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笙歌頗爲有些唏噓的時候,琥珀跑了歸來,站在了夜笙歌的身旁,瞧着夜笙歌聚精會神的批改奏摺,面上有些糾結,不知道應不應該向夜笙歌稟報。
夜笙歌批改完了桌案上放置的最後一份奏摺之後,將硃筆擱置在了青瓷筆架上,然後轉頭問道:“可是顏先生那裡傳來什麼消息了?”
琥珀略帶興奮的點了點頭,眉飛色舞的對夜笙歌講到:“陛下果然神機妙算!顏先生方纔遣人來傳消息,說是莊姑娘已經恢復好了身子,只是稍微還有些不適應罷了。”
“琥珀聽聞傳話的近侍說,那可真是了不得的事情,眼睜睜的就看着那具身軀活了過來,就像是戲本里唱的還魂一樣,可有意思了!”
夜笙歌聽到琥珀的講述之後,不由得微微一笑,鋪開了宣紙提起墨筆舔飽了墨汁之後,就在紙上寫下了一首詩詞。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一首詞乃是北宋詩人秦觀所著,夜笙歌寫在這裡,也是一種對顏文卿與莊水月的一種美好祝願。
柔情似水的詞句配合着夜笙歌那雋永含蓄的瘦金體,看起來還真是賞心悅目,饒是琥珀不識字,也不由得被夜笙歌的字跡吸引。
“陛下的字寫得真好看。”琥珀說了一句發自內心的羨慕,一雙淺淺的琥珀色眸子中,泛起了淡淡的光芒。
夜笙歌輕輕吹乾了宣紙上的筆墨之後,將這首詩卷起來,送到了琥珀的面前,輕聲說道:“如今月兒姑娘已無大礙,顏先生只怕過不了多久也要成家了。”
“這首詞,就當做是朕的賀禮吧!”
夜笙歌的話音還未落,耳畔就響起了楚澤羽那調侃的聲音,“陛下你這樣可不怎麼厚道,今日師兄與嫂子重逢,陛下怎麼就只贈詩一首,就聊表心意了呢?”
“以臣侍看,最少也得要再罰三首。”
夜笙歌瞧着楚澤羽那丰神俊雅的模樣,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你倒是個有主意的,你師兄的大喜之日,你不去送上賀禮,反而來朕這裡打秋風,是不是皮癢了?”
楚澤羽搖了搖手中的摺扇,摺扇上點綴的梅花看起來殷紅如血,“陛下你這就不懂了,臣侍如今跟隨在陛下的左右,陛下所送的賀禮,也就是臣侍送上的賀禮。”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料想師兄也不會介意的,陛下何必如此介懷呢?”
“再加上臣侍如今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留在南夜,家中父母兄弟都慘死在晨楚暮的手中,哪裡還有多餘的銀錢給師兄送上賀禮呢?”
夜笙歌伸出手指了指楚澤羽,無奈的笑道:“你呀你,此刻就借用這自己乃是朕郎君的身份,恬不知恥的向朕討要這好處,朕還有些後悔當時將你扣在南夜呢!”
楚澤羽搖了搖手中的摺扇,俊美無雙的臉頰上染上絲絲紅暈,“陛下這又是說的哪裡話,送上幾首詩詞給師兄,師兄反而會死心塌地的爲陛下賣力。”
“不論怎麼說都是陛下賺了,陛下還在這裡得了便宜又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