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哥們傻的啊?明知道牌小還給你們送錢?”
莊睿不屑的歪了歪嘴,對於德州撲克也開始慢慢上手了起來,相對於梭哈而言,德州撲克的技巧性無疑強了很多倍,但是所有的一切,在莊睿的眼睛面前都是無所遁形。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拉鋸戰,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衆人才發現,這場內居然是莊睿桌面的籌碼最多,這讓很多人都大跌眼鏡,原本技巧性非常強的一場賭局,在莊睿的運氣面前,似乎也有點玩不轉了。
當中午休息的時間到了,幾人離桌的時候,場內衆人再看向莊睿時的目光,與開始的時候已是截然不同了。
“莊哥,您把這幾個人的臉都給贏綠了啊,哈哈……”
莊睿離開賭桌後,彭飛馬上迎了上去,看着另外幾個世界級的賭王,一個個是面色如土,額頭上的汗粒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幾個人雖然一開始就很重視莊睿,但是賭下來才知道,從來不按規矩出牌的莊睿,比他們想象中更加的難纏,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的籌碼就跑到莊睿面前去了。
“老弟,你還真有一手,昨兒晚上喊你出去賭,幹嘛不去啊?”
皇甫雲也湊了上來,這揮手間動輒億萬美金的賭局,看的他也是大開眼界,以他之前的身份,是無緣參與到這樣的賭局之中的。
“皇甫兄,運氣,運氣而已……”
莊睿很“羞澀”的笑了一下,卻是故意用英語回答了皇甫雲的話,聽得剛剛離桌的幾位賭王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毯上。
“fuck!誰在信你是運氣,那誰就真是豬玀了……”
上午的賭局讓幾位前世界賭王實在是臉上無光,匆匆的離開了賭廳,在侍應的帶領下去,去見自己的幕後老闆了。
……
“莊先生,這次可就全仰仗您了……”
坐在米高梅大飯店那豪華的餐廳包間裡,四太對着這個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說話的時候用上了敬語。
要說之前四太是有些忌憚莊睿身後的背景,那麼現在,她對莊睿這個人則是琢磨不透了,一次兩次可以說是運氣好,但是莊睿次次不敗,這就說明,莊睿憑的不單單是運氣。
不管在哪個領域內,有着特殊技能的人,總是會得到尊重的,正如莊睿在賭石圈和古玩行一般,莊睿經過這幾次經典賭局和剛纔的對賭,也算是勉強得到了衆人的承認。
“四太,您客氣了,我這可是全憑運氣,或許下午的賭局轉運了,那輸贏就難說了啊……”
莊睿和四太客氣了一句,拿着刀叉切起了盤子裡的牛排,雖然有時候也經常陪着秦萱冰吃西餐,但是莊睿還是不習慣這半熟不熟的肉食,那裡面還帶着血絲的牛肉,讓莊睿感覺自個兒回到了茹毛飲血的時代。
“莊先生,相信您的運氣會一直好下去的……”
聽到莊睿的這句話,四太的臉色不禁一變,作爲一個在商界賭壇打拼了三十多年的女人,四太無疑有着許多成功商人必備的優秀素質,但是同樣,她也有着女人的善變和多疑。
“呵呵,借您吉言,我也能多贏點錢……”
莊睿沒有擡頭,繼續和盤子裡的牛排做着鬥爭,而思緒則是飄回到了剛纔的賭局之中。
上午的賭局雖然進行的時間不長,但是也着實碰到了幾次火星撞地球的場景,除開第一局莊睿贏得的三千多萬,在後面的對局中,莊睿陸陸續續總共進賬了1.2億美元,可以說除了他之外,桌上另外幾個人都是輸的。
“媽的,一羣老狐狸……”
莊睿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在上午賭局結束前的最後一局裡,莊睿的暗牌和公共牌配上是三條K,而其中有位賭王是三條J的大牌,但是賭到最後,那人在四千萬賭注的時候就和莊睿見了牌,搞得莊睿想贏空那人籌碼的心思落了空。
“莊先生,莊先生?”
四太見到莊睿皺眉不語,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要知道,何先生的澳博雖然家大業大實力雄厚,但是何先生並非只有她一個老婆,更是子女衆多,由於四太比較受寵,所以也成爲了另外幾個人的眼中釘,關係並不和睦。
現在何先生還在,沒有人敢說什麼,但是這九十多歲的老頭,指不定那一天就會去見耶穌或者釋迦牟尼,到那時,四太一定會成爲衆矢之的,她並沒有把握從澳博分得多少羹。
不過要是能得到這張新賭牌,那一切全都不同了,新賭牌的公司將以她的名義組建,等同於四太的私人公司,那樣四太就是進退可守,立於不敗之地了。
所以莊睿在這場賭牌之爭中的輸贏,對於四太而言關係極大,現在擺出這麼一副漠不關心而又神智恍惚的樣子,不能不讓四太心中忐忑,生怕莊睿不全力以赴。
“嗯?怎麼回事?”
莊睿的思緒被四太的聲音給打斷掉了,擡起頭茫然問道。
四太見到莊睿的目光回到自己臉上,正言說道:“莊先生,如果這次您能幫助澳博贏下賭牌,我做主,可以給您新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百分之十?先前我和何老先生可是沒有這個條件的……”
莊睿聞言眉頭一挑,神情之間有些愕然,他不知道四太爲何突然會提出這麼個條件?話說即使沒有這百分之十,他也絕對會全力以赴的,話說君子一諾重千金,莊睿可不是佔了便宜不做事的人。
而且這百分之十的分量也有點重了,要知道,在澳門,賭牌就等於是金錢,再小的一家擁有賭牌的公司,每年的收益都在數十億美元以上,四太送給莊睿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等於是每年給莊睿白送幾億美金,這手筆遠比老賭王的那艘豪華遊輪還要大的多。
“莊先生可能還不知道,這張賭牌如果贏下來之後,是由我來處理的,我想……我有權利決定新公司的股份分配,只是要莊先生受累了……”
四太輕笑了一下,從古至今,要想別人爲自己賣命,除了動之以情之外,更重要的是曉之以“利”,四太並不放心莊睿對老賭王的那句承諾,只有將莊睿的利益和賭牌捆綁在一起,她才能安心下來。
而且莊睿在內地背景深厚,能讓他加入到新公司裡,未必就是件壞事,這年頭錢是賺不完的,只有利益均衡,才能保證公司的長久發展,四太非常明白這個道理。
在商界多年,四太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人,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利弊之後,馬上就開出了一個讓莊睿都感覺到誘惑的條件出來。
“這……無功受祿,不大好吧?”
莊睿可不知道自己剛纔皺了皺眉頭,就讓對面的那個女人心裡繞轉了那麼多的心思,他還在思考着四太這麼做的目的。
四太看出了莊睿的心思,連忙說道:“莊先生,我的這家新公司是否能成立,全在於今天和明天是否能贏下這兩場賭局了,所以您的發揮至關重要,其實之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經算是比較少的了,不過莊先生,這些股份只能吃分紅,是不可能參與公司決策的……”
四太之所以那麼想另起爐竈,就是想擺脫老賭王對自己的制摯,她可不願意在自己的新公司裡,又出現那麼一個強勢的男人。
“四太大可不必如此,我既然答應了何先生,一定會全力以赴的,股份的事情就算了……”
莊睿聽到四太的話後,擺了擺手,雖然每年幾億美元的分紅對他誘惑不小,但是莊睿不缺錢,也不想去佔一個女人的便宜,知道的是四太自己送的,不知道的還以爲自個兒用了什麼手段了呢,畢竟澳門賭牌背後所代表的龐大利益,就連北京城許多公子哥都會眼紅的。
而且賭這個詞對於國人來說,還是很令人深惡痛絕的,莊睿不想在自己的頭銜前面,加上那麼一個賭場老闆的名頭。
“莊先生,這可是不行,您也不用擔心,這股份只是我個人轉讓給您的,除了公證方知道之外,再也不會有任何人知曉的……”
四太跟隨了老賭王那麼久,察言觀色的本領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見到莊睿的神態之後,立馬猜出了莊睿的心思,這讓四太不以爲然之餘,也有點心生佩服。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連兩次拒絕每年數億美元收益進賬的,而莊睿這個年輕人偏偏做到了,想到這裡,四太不禁“幽怨”的看了莊睿一眼。
“這要是放在三十年前,老孃一分錢不花或許就能將他給拿下了……”四太自然是有這樣的底氣的,當年老賭王縱橫花場,不也被她給俘獲了嗎?
“靠,這麼老了還這麼有味道啊……”
莊睿被四太那一眼看的是心肝兒一顫,差點就開口答應了下來,不過還好莊睿同學意志堅定,最終搖了搖頭,給這場談話定下了基調:“四太,還是等賭局結束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