下錢家祠堂,一定要讓錢愛卿死得痛快點~”
饒是錢程再怎麼不甘心,也終究是被身強體壯的侍衛,像拖着死狗一樣拖下去了。
夜笙歌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心滿意足的環抱着手臂,斜斜的靠在了龍椅上,問道:“諸位愛卿還有什麼事情嗎?”
蘇瑾突然捧着象牙笏板走了出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啓稟陛下臣有事起奏!”
“恩……蘇愛卿你說,朕聽着呢。”夜笙歌微笑着端起了茶盞,優雅的喝了一口。
蘇瑾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陛下還請恕臣直言,陛下如今新登基爲皇,不僅要在朝政上有所建樹,後宮也不能怠慢呢!”
“陛下如今只有幾位郎君,並且還沒有子嗣。”
“臣懇請陛下舉行選秀大典,充盈後宮,以爲皇家開枝散葉!”
夜笙歌聽聞此話,差點沒有將含在口中的茶水給噴出去。
這個蘇瑾不是很古板的嘛?
爲什麼現在對她後宮中的郎君這麼關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