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跪了,發現活動應者寥寥,不過長期有效.)
張義沒有料想到自己成爲豬腳出場時,會有真麼大的氣場。
我了個擦10001,練氣士系近戰格鬥系,1年4班全班同學300多人,沒有一個說話,甚至沒有任何聲音,一起安靜沉默的看着張義從教室門口走上講臺。
就算是主角光環也沒有這麼大覆蓋範圍吧,張義暗自琢磨。
他的臉上倒還帶着笑容,只不過他不知道,他現在的這個笑容早已被同一批的考生大肆渲染,所謂死亡前的微笑,聲稱只要張義開始這種微笑,就往往意味着一條,幾十條,甚至上百條生命的終結。
不用懷疑這種話,只要看看考生軍的記錄就知道,從阿爾法小隊組建開始,一直到張義獨自突破羅孚塔納25號星球叛軍整條防禦線爲止,張義手下就沒有俘虜這種說法。
所有擋在張義面前的叛軍,甚至受傷的都沒有,只有死這一條路徑。
與此同時,雖然阿爾法小隊所向披靡,但是這個小隊前前後後死了數十名考生,可謂考生黑洞。
什麼都不在乎,不在意敵人的生命,也不在意自己同伴的性命,只要完成目標,甚至自己都可以犧牲,想想張義一個人獨自突破整條防線,短短時間內連續撲殺叛軍數人,連叛軍防禦線指揮室裡都被他殺死4人,導致叛軍整條防禦線崩潰,但是卻一直沒有向總部提出救援,直到最後居然在漆黑冰冷的通道中默默等待,差點死去的場景,就可以想象出,張義這個人,爲了達成目標,無所不用其極。
什麼是殺人狂,不,應該說,殺人狂算得了什麼?
看看張義,什麼都是渣啊。
張義看着大家沉默的目光,心裡忽然想,估計這種態度就是殘暴+15後以後的後果,每個身邊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對自己的畏懼感。
“我是張義,”他說:“幾天前負傷,到昨天才好,就是這樣。”
他不打招呼,不要同學接受自己,不介紹自己的過去,好像眼前的這些同學,對他來說,其實全部可有可無,即使沒有這些同學,他也可以獨自戰鬥。
拽嗎?裝十三嗎?
可是同學們立刻站起來鼓掌,個別女生差點哭出聲來。
太棒了,四班一直被同系其它班級死死壓着擡不起頭來,每個四班的學生都一直爲這件事情深深遺憾,現在不同了,一個強大到爆的人出現了,現在,四班復興有望啊!
“不用這麼歡迎我,我和你們還不熟,也不打算太熟,戰爭每天都在爆發,我們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衝上前線,到那個時候,我不想被所謂的友情羈絆,我在這個班裡,只會按照我的想法學習,不會干擾到你們的正常學習生活,就是這樣。”
還有比這個更猛的自我介紹嗎?
至少教導四班的老師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聽了太多團結相互幫助,彼此依賴才能在戰場上活的更久之類的話,像張義這樣冷冰冰將大家的友情全部拒於千里之外,真是第一次聽見。
不過,怎麼說呢,聽起來非常非常讓人震撼。
就好像張義在說,你們這幫人全都不配和我做隊友,你們檔次太低,到戰場上只會讓我分心,拖我的後腿,沒必要的話,你們一邊畫圈圈去好了,戰場上的事情,交給我一個人就夠了。
太狂了,但是,太讓人心動了。
沒錯,心動。
張義的意思很簡單,戰場的事情交給他就好了,其他人只要等着採摘成果,不要拖他的後腿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這樣強大同時又狂妄的戰友才真正值得託付啊!
在學校可能這樣的學生會讓每個人頭疼厭煩,但是到了戰場上,這樣的人無論站在隊友的身前還是身後,他周圍的人都會覺得格外安全。
“榮譽即吾命!”
班裡忽然有個同學大吼起來,他被現場張義的話刺激的要發狂,忍不住把四班的班訓喊了出來。
張義愣了一下,這個,好像是哪個星際戰士軍團的戰吼吧?
他身後的老師看出了這個疑問,低聲咳嗽了一聲,說:“4班連續112年排名練氣士所有同年班級的最後一名,已經被剝奪了使用皇帝箴言作爲班訓的權力,如果這幾年仍然沒有起色,將被永久剝奪這些權力,而4班到時候說不定也會被廢班。”
張義笑笑,這種事情,他纔不操心咧,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他每天大把時間都要去研究精力分配,技能升級這些事情,哪兒有閒工夫去管這些事情。
不過,張義來到的雖然還是地球,卻是另外一個地球,嚴格的來說,也算是異界。
而異界中的世界,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狗血無處不在。
四班的人興奮起來,此起彼伏的狂呼着“榮譽即吾命”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
毫無疑問,這個時候說話的一定是羣男生,按照狗血定律,這羣男生一定遊手好閒,一天到晚閒的沒事,到處溜達,而且絕對滿嘴毒舌,但是絕對都是繡花枕頭,最後一定要被主角打得滿地找呀,然後“狠狠的盯了主角一眼,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冷冷的說,你給我等着,咱們走”,這個時候,最好的橋段一定要安排一名伴當低聲問,公子,我們就這麼放過主角了?然後被公子一巴掌扇得老遠,說,你們這羣廢物,之後如何如何。
這個過程全部完成,一次好的狗血橋段纔會被人接受,讓寫書的人乘機灌水。
咳咳,剛纔灰機不錯,轉回現場,轉會現場。
“榮譽即吾命,真好笑,4班還能有什麼榮譽?”
這屬於衝上來嘲諷拉仇恨的,不用想,後面一定還有一個搭腔的當副T,用傷害啥的建立第二仇恨,然後可以開BOSS了。
果然,接下來有另外一個聲音接了上去:“就是,馬上要被除名的班級,就算來個殺人狂又能有什麼改觀?我看,只能越來越糟糕。”
張義有心吐槽,這個副T嘲諷等級真心太低,根本沒有起到建立仇恨的作用啊,說張義是殺人狂就能構成傷害了?也未免把殺人狂看的太低等了吧。
撇了撇嘴,張義沒搭理外面的聲音,扭頭問老師:“我的位置在哪裡?”
老師看原本最有可能暴起的張義居然沒有炸刺,挺欣慰,連忙一指教室後面的位子,說:“你坐那兒,之前安排好了,你旁邊是柳夕顏班長,她是今年春季招生來的,各項功課都不錯,因爲你是秋季學員,加上又遲到了一段時間,所以可能初期課程跟不上,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向她請教。”
張義聽了一笑,老師雖然面了一點,怕惹事,可是人好,而且心細,知道替學生着想,挺好的一個人啊。
這個時候,4班的人全都不說話了,一個個看着張義,好像不知道這樣的人爲什麼沒有替4班出頭教訓一下外面那些傢伙,而是慫在班裡當縮頭烏龜。
在衆人愕然的眼光中,張義沉默着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下審視了一番,衝鄰座的女班長點點頭,算是招呼,然後施施然的又走回講臺,問:“我的書,有嗎?”
“有,有!”
看他猛然上來以爲有什麼事情的老師急忙回答,拿出了一塊水晶板,遞給張義。
張義把水晶板拿在手中,掂了掂,衝老師微微一笑,說:“有點輕了,不過,足夠了。”
說完,他拿着那張薄薄的水晶板,在老師茫然的目光中走出教室。
外面的嘲笑聲戛然而止,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次第爆發出各種慘叫。
最早說話的那個聲音終於出現:“張義,你敢對我動手?我會,啊
?”
老師一個激靈,對着學生喊:“快,快出去,拉住張義,別鬧出人命來。”
同學們個個一身白毛汗,好傢伙,還以爲張義真的就忍住了,結果根本不是,而且聽老師這個語氣,人家上去根本不是打打鬧鬧,上手直接是奔人命去的!
也是,想想張義是什麼人?那種人會把人命看在眼裡?沒聽說過嗎,他修煉秘技,每天都要殺上幾十個人,要不然就會能力大退。
這可要了親命嘍,大家心驚膽戰的想要出門,又一個個害怕的不得了,生怕出門就見到屍橫遍野的場景。
正在這個時候,門又開了,張義從外面喧天的慘叫中安安靜靜的走了進來。
他的全身都是鮮血,不止是別人的,還有他自己的,畢竟都是職業者,毫髮無傷的猝然打倒一個兩個沒什麼問題,要是面對十三四個,想要自己不受傷,除非下死手,見一個殺一個,殺到他們膽裂,否則絕無不受傷的可能。
張義受傷不淺,手中的水晶板也完全破碎,不過,大家的目光沒有集中在這裡,而是集中在張義的左手。
那裡不是一隻手,而是張義的手抓着一把手指,被生生砍斷的手指。
張義順手把這把手指丟在講桌上,和往常一樣的平靜,他對着老師認真的說:“斷指再植不是什麼大事,不會影響以後的使用,只是他們太吵,影響我上課,所以纔會這樣小小的懲罰他們一下,老師,您覺得沒意見吧?”
還小小懲罰?這要是大懲罰,你要怎麼做?難道是卸胳膊卸腿?
老師嚥了口唾沫,正要說些什麼張義不該這樣的話,忽然看見張義又是微微一笑,立刻打了個哆嗦,連忙搖頭:“不,我覺得這些學生打擾大家上課,非常不對,你代替我們懲罰他們,非常正確,而且斷指的確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張義微微點頭,回頭看着同學,淡然說:“喊口號沒什麼意思,有那些時間,多做些對自己有用的事情吧。”
同學們看着他的神色已經變了很多,如果剛纔還是某種崇拜英雄的狂熱,那麼現在就是真正的恐懼,當身邊的人不動聲色的在教室外大開殺戒,切斷別人的手指後,還能如此平靜的回到教室,如此平靜的對大家說話,那麼這個人已經不是什麼英雄了。
這種人,只可能是瘋子。
在冷靜面孔背後滲出無窮鮮血,安靜坐在黑暗中冷笑的瘋子。
遠處一直安靜坐着,即使張義打招呼也僅僅禮貌點頭回應的柳夕顏眼睛明亮起來。
只有真正經歷過死亡考驗的戰士,纔會對說話不屑一顧,對這些人來說,說的再多,不如上去一刀。
這種人,用老兵,用瘋子都不足以形容,只能說,無論他們站在哪裡,都會被人尊重和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