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翡翠的鑑賞是非常專業的知識,大家不要覺得主角就應該知道翡翠,就像是拿個水種好點的透明翡翠和玉給大家分辨,恐怕很多朋友都分不出來的,至於錘子砸翡翠這笑話,98年的時候,咱在普寧就幹過,藏友們別擔心,大塊的原石能敲下來點,拳頭大小的,小錘子不好使。
覺得咱寫的合理不合理的,都可以去書評發表下自己的意見。但是不要罵人,喜歡打眼這種平淡點風格的藏友們,就投出月票支持下咱,謝謝大家。】
“當……噹噹……當”
鐵錘和石頭撞擊,所發出的清脆響聲,在夜色中遠遠的傳了出去。
可是等莊睿再拿起那塊石頭時,卻沮喪的發現,這幾錘子只不過是在石頭的表面,留下了幾個微不足道的凹點,就連個石片都沒有敲打下來。
這一幕要是被一個稍微瞭解賭石的人看到,肯定會笑掉大牙的,沒見過有人拿錘子想從石頭裡砸出翡翠來的,莊睿也是過了好幾個月之後,才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爲,是多少的愚蠢和可笑。
跟着莊睿跑出家門的小白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主人,顯然它無法理解,莊睿爲什麼會拿個錘子敲打自己的玩具。
拾起了地上的那個石頭,莊睿有些發愁,這玩意到應了那句老話,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一時間莊睿也拿它沒有辦法,很明顯,用錘子將它敲開的想法,是不可能的,莊睿這時候並不知道。這世上僅是針對賭石所製造出來的切石機,都有十幾款之多。
“算了,過幾天找個砂輪打磨一下吧。”
招呼了一聲白獅,莊睿去到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幾包煙,就回家了,明天的事兒也不少,上午要跟着宋軍去拜訪那位裝裱大師,下午還要和劉川去建獒園的那塊地現場看看,恐怕暫時是顧不上這幾塊石頭了。
雖然在石頭中發現了翡翠,不過在莊睿的心裡,也沒把這幾個石頭當做一回事,早在2003年的時候,要說鑽石值錢,大家都明白,可是對於翡翠,也只有一些特定圈子裡的人,才知道極品翡翠的真正價值。
“唔,別鬧,這就起了。”
熟睡中的莊睿,突然臉色感到溼漉漉的。睜開眼睛一看,小白獅正在牀頭,伸出舌頭舔着自己,小爪子還抓住被子往地上拖,再向窗外看去,天色已經大亮了,莊睿看了下牀頭的手機,已經快7點了,連忙爬了起來。
自從養了白獅之後,莊睿的生活又重新有了規律,每天早上必須帶這小東西跑上一圈,因爲這小東西很懂事,從來不在家裡拉屎拉尿,都會憋到早上,在外面去解決,然後莊睿還要給它準備早飯,一般是用玉米糊糊做的狗糧,裡面加幾個狗鈣片,等伺候完這小祖宗之後,莊睿纔有時間去洗刷吃早點。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給小白獅準備好早餐,坐在桌旁正在喝着老媽煮的稀飯時,莊睿的電話響了起來,小白獅的耳朵猛的豎了起來,跑進莊睿的房間,將電話叼了過來。
讚許的揉了揉小傢伙毛絨絨的腦袋,莊睿從白獅的嘴裡將電話拿了起來。一看,卻是宋軍打來的。
“喂,宋哥,咱們不是說好九點鐘的嗎。”
“早點去吧,老先生打電話說,10點鐘他還有個客人,讓我們早點過去,我現在在路上了,你是住中書街那裡吧?去路口等我,馬上到。”
宋軍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莊睿連忙嚥下嘴裡的饅頭,回到自己房間,把那個裝着《李端端圖》的皮套拿在手裡,給莊母說了一聲,帶着小白獅就匆匆下樓了。
“走吧,上車。”
剛走到路口,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就停到莊睿的身前,宋軍放下了車窗,招呼了莊睿一句。
先拉開奔馳車的後門,讓小白獅上去之後,莊睿坐到了副駕駛上,回頭看了一眼。後座上卻是並排坐着兩個小傢伙,敢情宋軍也把金毛幼獒帶了出來。
“嘿,管管你那隻啊,這不講理呀。”
宋軍通過後視鏡發現,小白獅一上車,就將他的小金毛擠到了一邊,嘴裡還發出“嗚嗚”的威脅聲,頓時大爲不滿。
“白獅,坐好。”
莊睿衝着後門喊了一句,小傢伙卻從座位中間撲到了莊睿身上,莊睿無奈。只能抱着它了。
“對了,莊兄弟,我給你說一下,等會要見的那位老爺子,姓方,是揚州裱工中的代表人物,老家是彭城的,現在算是葉落歸根,回來養老的,這位老爺子脾氣有點古怪,他所看重的書畫,有可能會幫你免費裝裱,但是要是他看不上眼的,你出多少錢,他都不搭理你,或許看在我的面子上,可能會應付你一下,不過你做好被宰的心理準備啊,這老爺子軟刀子黑着呢。”
一邊開車,宋軍一邊給莊睿交代着,雖然他還沒看莊睿手裡的這幅畫,不過從他話中的口氣,看得出他對莊睿在草原黑市上拍來的這幅畫,也不是看好。
“沒事,宋哥,這畫只要能換個軸杆就行,是否重新裝裱,都沒所謂的,我帶了三萬塊,應該夠了吧?”
莊睿裝着一副很隨意的模樣,隨口答道,這位方老爺子如果真是裝裱這行當中數得上的人物,自然可以看出這畫中的貓膩來。
“你小子倒是挺捨得的啊,買幅畫才幾千塊,裝裱一下就準備花三萬,不會是想轉手找個大頭賣出去吧?”
宋軍說話間,車子已然駛向城郊處龜山漢墓的方向。這一條路上有許多建材市場,莊睿看到有些市場門口正在用電鋸鋸着木頭,發出很響的轟鳴聲。
“裝裱好了,我賣給別人,宋哥你可不要搶啊。”
莊睿看着那電鋸,腦子裡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口和宋軍胡侃着。
“對了,我可以找那種小型的手動切割機啊。”
莊睿在心裡暗罵自己笨蛋,在他家老宅的附近,以前有個石場,專門賣一些石雕作品,那會莊睿就經常看到一些石雕師傅們,用小型的手動切割機,在對石雕一些比較細膩的部位進行處理,想來那東西,切個石頭應該不成問題吧。
“要是唐伯虎的真跡,我還有點興趣,我告訴你,莊睿,那幅《李端端圖》,可是好好的呆在南京博物館的,你這玩意留着自己看看就行了,掛出去那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宋軍嘴裡說着話,將車停了下來,莊睿這才知道到地方了,推開車門,抱着小白獅就下了車。
“莊睿,把小白獅留在車裡,方老爺子要是答應幫你裝裱的話,是需要安靜的,這倆小東西太吵。”
聽到宋軍的話後,莊睿安慰了一番小傢伙,又把它塞回到車裡,然後手中拿着那幅畫軸,和宋軍向前面10多米處的一個院子走去。
方老爺子的這個房子,是建在彭城的城鄉結合處,依山傍水,院子前面還種了一排柳樹,正值吐綠之時,進到院子裡,莊睿看到,在院子中種了兩塊菜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拿着鋤頭在鋤地呢。
“方爺爺,你老的身體,還是這麼硬朗啊。”
宋軍看到老人之後,連忙快走了幾步,上前將老人手裡的鋤頭接了過去。
“這這個臭小子,平時沒事就不來,有事就想到我了,等我什麼時候見到宋老哥,肯定告你小子一狀,行了,行了,別在那擺弄假把式了。”
老人看着宋軍裝模裝樣的在鋤地,一腳踢了過去,宋軍都沒敢躲,硬是用屁股受了這一腳,宋軍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不過卻沒有絲毫尷尬的樣子,臉上一直都笑嘻嘻的。
莊睿這時纔看清老人的面貌,雪白的頭髮,面色紅潤,臉上的皮膚也很細膩,用鶴髮童顏來形容,絕不爲過,咋一看去,根本不像八十多歲的老人,只是在那雙眼睛裡,不時的流露出一絲滄桑感。
“你爺爺身體還好吧?”
老人向莊睿點了下頭,對着宋軍問到。
“託您老人家的福,爺爺身體也硬朗着呢,教訓我爸的時候,身手別提多麻利了,對了,我前段時候回京裡,爺爺還說要請你去家裡住一段時間的。
“不去啦,這裡挺好,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何處不青山,我離開家鄉數十年,算是學成有歸,這把老骨頭,現如今能埋回來,也算是運氣不錯了。”
老人感慨了一句,眼睛向莊睿手中的皮套看了一眼,隨後問道:“是宋老哥又淘到什麼寶貝了吧?走,去屋裡看看。”
老人的腳步很穩健,走到門口的時候,洗了下手,帶着二人走進客廳,一個四十多歲,像是老人保姆的中年婦女,上來給宋軍和莊睿端了杯茶,然後就退了出去。
“拿來,我先看看。”
老人並沒有宋軍所說的那麼難纏,進屋後擦乾了雙手,很爽快的就從莊睿手裡接過了皮套,將拉鍊拉開,把裡面那幅畫軸取了出來。
“來,小夥子,幫我把這畫打開。”
老人可能是把莊睿當成了宋軍的跟班,扔過來一副白手套,示意莊睿戴上。
在客廳裡那張長方桌上,莊睿和方老爺子各持一邊軸杆,將畫向兩邊鋪開,只是畫軸還沒打開一半,老爺子的臉上,已經是露出了不快的神色。
“我說你這個小兔崽子,這樣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拿來讓我裝裱?看我老頭子每天都很清閒,來消遣我是不是啊?”
等到畫卷完全展開後,方老爺子已經是滿臉怒色,他這一輩子經手的名家書畫真跡,可能要多個這世上任何一位收藏家,眼力自然不凡,打眼望去,就已經分辨出這畫的真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