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身子一退,結果跌在了旁邊的矮牀之上,活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媳婦一樣。
“小弟弟,你是今年的新生吧,是不是不知道這個房間是我專用的?”念傾心說道。
“現在知道了。”白七悶悶地回答,就準備離開,其他房間應該還有空餘,沒必要糾纏在這個地方。
“等一下,你還沒有告訴我的名字呢。”念傾心柔軟的小手抓住了白七的手指。
“白七。”
“哦,小白啊,問你這件事情。”念傾心突然手上一用力,白七整個人居然被甩回到了牀上。
“好強!”白七心裡暗道,他從那念傾心剛進來就知道這個女人很厲害,但是沒想到有這麼厲害,輕輕一拉,簡單的一甩居然讓自己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白七剛要起身,念傾心令人瘋狂的身子就壓上了白七,當然,不是完全壓着。她一隻手撐在白七的耳邊,一手則是慢慢撫上了白七的臉頰。
白七起身不得,他稍微再往上移動一點點,胸膛就能碰到念傾心胸前高聳的雙峰之上。
“吶……你身上的玉佩是哪裡得到的?”念傾心的手慢慢滑到了白七的脖子上面,將他隨身攜帶的玉佩給拉了出來。
白七眼睛一眯,突然一記驚蟄,自下而上,點向念傾心的胸口,動作毫無徵兆,狠辣無比。微微發出悶雷般的聲音。
念傾心柔軟的腰肢往後面一折,白皙的脖子一仰,完美的曲線暴露在白七的眼前,白七的動作一滯,驚蟄擦着她的身子劃過,無功而返。
不對,也不是無功而返,驚蟄一指雖然沒有打中念傾心,不過卻劃開了她胸前的衣服。一對雪白的玉兔跳脫而出,上面還點綴着完美的嫣紅。
念傾心一直掛笑的表情忽然一變,一手掩住胸口,一手一揮,一道雷電憑空出現,狠狠打向白七。
白七手臂交叉在胸前,硬抗了這一下,好在念傾心出手還比較有分寸,在這個小房間內也不可能下重手。
白七隻是手上一麻,眼前一花,居然被這雷電爆出的強光灼得一時間睜不開眼睛。
等恢復了實力的時候,念傾心居然已經換了一件玫瑰色的衣服,這樣鮮豔的顏色也只有她這樣的女人才敢穿,也才能穿出那種味道。好像一團跳動的烈火,又好像一朵等待着別人人採摘的嬌豔花朵。
“小弟弟啊,你惹姐姐生氣了,快點告訴你的玉佩的來歷,不然姐姐下次出手就沒有這麼溫柔了哦。”念傾心笑容不減,但是眼神卻開始冰冷起來。
“怎麼,你也想染指這道器?你是修道者?”白七反問道。
“什麼叫染指這道器,這本來就是我師姐的東西,你這個小賊是從哪裡偷來的?”念傾心說道。
白七一愣,拿起了常年不離身的玉佩,盯着它發愣。
“你師姐……你師姐……你在說什麼?”白七表情呆滯,雙眼有些無神地看着念傾心。
“你不肯說我就自己來拿了。”念傾心不理會白七古怪的狀態,伸手抓向那玉佩,想要把它從白七的脖子上面取下來。
不過抓了一個空,在她的手接近玉佩的時候,那玉佩突然變淡,好似成了一個幻影一般。念傾心的手穿過了那玉佩。
“咦……”念傾心迷惑地收回了手,道:“爲什麼會這樣呢,這個是我師姐的本命道器啊,難道說是我師姐給你戴上的?”
“小白,告訴姐姐,你跟這個玉佩的主人是什麼關係好不好,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這個玉佩的……”話才說道一般,念傾心突然驚叫起來,“你說你叫白七!?”
感情她剛纔完全沒有注意到白七的名字,只是順口小白小白的叫着。
白七點點頭。
“居然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啊……小白,你的玉佩是你母親給你的?”念傾心還是有些不確信。
白七繼續點點頭。
念傾心臉上綻開笑容,伸手摸了摸白七的頭髮,說道:“小白,我是你母親的師妹哦,你要叫姨娘,哎呀,不能這麼叫,這麼叫我都老了。但是如果叫姐姐我的輩分又會變小啊,小白,你說怎麼辦?”
念傾心順手捏了捏白七的臉頰。
白七看着念傾心,問道:“你跟我母親很熟悉嗎?”
“說什麼呢,我跟我師姐可是破軍門的雙姝,怎麼會不熟悉。琳師姐她現在還好嗎?”念傾心問道。
“原來你不知道啊……”白七聲音有些迷離,“應該是很好吧。”
“什麼叫應該是很好,你作爲兒子難道不知道嗎?自從師姐嫁給那什麼白玄,我們已經二十多年沒見面了,本來打算在這東臨學院做滿三年的導師就去找她呢,沒想到在這裡等到了你。”念傾心笑道。“對了,剛纔你說什麼我是不知道?”
“她死了。”白七道。
“……她死了?”念傾心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
“我母親啊……我出生之後她就死了,我不知道她好不好,我從小到大對她的印象都一是一座清幽的小墳。”白七聲音淡漠,以前的他是一個傻子,看到白麟幾個人都有母親,而自己只能跑到那裡哭泣。
哭累了就會被白玄抱回去,就這樣他帶着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玉佩哭了整整五年,後來他恢復了神智,就再也沒有哭過了。不是沒有感情了,而是大悲無聲,就像他父親白玄。
白玄時常站在那裡一整天,不動不說話,沒有任何一滴眼淚,但是那種哀傷卻是永遠都揮之不去。
“怎麼可能,琳師姐是元嬰期的修道者,怎麼會就這樣死掉?”念傾心伸手抓住了白七的肩膀。
“不知道呢,父親說她是難產而死,難產懂嗎?等於說是我殺了她。”白七臉上露出一絲冷漠無比,讓人心悸的笑容。
這件事情當然不是白玄告訴他的,而是他無意中聽到的。
這個是他內心埋藏最深的黑暗。
“怎麼會呢?”念傾心喃喃自語,看到白七眼中的冷漠,心中一痛,將白七擁入懷中,“不是你,小白,你想得太多了……”伸手摸了摸白七的有些凌亂的頭髮。
…………
十個時辰,距離念傾心進入房間已經十個時辰了,而白七沒有出來,念傾心也沒有出來,兩個人在狹小的練功室內一起呆了十個時辰。
孤男寡女,在一個小房間裡面呆了十個時辰能幹什麼?
什麼?練功?兄臺,你真是太純潔了,太稀少了。而大部分人都是屬於“不稀少”的類型。
所以,這是的一層大廳裡面人數明顯多了起來,很多知道了這個消息的人都開始過來看熱鬧了。
念傾心,內院之中最出名的美女導師,魔女導師,把大半的學生甚至其他男導師迷得神魂顛倒。
看上去放/蕩/妖媚無比,有很多難聽的名聲。
但是大部分人都知道那只是惡意中傷的謠言罷了,學院內還從來沒有出過可以一親芳澤的人。
倒是有很多青年才俊被她撩撥的不上不下,卻又無可奈何。這個是也是她魔女稱號的來源。
不過今日一條爆炸性新聞傳出來了,以一種比瘟疫還要快速的傳奇般的速度在內院之中傳開了,除了關在房間內修煉,在外執行任務的學生。
所以人都知道了念傾心和一個今年剛進入內院的新生,孤男寡女在她專用的房間內呆上了整整十個時辰。
嗯……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他們在幹什麼呢?”不少人猜測着,還有人時不時發出無比猥瑣的笑聲。
那個導師依舊呆在桌子後面,半死不活地低着頭,對於嘈雜的情況視而不見,沒有人注意到他眼中的閃爍的可怕眼神。
“來了,來了,賀蘭空過來了。”人羣之中突然傳出一個聲音。
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從大廳上面跳了下來。很普通的面容,很普通的眼神,很簡單的落地,不花哨,不華麗。
不過他周圍的人卻都明顯退了一步,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撇開他作爲內院最三大勢力之一的“內院盟”的頭號戰將這個身份不談,玄天武尊四重天的實力就足夠讓大部分人側目了。
“大嫂還在裡面?”賀蘭空問旁邊的一個人,那人顯然也是內院盟的人,他說道:“是的,根據情報,似乎是十個時辰之前進去的……”
“嗯。”荷蘭空答應了一聲,走向大廳中間的那張桌子。
“你應該知道她什麼時候進去的,而且你也應該知道那個房間是我們大嫂專用的吧?”賀蘭空居然直接質問起了導師?
“嘿嘿……”那個男子終於發出了一些有生氣的笑容,“不是很清楚呢,我從來不管這些事情的……”接下來的語氣依舊半死不活。
賀蘭空盯着那人看了幾眼,轉身直接走向念傾心所在的房間。這個大廳的負責導師一直是那種不溫不火,半死不活的存在,很多厲害的學生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不過賀蘭空記得自己大哥的交代,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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