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的話雖然說得有幾分決絕,但是也並無道理,因爲妙言並不是雲舒,所以纔會詢問出這樣低級的問題來。
至於雲舒哪個人,夜笙歌倒是不怎麼擔心他的安慰的,畢竟憑藉雲舒的聰明才智,應該很輕易的就能夠判斷出北晨與南夜的局勢,而且按照關係的遠近親疏,到底是跟着誰站隊,這個也一目瞭然。
夜笙歌讓人將妙言帶下去休息之後,纔將目光落在了那個穿着一身白色輕紗的西月聖女月翊的身上,“月翊聖女對與方纔朕所說的事情有什麼看法嗎?”
月翊仔細回想了一下夜笙歌的話,然後用半生不熟的南夜語言回答道:“夜帝陛下一心爲民,實在是難能可貴……”
夜笙歌突然擡起了手來,“月翊,朕不需要聽歌功頌德的話,你是西月聖女,此番遠道而來所爲何事?”
月翊忽而對着夜笙歌行了一禮,“母皇讓我前來,學習夜帝陛下的治國之道,因爲母皇到現在還始終不放心讓我單獨處理朝政。”
“西月的時政雖然與南夜有所不同,但是我想,應該都是些殊途同歸的方法,所以只要學習好了夜帝陛下的治國之道,治理西月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夜笙歌對於月翊的說法,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月翊你錯了,治國的道理雖然是殊途同歸,但是西月的具體治國方法朕也幫不了你。”
“並不是朕藏私,你看看,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治理方案,朕不可能再水澤充足的地方治理旱災,也不可能到遼闊的大漠上去修建堤壩。”
“不論是什麼事情,都需要因地制宜的去制定政策,並不是朕說什麼就能夠怎麼做的,特別是在處理各個州郡的時候,越是要細緻。”
月翊聽完夜笙歌的話之後,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起來,“我有點明白了,就是要根據自己的條件來制定當地的政策。”
“夜帝陛下還真是高明,這點道理我都沒有想到,今後要是跟着夜帝陛下學習,一定能夠大有所獲的!”
夜笙歌見月翊這麼開心的模樣,也沒有再繼續潑她的冷水了,指着她身上的這身衣服說道:“月翊聖女,俗話說入鄉隨俗,你們西月的傳統服飾在南夜是不能再穿了。”
“特別是這樣稍微有些輕薄的衣裳,看起來實在是不夠嚴謹,要是月翊聖女打算在南夜常住的話,至少要學會適應南夜的風俗習慣。”
月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輕紗,認真的點了點頭,“好的夜帝陛下,我知道了。”
“今後我一定會跟着夜帝陛下好好的學習治國之道,爭取能夠參悟透治國之道中的玄機!”
夜笙歌思來想去,想過無數種可能,都沒有想到月翊會是西月派到南夜來學習的“留學生”。
看在月翊如此勤學好問的份上,夜笙歌也沒有刻意的防備着她,反正不論如何,東雲、西月、北晨與南夜,都是她的掌中之物,她自然不需要防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