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蘭的個人房間不大,無論她的身體多麼強大,內心對空蕩蕩的房間總有一些恐懼感,所以她大部分時間不會留在家中,而是寧可呆在灰騎士訓練營裡日復一日的訓練,和更多的人在一起,能讓她感到更加安全。
不過,此時當她關上自己的家門,意識到家裡忽然多了很多人,很可能還會更多的人時,她心裡總有一些煩躁。
從羅孚塔納星球回來之後,芙蘭在自己的房間裡哭了很長時間,這不是軟弱,而是委屈,被更強大的勢力強迫自己奉獻身體,而她的同事們對此不發一言,這種委屈雖然沒有讓她在和張義發生關係的過程中變得瘋狂,但是卻曾經讓她的身體更加敏感。
只要想想同事們通過鏡頭實時觀察着自己,或是想想他們之後如何談論自己,都讓芙蘭精神變得極度緊張,雖然她知道這些圖像最終只會被機械神教拿走,自己的同事和手下不會看到一點圖像,在神教的壓力下,更不會對芙蘭有任何議論,但是內心的焦躁和懷疑一旦萌芽,就無法驅離,只會在不斷的自我懷疑中茁壯生長。
因此,越是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要陷入沉淪,反而讓自己的身體更加敏感,每一次觸碰或是噴涌都能讓她不能自已,當這些讓人發狂的時間過去,她忽然發現,空虛更讓人絕望。
芙蘭原本並不是很在意張義,就算知道他可能是皇帝那個遺失的基因原體,但是無論是身爲普通人的張義,還是身爲基因原體的張義,與芙蘭的距離都非常遙遠,芙蘭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這麼一個男子發生關係,而且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日以繼夜,從不中斷。
在吉哈納星系,芙蘭親眼看着張義從一個毛頭小子成長爲一名百戰精兵,張義的果敢勇猛和堅定都讓芙蘭爲之頷首,不過,這也僅僅只是頷首而已,張義現在的檔次距離星際戰士都還遠,更不用談還在星際戰士之上的灰騎士。
對於張義,芙蘭一直當做一個正在逐漸長大的孩子來看,雖然她建議狂信徒通過採集張義的遺傳物質來完成某些計劃,但是,她從沒有想過,狂信徒居然會用那麼激烈直接的方式來做這一切,更沒有想到,狂信徒會在她的腦海中種下靈力種子,讓她通過孕育將種子傳染給張義。
她不知道張義得到靈力種子能有什麼用,事實上,瘋狂的幾天後,她就立刻被遣送回了地球,在此期間發生的一切事情,機械神教都不打算說出來。
原以爲從此生活可以回到正常,但是芙蘭很快發現,那都是奢望。
她的身體開始躁動不安,這就如同吃過一個美好的食物,本已習慣在這種美味中生存,忽然掉入惡劣的環境,再也品嚐不到那些美味,身體中那種痛苦的煎熬感讓芙蘭甚至以爲自己的信仰不再虔誠,而掉入靈慾的深淵。
這個時候,忽然得到張義的消息,直到他只是重傷,仍然活着,甚至回到地球,在可以想見的一段時間裡,他能很長時間呆在地球,可以想見,這個消息對芙蘭有多大的衝擊。
曾經有一瞬間,芙蘭想要向惡魔審判庭提出辭呈,她希望只呆在張義的身邊,即使張義比她小了很多,實力也比她差了很多,但是都無所謂,只要在身邊就行,兩個人就在這個房間裡,無日無夜,無始無休的不斷做着,直到世界末日也不分開。
她渴望那種無與倫比的刺激,這時候的她,纔是正常的女人,渴望身邊的人給她安全感,讓她不再空虛寂寞,無論這個人是多麼的弱小。
她只想呆在張義身邊,也只想讓張義獨自停留在她的身邊。
但是,她的想法總是不斷落空,醫院門口看見其他女人,讓芙蘭知道,她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把張義競爭到手。
現在,從戰鬥修女口中說出的行動依舊,讓她獨自一人佔有張義的計劃完全作廢,從現在開始,她依然需要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眼前的孩子。
孩子,沒錯,在芙蘭眼裡,張義和孩子沒什麼兩樣。
不過,與孩子發生關係,而且還是在其他女人眼中,雖然沒有被監視時那麼緊張,但是僅僅這些想法就能讓芙蘭雙腿開始微微痙攣。
似乎,有了這些刺激,這種生活也不錯。
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在不斷掙扎中失去衣服的張義,再看看其他女人眼中逐漸火熱起來的情緒,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燥熱不安,微微舔了舔上脣,她一邊寬衣,一邊走向張義。
這個時候,張義正在不斷向牆角縮去。
這是第二次啦,第二次啦!
張義眼中含淚,不知道這種生活究竟是幸福還是悲苦。
“知道惡魔有多少種嗎?”
芙蘭在他耳邊忽然問,讓正在胡思亂想的張義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的扭頭就要回答,不過一顆櫻桃連同柔軟奶脂立刻填充了他的口腔,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盧亞娜的,張義不停舔舐,伴隨着眼中開始不斷出現的火花,他努力讓自己的精神能夠更集中一點。
坦率的說,張義不是不喜歡這些,也不是不願意,他只是不想自己被人強迫,而是更願意自己主動一些投入到其中。
但是,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做到這些事情,那四名女人在碰觸到他的身體後,就好像發了狂一樣,絲毫沒有一點謙讓和矜持,而是撲了上來,讓他無法動彈,而她們卻恣意享受。
不過這次比上次痛苦了很多,每當張義覺得眼前一片金星想要噴薄而出的時候,那名戰鬥修女總是第一時間停止了一切刺激,只有當張義稍微有些緩和時,才繼續新一輪的刺激,到最後,甚至用細繩做了封鎖,以保證張義不能順利進入最高狀態。
張義在這種夾擊中,一個晚上總共只交代了4次,每人一次,非常公平,但是張義覺得,這4次比以往100次都累。
不僅是精神,身體,甚至連他的靈魂都十分疲倦。
躺在地面,身上還有黏液乾枯後的味道,那是蘇薩奈爾的,她最後一個得到張義交代的資料,在此之前,她在迷亂的氛圍中,至少交代了3次,一次比一次劇烈,而且都是在張義身上。
張義感到疲倦,卻同時又覺得精神亢奮,他知道這是精力透支的後遺症,倒也沒有怎麼驚奇,而是下意識的呼叫了一下屬性面板。
出乎他的意料,精力槽雖然與料想的一樣進入枯竭狀態,但是沒有進入精力高度透支狀態,相反,黃色的精力槽正在慢慢延長。
這是怎麼個意思?
張義有些迷惑,他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到現在,除了交代了那麼4次,瘋狂了一夜,好像沒有什麼其他特殊的地方,這個精力槽怎麼會增長呢?
難不成,交代問題也能讓精力增長?
很有這種可能,好像以前在地球上學過,每次徹底消耗完身體體能之後,下次體能就能稍微增長一點,看起來精力好像也是吧?
“你的精力增加了?”
灰騎士躺在張義的身邊,對於惡魔氣息非常敏感的她對周圍人羣的精力變化同樣敏銳,她雖然不能靈活感知周圍的靈力變化,但是對一個人精力究竟是否充沛,又或者是不是比以前有所不同,芙蘭還是能立刻感受出來的。
“哦,對,增加了一部分。”
張義不敢說的太多,畢竟自己的精力槽可以直觀看到,這是最大的秘密,如果隨便亂說,比如說自己的精力增加了15點之類,那肯定要把自己推到懸崖裡去。
“是很大的一部分,”芙蘭糾正了張義的說法:“我能感覺到,你身體正在迅速恢復正常。”
張義笑了笑,不敢接腔,如果同意了芙蘭的說法,很難保證其他幾個女人不會一擁而上,再想辦法讓他多交代幾次。
芙蘭輕輕撫弄着張義的短髮,說:“你不喜歡這樣,對嗎?”
“我也不喜歡這樣,可是,我忽然發現,我很喜歡你。”
芙蘭沒有讓張義回答,而是用手捂住了張義的嘴,繼續說:“雖然我承認之前想要和你在一起是我屈從於身體的渴望,但是,我能看得出,你希望和我們在一起,雖然不喜歡這樣,但是你願意呆在這裡,因爲,你也感到孤獨,不是嗎?”
孤獨?
張義被這個問題觸動心絃,不知怎麼,眼角有些發酸。
他扭頭看着芙蘭,說:“知道嗎,在我的記憶裡,很久很久以前,地球上有種語言,對一個人說,我很孤獨,用這種語言說,就是,ILOVEU。”
芙蘭笑了起來,輕輕吻了一下張義的額頭,說:“很棒,我很喜歡,ILOVEU。”
“不,不,不,”張義糾正說:“如果我對你說我很孤獨了,你應該說ILOVEUTOO。”
“好的,ILOVEUTOO。”
“ILOVEU。”
張義用手掠了掠芙蘭的頭髮,把頭深深埋入芙蘭的胸膛中,痛哭失聲的喊着:“ILOVEU!”
芙蘭沒有回答,而是看着窗外的天空,低聲說:“我們都是孤獨的人,無論走到哪個角落,都一樣,都在尋找心中最溫暖的角落,在那個角落裡,有和我一樣孤獨的人,我們會擁抱在一起,彼此溫暖,讓我們不再感覺孤獨有多麼痛苦。”
“ILOVEU!”
張義的痛哭還在繼續。
他愛眼前的這個人,無關膚色,無關年齡,無關身體,他是她在角落中找到的那個人,她是他在角落中等待的那個人。
無論是十年,還是一萬年,四萬年,她都在尋找。
無論是十年,還是一萬年,四萬年,他都在等待。
芙蘭忽然把張義從懷裡拽了出來,低頭頂着張義的頭,低聲問:“你好了嗎?”
“我想要,就是現在,我想要,你好了嗎?”
張義破涕而笑,回答:“這次我要主動,不能一直被你壓着。”
“當然,當然,只要和你在一起,誰主動有什麼關係,誰壓着誰又有什麼關係?抱緊我,溫暖我,親吻我,佔有我!”
芙蘭最後發出的話在張義突如其來的實際行動中,猛然變成一聲嘶喊,這句非常響亮的聲音,讓其他三個女人都被驚醒,傻傻的看着這兩個人。
他和她像是在歡愛,又像是戰鬥,像是兩條糾纏在一起的蛇,彼此用了最大的力氣,想要把對方勒死在自己的身體裡,永遠都在一起,再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