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菱、溫婉兒、殷子時和吳俊彥將對方最後一名隊員圍住,切斷他所有的退路,就等葉雲揚上來將其淘汰。
這名隊員左衝右突,不管往哪個方向衝,都會同時遇到兩個人攔路,葉雲揚故意放慢速度拎着方天畫戟走過來,給他造成很大的壓力。
看臺上,城陽國君咬着牙說:“東平君,事情一定要弄到這種地步嗎,這樣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陳明達微笑着說:“從一開始就打壓我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主動權掌握在人家手裡,城陽國君不得不放低姿態:“寡人的確做的不對,不該打壓你們,還請東平君見諒,趕緊讓你們的人停下來吧。”
陳明達哼道:“見到棺材馬上落淚,城陽君未免太現實了一些吧,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是東道主,就算是喊停也是你喊,寡人不能喧賓奪主,不是嗎?”
城陽國君的鼻子都快氣歪了,要是己方的隊伍佔絕對優勢,他是可以喊停的,還能落個愛護他國隊員的好名聲,可現在是對方佔優,這個停字怎麼喊?
就在二人對話的同時,場上的兩人也對上了,葉雲揚揮舞方天畫戟使出一招星火燎原,對方用長劍使出仙人指路,將他的攻擊擋下。
“姓葉的,你的武者等級太低,不可能打敗我,還是換別人吧……啊……”
嘭……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從後面飛來的刑天盾撞到,一個踉蹌趴在地上,刑天盾從空中落下拍在他的身上,發出銅鑼一般的響聲,地面激起一陣煙塵。
刑天盾自行消失,那人渾渾噩噩的站起來,他已經被剛纔的響聲震懵了,兩隻眼睛盡是迷離之色。
葉雲揚冷聲道:“自大的傢伙,武者等級低怎麼了,我是巫武雙修,難道你忘了嗎?”
殷子時一巴掌抽過去,打得他原地轉了兩圈,吳俊彥不甘寂寞的走過來,接連三巴掌將其抽-出場外,東平國新生隊以零比五拿下第一輪的勝利,觀衆席一片譁然。
剛纔被抽大嘴巴的是隊員,但城陽國君有種自己挨抽的感覺,最過分的是其他國家的國君,居然誰都不說話,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主裁判皺眉頭宣佈:“第一輪第一場,東平國新生隊對戰城陽國,東平國勝!”
整個賽場鴉雀無聲,賽前被確定爲最後一名的東平國不但來了個開門紅,而且還是戰勝實力穩進前三名的城陽國,最不可思議的是零比五的比分,東平國隊員的等級明顯不如城陽國,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這時,葉雲揚單手舉起方天畫戟,另一隻手指着失敗的一方,高聲道:“誰還敢看不起東平國,這就是下場!”
這句話說的霸氣十足,如果是在賽前,觀衆們一定會嗤之以鼻,認爲他在吹牛皮,但現在沒人會這麼想,對方的五名隊員中有兩人被他直接淘汰,另有兩人的淘汰和他有間接關係,說明了他在隊伍中的重要性。
城陽國君面如鍋底,五名主力隊員四人受重傷,最後一人雖然沒怎麼受傷,但他是被對方用抽耳光的方式淘汰,心理受到極大的傷害,肯定不會再上場了。
也就是說,五名主力全部無法繼續接下來的比賽,後補隊員能走多遠呢?
他深刻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感覺,千不該萬不該看不起東平國,更不應該爲了讓他們丟人,故意送去破舊不堪的鎧甲,最最不應該的是讓己方隊員也脫掉鎧甲,這纔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這一切,都在葉雲揚的掌控之中,從看到破舊鎧甲的第一眼,他就想到了給東道主挖坑的計策,隨即帶領大家實施,最後不但成功的找回面子,還是始作俑者承受無法承受之痛。
他的目的達到了,放下方天畫戟,說:“城陽國君殿下,本人爲之前拒絕您的做法表示後悔,事實證明穿鎧甲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我建議接下來的比賽不要效仿我們,大家都老老實實的穿着鎧甲對戰,如何?”
城陽國君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又不能真的發火,畢竟葉雲揚是好聲好氣的向他建議,他只能哼道:“葉侯爺說的有道理,爲了避免相同的慘劇發生,今後的比賽中,雙方隊員必須穿鎧甲……”
他說不下去了,因爲葉雲揚帶着四個夥伴走到對面,將本國隊員賽前脫下的鎧甲拎起來,一邊比劃一邊往自己身上穿,簡直是太肆無忌憚了!
葉雲揚笑呵呵的說:“反正你們的隊員也沒機會再穿了,不如就送給我們吧,我們保證一定不辱使命,穿着它們一路過關斬將,取得好成績。另外國君殿下,麻煩你給我們的青年隊準備鎧甲,必須是全新的哦。”
其他幾個國家的使團轟然大笑起來,城陽國君的胸口一陣起伏,陳明達那個高興啊,捋着下巴上的短鬚說:“這就叫自作自受,老天有眼啊。”
觀衆席上各種議論的都有,雖然東平國的做法有些過分,但是在成者王敗者寇的觀念影響下,大家除了咒罵本國隊員不爭氣之外,倒也不好意思說其他的。
谷正祥搖頭說:“葉雲揚不應該這麼做,年輕人鋒芒太露不是好事,最重要都是把東道主給得罪慘了,在接下來的比賽裡休想佔到任何便宜。”
劉雨蒔持不同意見:“難道不應該這樣嗎?城陽君給東平國住最差的禮賓館,提供等級最低的伙食,還處處找麻煩,外加造謠生事,雙方早已經是敵對關係了,東平國用的着顧忌什麼嗎?”
谷正祥一愣:“乖徒兒,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內幕的?”
劉雨蒔瞄了師傅一眼:“拜託,這些事情早就不是新聞了,隨便在大街上找個人就能打聽出來。明顯是城陽國不仁在先,東平國不義是理所應當的,等回到皇城,我一定要把這件事講給皇爺爺聽。”
谷正祥再一次提城陽國擔憂,他們真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以後有的苦頭吃了。
接下來是青年隊的比賽,仍然是東平國對陣城陽國。
戴經緯和米雅等人表現出的超強戰鬥力,讓觀衆們又一次大開眼界,這是他們苦練兩個多月取得的顯著成績,特別是一個月的軍旅生涯,不然鍛鍊了隊員們的意志,而且增強了團隊的凝聚力。
但城陽國的青年隊也不是吃素的,雙方你爭我奪誰都不肯後退半步,最後東平國艱難的以四比五的微弱優勢勝出,觀衆席再一次譁然。
他們吃驚的不是東平國連贏兩場,而是東道主國連輸兩場。
作爲東道主國,有權利制定對戰的次序,一般情況下,都會在第一輪中安排本國代表隊和最弱的隊伍比賽,贏得首輪勝利激勵隊員們的士氣,以便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所向披靡。
城陽國把東平國作爲首選,一點兒都不意外,可意外的是兩場都輸了,新生隊輸的情有可原,對方的凌空畫符太過霸道,但青年隊也輸了,怎麼解釋?
再看東平國這邊,已經成了歡樂的海洋,過君陳明達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一一表揚隊員們的出色表現,而且做出一個決定,下午一定要乘坐太子儀仗來看比賽,誰還敢笑話寡人?
東方平泰樂的合不攏嘴,兩支隊伍都是開門兒紅,讓他覺得臉上有光。
城陽國君幾欲離開,可誰讓他是東道主了,必須履行主持接下來比賽的義務,只能黑着臉宣佈其他國家的對戰次序。
一上午的時間,新生隊和青年隊各打了三場,由於一共是七支隊伍,所以會有一個國家輪空,下午的賽事也是這樣安排的。
回到王宮,城陽王把最喜歡的花瓶摔了個稀巴爛,兩場敗績讓他覺得顏面無存。
孟廣祿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勸:“殿下息怒,纔對戰了一輪而已,我們還有機會。”
“有什麼機會,新生隊已經徹底完了,很有可能是倒數第一;青年隊也敗了一場,就算接下來的比賽全贏,又能拿到幾分?再說了,他們連東平隊都搞不定,面對長沙國、淮陽國這兩支強隊能打贏嗎?”國君氣呼呼的說。
孟廣祿越覺得事情變得很糟糕,苦笑道:“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微臣以爲,咱們拿不到好成績沒關係,以我國的實力五年後定然可以翻身,關鍵是不能讓東平國得利,您說呢?”
國君皺眉道:“對,他們把咱們的新生隊打的這麼慘,必須付出代價!這樣吧,下午的比賽把東平國和朔方國安排在一起,這兩支都是今年的黑馬,讓朔方國收拾他們。”
孟廣祿拍手道:“殿下英明!朔方國新生隊表現的很搶眼,在上午的比賽中打敗了上一屆排名第二的淮陽國,造成的震動不比東平國打敗咱們的時候小,朔方國背後站着的是魏王,讓他們對付風頭正盛的東平國很合適。”
國君冷笑:“俗話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寡人斷定東平國會敗的很慘,就等着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