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和念傾心感到學院門口之時,其他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他們兩個了。
一共是五個人,四男一女,女的自然是納蘭安。
“好了。人都到齊了,我們走吧。”爲首的是一個穿着水藍色道袍的修道者,他看到白七,微微詫異,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不過他不說些什麼,不代表其他人會保持沉默。
“這小子過來是什麼意思,跟我們一起?”其中一個男子指着白七說道,語氣咄咄逼人。他穿着一件火紅色的廣口寬袖的服飾,一頭長髮完全向後面梳去,露出了整張臉。顯得油光發亮。
偏偏此人的耳朵相當招風,這樣看上就很怪異,也不知道爲什麼不拿頭髮遮蓋一下。
“顧斬,你有什麼不滿嗎?”念傾心美目一瞪。
“當然有,我說,傾心啊,你難道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小白臉,不過我們不是去遊玩,而是去處理事情,有一些大局觀念好不好……”顧斬說道。
“滾開,別叫我名字,聽着就噁心。大局觀念?上次帶着兩個風塵女子白日宣淫的人難道不是你!”
“那不是你不願意嗎?”顧斬露出淫邪的笑容。
白七眼睛一眯,一股淡淡的殺氣就釋放了出來。
顧斬看了一眼白七,心裡一驚:“這小子殺過人?”所謂殺氣這種東西,可不是什麼沒有經驗的小娃娃就能散發出來的。
“好了!”爲首的男子低喝了一聲。卻如同炸雷一般響在白七的耳邊,白七不由氣勢一滯,退後了兩步。
顧斬也是如此,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既然來了,就是同伴了,說話做事都要注意一點。”說話指的是顧斬,至於做事嗎——自然是說白七。
顧斬看了那個男子一眼,冷笑了一聲
白七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自己是硬插進來的,而且是一個學生,那個男子做到這份上了,不偏不倚,倒也是個不錯的人。
在場的其他人,一個光頭大漢,一身綠衣,眼光在衆人之間流轉,沒有說任何話。
另一個則是低垂着腦袋,背上揹着一把長弓,一言不發。
還有一個就是納蘭安了,她看向顧斬的目光跟念傾心一樣,充滿了厭惡,看着白七卻有些失望。大概還在爲那天白七突然要加入澹臺雲飛的行爲有些不恥吧。
“好了,我們走吧。”那男子左手一揮,一艘木製的中等大小的船突然出現了在衆人面前,他率先飄到了船上。
其他人也相繼上船。
那船慢慢浮上高空,消失在了雲層之中。
那個身着道袍的男子走進了船艙中,用真元操縱着木船飛行。
念傾心站在船尾,對白七說道:“小白,我給你說一下他們的情況。”
“嗯……”
“那個修道的男子叫李清水,元嬰期的修道者,這次行動的領導。我跟他合作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人不錯,基本上都是保持公正的態度。有所得也能照貢獻分配。”
“那個紅衣服的?”白七比較關心顧斬。
“顧斬,典型的浪蕩公子,仗着自己的父親是學院的副院長,經常胡作非爲。任何簡單一點的任務都有插上一腳,混蛋一個。”
“那個身背長弓的男子叫東箭神,這個是他的名字也是綽號,箭無虛發。沉默寡言,倒是一個可靠的夥伴。至於那個光頭,我也是第一次跟他接觸,學院裡面的一個導師,雷雲天,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並不瞭解他。”
念傾心用盡量簡潔的語言描述了這些人。
“至於納蘭安,我就不用說了吧。”念傾心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納蘭安的一些情況白七還真的有所瞭解。
“都說了,我不喜歡,離我遠一點。”船頭突然傳來納蘭安的聲音。
念傾心和白七從船尾走到船頭一看,顧斬正站在納蘭安旁邊說一些什麼。
東箭神和雷雲天都已經進自己的房間休息了。甲板之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什麼不喜歡,我們相處一下,你就會喜歡上我了。我練得可是六陽神功,到時候你不但會喜歡上,恐怕還是愛死我呢!”顧斬說完,還十分猥瑣地挺了挺下身,任誰都知道了他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納蘭安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這次出海,是因爲東海的一些小島回報,東海之上出現了一大片黑雲。所過之處酸雨腐蝕,狂風暴雨,不像是一般的自然現象。
東臨學院千百年來都是東海近岸小島的守護神,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會去看一下。
而東海資源豐饒,有着很多陸地上沒有的植物藥草,納蘭安作爲了一個煉丹師,當然會感興趣。知道這件事情後特別向學院申請,加入了這次的行動。
不過她顯然想得太簡單了,本來僅僅以爲是跟隨隊伍採集一些藥草,有情況,儘自己的能力出手。
可惜還沒真正出航,最大的狀況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同伴身上。
其實顧斬出現在這隊伍之中,大半都是爲了納蘭安而來。
整個學院的兩大美女——念傾心和納蘭安。
作爲一個浪蕩公子的顧斬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不過念傾心是一朵帶刺有毒的玫瑰,自己根本沒辦法下手。甚至連言語上佔些便宜都要小心一些。誰叫人家身後還佇立着一個龐大的破軍門。
學院能夠或許應付破軍門,不過卻擋不住幾個強大的修道者對自己的刺殺。
不過相比下帶刺的玫瑰念傾心,小白菜納蘭安就顯得太簡單了,沒有什麼顯赫的背景。父母是風海都的客棧小老闆,連先天武師都沒有到。
這輩子唯一值得自豪的事情就是生出了一個頗有建樹的女兒。
這樣的美女難道不是爲顧大爺量身定做的嗎?
所以顧斬生生插進了這次行動中,勢必要把納蘭安拿下,更何況還有一個念傾心,就是看看也是人生的一大美事。
“顧斬,你看到美女就流哈喇子的毛病還沒有改掉,要不要我幫忙?”
顧斬正覺得納蘭安生氣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舔着自己的嘴脣的時候,耳邊傳來念傾心無比譏諷的聲音。
“喲,大美女居然主動來找我,難道你想……?”顧斬說道。
之後一隻拳頭就在眼前不斷放大,放大。
電光火石之間,顧斬猛地向後倒去,一招難看卻十分有效的“懶驢打滾”避開了白七的拳頭。
“哦,姿勢不錯。”白七有些驚訝顧斬居然避開了自己的一拳,開口“誇讚”了一下。
白七出手了,念傾心就不再講話,笑眯眯地站在後面,打量着納蘭安。
顧斬躲開白七的拳頭,雙手在地上一拍,一道火光閃過,整個人頓時就站立了起來。
“小子,你居然敢向導師出手?”顧斬對待美女耐心十足,對待白七就沒有這樣的耐心了,鐵青着臉咆哮道。
“我有對你出手嗎?”白七一臉無辜,典型地睜着眼睛說瞎話。
“難道剛纔打我的他媽/的是鬼,不是人?”顧斬身邊的溫度漸漸高了起來。
“我只是經過這裡,然後腳滑了一下,你想太多了。”白七一臉無奈的樣子。
“好,好,不錯!”顧斬氣勢攀升。
“趴下!”還未等他氣勢攀升到頂點。空中突然傳來李清水的聲音,之後顧斬居然還真的乖乖的趴下了。
不對,其實是一下子就被壓倒了木甲板之上。
“顧斬,我的小船可經不起你的六陽功的摧殘,你難道打算要遊着去東海嗎?”這搜木船是李清水的道器,上面發生的事情他自然知曉。
顧斬這樣的人,很難討得其他人的歡心,大概除了他的家人沒有人會喜歡此人。
李清水是一個正常的人,自然也會討厭此人。
他和念傾心合作的次數比較多,看見顧斬的機會也比較多。顧斬除了騷擾同行的女子,還有搶佔功勞之外簡直是一無是處。
有好幾次李清水都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念傾心作爲一個大美女,正常的男人自然希望跟他同行,不過李清水卻是一個例外,他希望以後出任務的時候不要再看到她了,原因無他,顧斬,他跟一張狗皮膏藥似的。
本來以爲這次可以甩脫,沒想到又跟了上來。
顧斬在他船上調戲納蘭安,已經讓他很不滿了,這個白癡根本不明白同行的煉丹師對他們的重要性。如果讓納蘭安消極怠工,至少這次出海,一些珍貴的草藥就少了很多。
沒想到顧斬還想在船上出手,李清水說什麼也要出手教訓一下了,免得他無法無天,翻到了天上去。
“李清水,你個混蛋,你在幹什麼?”跟一隻巨大的蛤蟆一樣的顧斬趴在地上咆哮。
“再吵吵,我就把你丟下去。”李清水說道。去他娘/的狗屁副院長的兒子,老子受夠了,再唧唧歪歪,老子把你切成人棍。
李清水內心的真實想法化成了以上一句相對文雅的話。
不過這是,一隻手抓住了顧斬的肩頭,把他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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