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前面怎麼回事?”
莊睿拿起對講機詢問道,不過這句話是多問了,因爲他已經看到了前面的情形。
這是一場狼獒之戰,七八條草原狼在前面的空地上,正圍着一隻藏獒在撕咬着,狼聲狗吠不覺於耳,毛髮鮮血四濺。
前面周瑞駕駛的越野車,在距離狼獒戰場還有十幾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劉川將悍馬車開上前去,和沙漠王子並頭停在了一起。
看到突如其來的兩輛車,正在戰鬥中的藏獒和草原狼居然都沒有理會,劉川把車窗放了下來,舉起了手裡的那把雷鳴登。
“劉川,住手!”
周瑞也放下了越野車的車窗,對着劉川搖了搖手,示意他不要開槍,而這時草原狼和藏獒都看向了劉川,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吼音,眼中滿是兇光。
“媽的,我這是幫你,還瞪我。”
劉川看着場地中的那隻藏獒,把槍收了起來,悻悻的罵道,不過眼裡,卻看着那隻藏獒,透露出了喜愛的神色。
除了在電視和圖片上,莊睿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藏獒,心中不由得有些震撼,眼前的這隻藏獒根本就不像是隻狗,而像是條獅子一般,雖然面對着十餘條餓狼,依然是威風凜凜,體型矯捷。
之所以說它像是隻獅子,是因爲這隻藏獒頭顱寬大,頭頂部呈拱形,頭頂後部和脖子周圍的鬃毛根根直立,毛長度大約有20公分左右,呈金黃色,身高足有一米,身長在一米二左右,體型巨大,看上去就象雄師一樣威武,圍着它的幾隻草原狼沒有一隻敢於上前正面撕咬,只是圍住了那隻藏獒,用騷擾戰術不停的襲擊着。
俗話說:犬高四尺爲獒!莊睿直到親眼看到藏獒,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自己以前和劉川養的那些所謂的狼狗,與面前的這隻藏獒,根本就沒辦法相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莊睿現在也明白了,宋軍爲什麼會出這麼高的價錢求購一隻純種藏獒了,有這樣的大傢伙看家護院,恐怕沒有哪個蟊賊還敢去偷東西了。
“周哥,你看這隻藏獒,是不是純種的鐵包金啊?”
劉川一臉驚喜的表情,不住的打量着場地裡的那隻藏獒,向旁邊車裡的周瑞問道。
“你說的鐵包金我不懂,不過這隻藏獒應該是隻純種藏獒,而且還是一隻獒王,你看到它脖子上的那個紅色項圈沒有,那是獒王的標誌,估計這附近就有牧民了,等會它們爭鬥完了,咱們跟着這藏獒走,就行了。”
周瑞也是雙眼放光,看着那隻藏獒,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愛之色,只是並沒有要上去幫把手的意思,而是漠然的看着這場狼獒之爭。
“可惜了,這隻藏獒是成年犬,沒有可能馴服了,不然的話,就這隻藏獒要是帶回內地,最少能值五百萬以上,唉,可惜了。”
劉川一邊看一邊搖着頭,純種藏獒與一般的雜交藏獒,或者品種不是那麼純的藏獒不同,純種藏獒對陌生人有強烈的敵意,但對主人極爲忠誠,親熱至極,並且一生只認一個主人,終生忠心耿耿,不離不棄,如果主人去世,那麼這隻藏獒就會不吃不喝,直到餓死爲止。
在藏獒的眼中,在這個大集體裡,它的地位只比其認可的頭領(主人)低,它也只會服從這個人的命令。它與其他家庭成員則是同等的地位,可以和睦相處,除非有意激怒它,它纔會齜牙咧嘴以示警告,如果藏獒認同自己的地位低於所有家庭成員,那麼它就會服從於任何一個人。但事實上藏獒是永遠不會這樣認爲的。
這樣的藏獒,不僅是都市裡那些富豪們夢寐以求的,就是大草原上的牧民們,都爲能有一隻純種藏獒而自豪,不過多年來由於草原的特殊生活環境,以及牧民薄弱的血統保護意識,造成原始藏獒與當地牧羊犬的血統融合,使得純種藏獒越來越少,這也使得純種藏獒價格飛漲。
劉川知道,在某個富豪圈子裡面,曾經就有人放言過,願意出1000萬RMB購買一隻大草原上的純種藏獒,飼養配種的不要,而且還要求是幼犬,這使得不少人都趕到西藏來碰運氣,宋軍給劉川開出來的價格,其實並不是純種藏獒的價格,他只是希望能得到一隻品種較純的藏獒,和優秀牧羊犬配種後的雜交藏獒就滿足了。
看到有外人觀戰,那隻純種藏獒和草原狼都急躁了起來,原本狼羣圍而攻之的策略也改變了,變成了一哄而上,戰鬥驟然之間變的慘烈了起來,藏獒身上的傷口逐漸的增多了,不過地上已經有五隻草原狼的屍體了,都是被那藏獒一口咬穿了喉嚨。
藏獒最主要的攻擊武器,就是它那鋒利的牙齒,它根本就不顧撲上來的草原狼的撕咬,而是快如閃電般的一口咬住草原狼的咽喉,然後就像是甩玩具一般,就把口中草原狼的喉部咬穿,隨口丟在地上。
“周哥,這些狼怎麼不跑啊,它們明顯的打不過這隻藏獒啊。”
莊睿看的有些不解,昨天在面對他們的時候,這些狼狡猾異常,都是暗中偷襲,並且在狼王死了之後,就四散而逃了,可是現在已經死了五隻了,剩下的三隻還在和那隻兇猛的藏獒搏鬥着,明顯就是一幅不死不休的結局。
周瑞笑了笑,說道:“它們之間是天敵,遇到了總會是這樣,一獒降九狼,不過就算是這個藏獒遇到幾十只的狼羣,它也不會逃跑,一定會戰鬥到底的。”
兩人談話間,狼獒之間的戰鬥也結束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幾隻草原狼的屍體,而那隻藏獒身上也是傷痕累累,金黃色的毛髮也變得很凌亂,前肢處的一個傷口不停的向外滲出鮮血,身形也有些站不穩了,不過它始終都是昂着頭,看在衆人眼裡,顯得是那麼的傲慢和不可一世。
“砰”的一聲傳出,卻是周瑞下了越野車,緩步向那隻藏獒走去。
“周大哥,你幹什麼!”
車上的人都着急了起來,這隻藏獒的兇猛都是衆人親眼所見,七八隻草原狼都被它一一咬死,周瑞此刻上前,如果被藏獒視爲挑釁,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吼……”
一聲穿透力極強且沉悶的吼聲,從那隻藏獒的口中傳出,渾身的毛髮也豎了起來,兩隻眼睛放射着兇光,死死的盯住周瑞,鋒利的爪子已經開始抓地,一幅作勢欲撲的樣子。
車上的人都緊張了起來,一顆心像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周瑞卻沒有停住腳步,只是放緩了許多,雙手也擺出一個架勢,就在那藏獒躍起的瞬間,他十分敏捷地一側身,一雙手快如閃電般地抓住其頭皮。
藏獒的頭部被周瑞死死的卡住,無法下嘴咬人,正欲出力掙脫,已被周瑞將它整個身體扳倒在地,周瑞也順勢倒下,全身壓着側翻的藏獒,後肢不着地的藏獒使出渾身力氣也無法掙脫。
自始至終,周瑞的雙手像鉗子一樣,死死地控制着金毛藏獒的頭,過了足足有七八分鐘,那隻藏獒嘴裡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周瑞這才鬆開了手,站了起來,此時的藏獒變得十分的順從,耷拉着腦袋,用舌頭去添身上的傷口。
“劉川,把雲南白藥拿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車上的人都看的呆了,他們知道周瑞身手很好,但是誰都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徒手製服一隻藏獒,雖然是一隻受了傷的藏獒,但是要知道,受傷的野獸往往也更加兇猛。
直到周瑞大聲喊劉川的名字,衆人才驚醒了過來,紛紛走下車去。
劉川拿着那瓶雲南白藥噴劑,剛靠近藏獒五六米處,那隻原本馴服了的藏獒立刻把頭轉向劉川,嘴裡發出低吼聲,嚇得劉川連連後退,他可沒有周瑞那般的身手。
周瑞接過劉川手裡的噴劑,一手抱住藏獒的頭部,擡起了藏獒的前肢,一手把藥噴了上去,只是那傷口太深,噴上去的藥,都被流出的血給沖掉了,看來必須要先把血止住,不過周瑞皺着眉頭,顯然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這樣下去的話,這條藏獒即使不死,恐怕前肢也要廢掉了。
莊睿心中動了一下,如此威猛的藏獒要是就此廢掉,那也太可惜了,自己眼中的靈氣,已經證明了對人體有作用,但是對於動物,莊睿從來沒有做過實驗,也不知道是否管用,不過現在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想到這裡,莊睿身體慢慢的向藏獒靠近了過去,只是藏獒的反應十分敏銳,就在莊睿剛剛走到劉川身邊,那隻藏獒兇狠的眼光已經瞪了過來,只是身體被周瑞抱住,無法動彈,只能用喉間發出的“嗚嗚”聲威脅着莊睿。
走到距離藏獒一米多遠的地方,莊睿也不敢繼續靠近了,他也怕這隻受傷的藏獒突然暴起傷人,不過這個距離已經可以動用眼中靈氣了,四下看了一下,發現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藏獒身上之後,莊睿微微低下了頭,凝神向藏獒的傷口處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