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本來就對韓遂這麼快動手有所懷疑,現在聽了張繡的話,那裡還會不明白。但王奇也知道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忙又笑道:
“哈哈哈!好!想不到張將軍還立下了如此大功!回頭我定要好好賞你!”
在王奇眼中,張繡也是一個才能之士,更難得是文武雙全,現在王奇就缺少這樣能獨當一面的武將,只要張繡將來能真正效忠自己,王奇是不會介意他耍的那些小聰明的。而現在張繡已經稱自己爲主公了,能不能讓他一直真心投效,那就的看自己對部下的駕驅能力了。
旁邊的郭嘉和徐庶臉上也在瞬間恢復了笑容,他們洞察若燭,從張繡的三言兩語中就看出了張繡那樣做的目的。知道張繡是想離間王奇和韓遂的關係,但是現在既然已經和韓遂翻臉了,那這件事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至於以後如何對待他的問題,自己只要私下和主公商量就行了。
“謝主公!”張繡恭敬的道。
他是聰明人,看王奇剛纔的臉色變化,就知道王奇有可能猜出了自己那樣做的目的,心中也是一陣害怕,生恐王奇會馬上翻臉,立刻誅殺自己。但看到王奇竟然大方的不介意,心中也有幾分感動,認真投效王奇的心到是增強了幾分。
“噼啪,噼啪……”一陣腳步聲和馬蹄聲傳來。
原來是其他的西涼降軍趕來了。
樊稠率先跳下馬來,跑到王奇面前跪下,大呼道:
“樊稠救援來遲!請主公恕罪,恕罪呀!”
樊稠深怕自己沒及時趕來救援而遭到王奇的怪罪,就先自降姿態,對王奇下跪行禮,口稱主公。
他本來聽到王奇這邊交戰的消息,也是想馬上過來救援的,但聽說王奇軍還可以支持一陣,就準備再等一會看看形勢
。不過到不是想當牆頭草,而是想到了真正危及到王奇的時候,才及時的出現救援王奇,這樣才最能體現自己功勞。那裡想到那個還沒和王奇見過面的張繡,竟然會主動率兵來救援。等到他反應過來,帶着自己好不容易收降的西涼騎兵趕過來時,只遇到了敗退的韓遂軍。
“哈哈哈!樊將軍你順利的說服張將軍他們來歸,就是大功一件!至於沒有及時來援,你手中總共也就幾千兵馬,我也不差這麼點人手了!你不但無罪,我還要好好的獎賞你呢!”王奇笑道。
他現在心情好,對樊稠的小算盤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剛聽到樊稠說話的時候還有點介意,但想想本來自己就沒通知過他來救援,現在能及時的趕到已經很不錯了。再加上這次能讓成功拿下長安,最關鍵的就是他樊稠,如果不是他說服了張濟,張繡也不可能來救援,所以歸根到底還是他的功勞。王奇可不想讓以爲自己是一個賞罰不明的人,就好好的撫慰了他一番。
“謝主公不罪之恩!樊稠今後定當誓死以報主公之恩!”樊稠感激的道。
他本來還害怕自己的私心被王奇看穿,定然會遭到王奇的訓斥。想不到王奇不但不怪罪,竟然還準備好好的封賞自己,心中也是有幾分感激的。
“噼啪!”聲中,一支步奇混雜的隊伍開了過來。
“主公!這是我叔父和楊都尉的兵馬!”張繡看到王奇疑問的目光,忙向王奇解釋道。
“哦!我們都上去迎接他們吧!”王奇笑道。
看張濟他們這支隊伍竟然有兩萬來人的樣子,王奇可不敢小視。剛纔張繡軍的戰鬥力自己也看到了,和自己的弓騎兵比是有一定的差距,但絕對在韓遂的涼州軍之上。眼前的兩萬部隊雖然形容不整,但真要收伏了他們,就絕對是一支不可小視的力量。
“張濟拜見大人!”
“楊奉拜見大人!”
王奇剛靠近這支隊伍,張濟和楊奉就已經主動下馬向王奇抱拳行禮了。
“哈哈哈
!兩位將軍免禮!能得兩位將軍之助,實在是王某的一大幸事!”王奇忙跳下馬來,主動扶住了彎腰行禮的兩人。
“謝大人!”兩人也順勢直起了身子。
互視了一眼,同時對王奇的禮遇表示驚訝。
本來他們以爲王奇只要能夠不追究他們協同李郭二人殺死王允就算不錯了,那想到王奇竟然對兩人還這麼看重。
“兩位將軍不必在意!”王奇看到兩人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當初害死家父的是李郭二賊,兩位將軍只是被二賊裹同罷了!現在兩位將軍率軍來投,王奇高興還來不及,決不會再計較當日之事!”
王奇對這兩個人還是有點了解的,知道他們並沒有什麼大的野心,只要有人真心對他們好,時時賞賜一些金錢財帛給他們,他們還是很願意安於現狀的,既然如此,王奇當然要趁機拉攏他們了。
“是!多謝大人不罪之恩!”兩人再次抱拳道。
“大人!末將本想活捉的郭賊,那想一個不防備,竟然讓那賊子給自盡了!還請大人恕罪!現在有郭賊的屍體在此,任憑大人處置!”張濟又說道。
雖然嘴上說請恕罪,但面上卻沒有任何認罪的意思。本來嘛,能拿到郭汜的屍體就是一件功勞了,王奇那裡還會怪罪。
“好!快將郭賊的屍體帶上來!”王奇高興的道。
對於張濟的心態,王奇也是瞭解的。看張濟的樣子,王奇也不好意思讓他失望,只得褒獎道:
“張將軍能夠拿到郭汜的屍體,就是大功一件!我不但還會處罰你,還要好好的獎賞你呢!”
“呵呵呵!謝大人!”張濟笑眯眯的道。
隨後就叫手下的士兵將郭汜的屍體擡了過來,而王奇也馬上下令,將郭汜梟示衆,以振軍威。畢竟,給王允報仇可是這次作戰名義上的目的,王奇當然要趁機做一下秀了。
等到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現在長安已定,王奇不日便可班師回豫州了,心中高興,叫人將隨軍攜帶的信鴿放出,給在潁川的蔡琰貂蟬報信
。那信鴿可是王奇花了幾年的時間培育的,當初只是因爲蔡琰想知道王奇在外時的消息,王奇才想到後世的信鴿的。既然想到了,王奇就立刻把它應用於軍事當中。只是培育了很多隻,卻只能讓他們往潁川飛。後來纔想到要培育成對的,只是很顯然這樣的信鴿要求比較高,培育成功的不多,只在戲志才、張遼和陳宮他們放了幾隻,至於和蔡琰她們的私情王奇可不敢用這麼稀少的信鴿。
“主公!剛纔再次搜索了整個長安城,確實沒有那個賈詡的蹤影的!”許褚沉聲向端坐在郭汜府中的王奇報告。
“是嗎!看來樊稠說的沒錯呀!”王奇喃喃的道。
聽到樊稠說賈詡不在城中,王奇就立刻派許褚帶兵出動,在長安情報網的配合下,再次搜查整個長安城,不過很顯然,王奇失望了。
對於賈詡,王奇還是很佩服的,經歷過多個主公,獻過很多狠毒的計策,而且基本上每次都能成功,但自己卻一點事情也沒有。這樣的才能,在整個漢末三國中也是很罕見的。如果放任這樣對自己有敵意的人在外面,王奇晚上會睡不着覺的。
“不過據長安情報人員的回報,曾近有一個貌似賈詡的人在郭汜軍封城前離開!”許褚又補上了一句。
“哦!”郭嘉低呼了一聲。
對於賈文和他並不是很熟悉,但這無所謂,在賈詡獻計攻下了洛陽後,郭嘉就曾經下令好好的調查過賈詡,利用王奇強大的情報網,郭嘉對賈詡的瞭解,某些方面可能比賈詡自己還要清楚。
“奉孝有什麼問題嗎?”王奇看到郭嘉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有什麼現了。
“呵呵呵!主公!我猜賈詡應該還沒離開長安城周邊!”郭嘉摸了摸自己短短的鬍鬚,笑眯眯的道。
“可是我已經叫士兵搜索每一個可能待人的地方了呀?”許褚疑問道。
“如果剛纔許將軍說的是真的,那賈詡是應該沒離開長安!”徐庶也附和道。
王奇仔細一想,隨即明白過來,剛纔許褚說有一個貌似賈詡的人離開,可是在此之前,王奇軍已經悄悄在各地設立路障了,所以賈詡應該沒離開長安周邊地區,很有可能就還在長安城中
。
但是他會在哪兒呢?王奇充滿了疑惑。想從自己軍隊的封鎖中躲過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憑着自己的密諜,那些小卒還不可能如此大膽。想要包庇賈詡的話,除非是軍中的頭面人物,但王奇對自己的手下還是比較信任的,不認爲他們會背叛自己。想想實在猜不出他會在哪兒,只得將目光看向郭嘉和徐庶,希望從他們那兒得到一些意見。
王奇想的郭嘉和徐庶當然也想到了,徐庶對賈詡不怎麼了解,當然也和王奇一樣想不出來了。這方面就是郭嘉比較清楚,他了解過賈詡的生平,知道他的一些私秘,看到王奇的目光,頓時點了點頭,輕輕的說出兩個字:
“段煨!”
王奇和徐庶都有幾分不解。
郭嘉隨即解釋道:
“賈詡如在城中,少不得投靠張濟諸人,如此我軍想奪下長安,決不會這麼簡單!要說我軍中有人敢匿藏賈詡,那就只有和他是同鄉的段煨了!”
“不錯!就是他!”王奇鼓掌道。
他還記得賈詡在後來好像是曾經投效過他。
“主公!要許褚去將那段煨抓來嗎?”許褚想到讓自己辛苦找了半天的人竟然是躲在自己軍中,當然也有幾分生氣了。
“不用!”王奇忙阻止道,他可還想收伏賈詡呢。“呵呵!還由我親自去見這位鬼狐賈文和吧!”
一則是王奇心存收伏之意,不想因此得罪了賈詡,再則到是自己充滿了好奇,急着想先見見這位鬼狐。
郭嘉見王奇這樣說,也忙道:
“這邊的事情有元直處理就行了,我也和主公一起去看看這個鬼狐吧!”
在徐庶的一陣白眼,君臣二人拋下手中的衆多事務,就這麼去段煨軍中見賈詡了。
段煨營中
。
忙碌了一天的段煨回到了自己的營帳,由於長安城特別大,這次打下來以後要處理的問題也特別得多,王奇叫段煨也參與了其中的一些事務。結果就把這個沒什麼才能的人累了個半死。
“明公回來了!”
段煨剛進自己營帳,就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向他問好。
“是呀!文和一個人待在營帳,肯定悶壞了吧!”段煨對這個聲音毫不陌生。
“唉!若非想給那郭阿多收屍!我早就離開了!”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文士,正是賈詡賈文和。
“呵呵呵!我今天到是給文和打聽到了郭汜的消息!”段煨放鬆的在營帳中坐下。
這個營帳是由段煨的弘農軍親自把守的,他也不怕被人聽到。
“哦!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吧!”賈詡捋了一下自己的鬍子,皺着眉頭道。
雖然嘴上說是爲了給郭汜收屍才留下來,但賈詡可是清楚自己的爲人的,憑郭汜和自己的交情,還不配讓自己來收屍。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一定還要留下來。
“不錯!他已經被梟示衆了!”一個聲音道。
只是說的主人明顯不是帳中的段煨,因爲這句話是從帳外傳來的。
而段煨一聽到這個聲音,更是嚇得直接跳了起來,臉上一片慘白。
到是賈詡,聽到帳外的這句話,再看到段煨的表情,臉上反倒是露出了笑容。心中已經明瞭,看來自己留下來,就是爲了見一見這位名滿天下的大才子呀!
帳門被人從外面掀了起來,王奇、郭嘉、許褚、典韋陸續走了進來。
“賈詡拜見王豫州!”
還沒等段煨說話,賈詡就先向王奇行禮了,把本來還準備隱瞞賈詡身份的段煨嚇了個半死,對着王奇喏喏的說不出話來。心中直叫,完了,完了,我這回被賈詡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