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好像看出來她的心思,天上的陽光照上她那一張美麗的臉龐:“琳兒,後宮最忌情誼。”想當初她也和她一樣天真過,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拜別人所賜。
寧琳低垂着頭顱不在說話。
葉臻看着天上的太陽,照耀的人睜不開眼睛,讓人難受,卻又嚮往,派去的人此刻大概已經在晉都了吧,想到李逵那個爆脾氣,他怕是要吃不少苦頭了。
這樣想着,嘴角勾起來一抹笑容,皮膚被曬成了小麥色的他更具有男人的魅力。
此時城門口正在攔着一個帶着斗笠的人,那個人出示了一個牌子就見守門的官兵眼中露出來疑惑,斗笠後面的臉好像知道他們想什麼似的,低沉的聲音傳來:“王爺派我;來請李副將的。”
那些官兵一些,頓時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誰不知道,李副將因爲說話得罪了太子,午時三刻要被處斬,現在葉臻那邊的人派來請他,怕是事情不好辦了。
一個官兵爲難的說道:“爺,你還不知道的吧,李副將因爲說話得罪了太子,此刻應該在法場呢。”
話音一落,那邊斗笠裡面的面色就變得難看起來,策馬飛起,守城的官兵不僅跟着唏噓,這年頭,好官都得不到好下場。
葉徹心中着急,可是偏偏這個關頭碰見了皇后,喘一口氣,草草行禮就準備走,皇后冷笑一聲:“葉小公子這麼急是準備幹什麼,不如去本宮那裡喝杯茶在走。”
葉徹連忙搖頭:“不了,不了,在下還有急事。”當然急了,人命關天。
寧琳看葉徹這樣,也知道指望不上他來救顏瑤她們了。
皇后好像知道他急故意捉弄他一般:“你不要去看看你嫂嫂和你未婚妻嗎?”
葉徹呆住,現在他的大腦已經忙碌的無法思考,自動把這句話,當爲客氣的話,沒有深思裡面的意思,那邊寧琳的指尖泛白,緊緊盯着葉徹,期待他的答案。
“不了不了。”連連搖頭,望着右邊,看樣子是真的急着走。
現在李逵怕是已經在法場了,他要是再去晚點,怕是要出事了。
皇后冷哼一聲,眼中閃過陰狠,得不到就要毀掉,免得落到別人的手裡
“那,本宮就不耽誤你時間了。”笑着說完讓道,但是寧琳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結束的。
葉徹道謝都來不及,就朝着,皇宮大門跑去,出示自己牌子的時候,那些人卻一點也沒有放行的一絲,頓時讓他面臉的怒氣,一下子打到門前的兩個侍衛,卻惹來了禁軍。
身在皇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臺上越來越高,越來越烈,照着人間的疾苦。
也到了午時,滿身是傷的李逵被壓在車子上,遊走在晉都最繁華的街上,他不怕死,只是想念家裡的那個婆子,目光在人羣不斷的搜尋,終於找到那個溫順的臉龐,淚眼婆娑,在嚴刑在他可以不哭,在戰場次次面對死亡的時候他可以不哭,但是看見那雙淚眼,忽然想,自己娶了她,給了她的卻太少,總想着有天出人頭地給她爭光,沒有想到那天一天確實一個小心就要跌入深淵,萬劫不復。
沒有以往犯人的待遇,菜葉臭雞蛋沒有在他臉上,甚至他還聽見有人竊竊私語說他多冤枉,甚至有些心軟的婦人也在那和他媳婦一樣抹淚。
李逵從來不知道自己值得別人這樣,看來這一輩子無憾呀。
傷口已經發膿,被太陽照耀的疼痛難忍。
但是他忍住了,他不皺眉,只是臉色有點欣慰。
寧煜的臉色就不那麼好了,和車上的犯人不同,現在他好像纔是那個十惡不赦的犯人,縱使那些人的眼光收斂很多但是還是可以察覺到,那些鄙視譴責的目光。
黑着臉把李逵送上邢臺,他只是設了一個局,請君入甕,卻要忍受這些,但是想到婦人華貴的臉龐,大紅色的嘴裡吐出來的字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頓時放寬了心,在行刑臺上喝着茶,等待的人的到來,眼看太陽越來越烈,馬上就要到了行刑的時候。
人羣被衝散開,本以爲是葉徹那個毛頭小子,卻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那眼睛一瞪,上面的劊子手,都嚇的拿刀不穩。
“刀下留人。”響亮的嗓門帶着沙啞,寧煜放下茶水看過去。
那人已經飛到他面前,李逵看見他有些激動:“徐兄!”不僅大聲喊道。
那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還被綁着的李逵當然不能怎麼樣。
那人在寧煜面前行禮:“太子,我不知道李副將怎麼得罪的人,但是他是王爺的人,只是因爲受傷耽誤了行程,如今派我請他前去,你如此草率的斬了怕是不好吧?”
寧煜的臉色被他一番話說的變了又變,葉臻沒有捨棄這個人?那就是自己弄錯了嗎。
不是說李逵已經被寧珣的人收買了嗎。
冷笑一聲,喝一杯水,放下茶杯,眼神陰冷的看着他:“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了他。”
那人絲毫不膽怯,直直的盯着他:“就憑我們都是王爺的人,你不能動!”
李逵在遠處聽的真切,不僅熱淚盈眶。
手狠狠派在桌子上,他旁邊被派來監斬的此刻已經滿頭大汗,看着眼前的兩個人氣焰一個比一個囂張。
茶杯的水濺出來,太陽照應這一切。
顏瑤被狠狠推到牢房裡面,這個牢房應該樹裡面,有一個小小的窗戶但是卻沒有陽光,地上鋪着稻草,時不時有什麼東西竄出來,灰色的皮囊,長長的尾巴,顏瑤撇撇走,看向那邊的牀鋪發現只是一個石頭,連牀被子都沒有,這個待遇,真是。
怕是窮兇惡極的囚犯待遇都不如她吧。
坐在那裡,思索着,該怎麼脫身,卻不經意對上對面的目光,那似毒蛇一般的眼光,縱使整個人美麗無比也無法掩蓋住那眼中的陰狠。
甄姬,看來自己和她真是有緣,不過她牀上可不像自己的牀那麼寒酸。
有些官差直接把桌子搬到了甄姬面前,明目張膽的在那裡喝酒,調笑着。
“你說這麼美個人怎麼就被關到這裡的來了呢?”一個官差看着甄姬的面容惋惜到。
另一個官差趕緊捂住他的嘴“你可別亂說話,這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現在受難也只是一時的。”
小聲的在那個官差耳邊邊耳語,殊不知,這樣逃不過,任何一個人的耳朵,因爲甄姬和顏瑤都不是凡人。
甄姬的嘴角勾起來輕蔑的笑容,懶懶的打量着周圍,那兩個官差立刻狗腿的上去:“娘娘,你需要什麼直說,我們兄弟一定會給你弄到!”
甄姬那雙美目看向他們,漫不經心的問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