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聽見了昔日對手對自己的評價之後,稍微愣了愣神,但是隨即就笑眯了湛藍色的眼眸,“曾經的我的確是意氣風發、叱吒風雲,想要在女子爲尊的世界,讓她們看到男子的能力。”
“而我當年的願望,在這些年裡,已經逐漸實現了。”
“我不但將東雲牢牢的掌握在了手裡,我也穩穩的坐在了旁人無法觸及的位置。”
“不論是軍隊,還是朝廷,都將我的話奉爲圭臬。”
“剛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洋洋得意,以爲自己真的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完全掌控東雲。”
“但是後來,隨着逐漸的深入朝政,我才發現,當時夜兒在臨走之前,爲我定下的政策是那麼的英明,一直到如今,東雲的政策還是沿用的夜兒的主張。”
“雲翳,你根本就不懂夜兒到底有多麼的聰慧……”
雲翳卻對雲舒褒獎夜笙歌的話不以爲然,“夜笙歌,不過也就是憑藉一些好運氣和心機,才能夠成爲南夜女皇的,還能夠有多麼聰慧呢?”
“雲舒,你講了這麼多,也不過是爲了掩蓋你內心的墮.落!”
“我尊敬當年的你,應該你是一個值得我尊敬的對手,就算是你用了那麼多的陰謀詭計,我也照樣尊敬你。”
“但是我卻看不起現在的你,現在的你簡直就像是夜笙歌身邊的一個郎君,根本就沒有一點屬於你雲舒的印記!”
“你的驕傲呢,都跑到哪裡去了?”
雲翳這樣戳心窩子的話並沒有讓雲舒覺得傷心或者是難過,反而是風輕雲淡的笑了笑,從妙鑫的手中抱過來了一個孩子,“雲舒這個名字,是當年的母親大人取的。”
“雲捲雲舒,淡泊名利,自然就是期望我不要太過爭強好勝,但是年少無知的我卻因爲一些小事而爭得頭破血流。”
“知道真正身處高位之後,才發現繁瑣複雜的朝政是一個囚籠,也會是一個對自由的束縛。”
“這時候我才終於明白了母親大人對我的期望,我本來就是一朵漂泊的流雲,爲什麼要將自己囚禁在凡塵的束縛之中,而不去追求我喜歡的東西呢?”
“生完了羽兒之後,我對夜兒的想念愈發的無法抑制,我很想要帶着羽兒過去找她,就算是放棄這個攝政王的位置……”
“你簡直就是瘋了!”雲翳對着雲舒大罵道:“你現在可是東雲的攝政王!你要是帶着你的孩子去投奔夜笙歌,那麼東雲的百姓怎麼辦?”
“你這簡直就是對東雲百姓的不負責!你難道就將攝政王之位當成兒戲了嗎?!”
雲舒被雲翳指着鼻子痛罵了一通,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得很開心,湛藍色的眼眸完成了月牙狀,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雲翳,“雲翳,你能夠這樣想,我真的很開心。”
“正是因爲對東雲百姓的負責,所以我才坐在攝政王這個位置上,不厭其煩的處理着那些讓我頭疼的政務……”
“不過現在還好,因爲你回來了!”
“我也終於能夠帶着羽兒去南夜找夜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