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知道一起玩到幾點,王皓覺得自己腦袋現在有些昏沉沉的,很不想讓旁邊櫃子上的鬧鐘繼續吵鬧,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昨晚喝酒的時候,他並沒有用魔力給自己醒酒,那樣的話喝酒根本毫無樂趣可言,還不如跟喝白水一樣。不知不覺中,幾個人就喝得興起,一邊大吼大叫着,時不時還鬼哭狼嚎。幸好王皓離得最近的鄰居都在十多公里外開外,不會有人告他擾民。
迷迷糊糊的閉着眼睛,將手伸到櫃子上面,不斷摸索着,想要把不斷叫嚷的鬧鐘給關掉,他又不需要上班,設置一個鬧鐘來幹什麼,現在自己可是有這麼多畝地的大地主。
突然,他似乎把熟睡的湯包給壓住了一下,它從睡夢中驚醒然後趕緊逃開了,剛剛王皓的手臂壓在它的尾巴上面。用爪子輕輕拍了拍王皓的手臂之後,湯包不滿的喵嗚喵嗚兩聲,直接跳到他的背上。
被湯包這麼一鬧,王皓稍微清醒了一點,他掙開惺忪的睡眼看着外面黑暗,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早上是要將賈斯汀跟蘇景送回悉尼去上班的!
鬧鐘的時間顯示在五點鐘一刻,黎明還沒有降臨,整座牧場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顯得靜謐安康。他將鬧鐘按停之後,就跳下牀到房間的衛生間解決個人衛生。
用冷水潑了潑臉。整個人精神了不少,他用毛巾將臉上的水珠擦乾之後看了看鏡子裡面的男人。用手摸着下巴上面的鬍鬚,自言自語道:“看來留淺淺一層鬍鬚看起來比較帥氣。”
他鼻子嗅了嗅自己身上的烤肉味跟酒精的混合,這味道幾乎都沒有人敢跟自己走到一起,他自己也嫌棄自己。快速洗了個澡以後,他給自己找了一件淡藍色的襯衫穿上,看起來很挺拔,有一絲小小的帥氣。
明亮的晨曦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又是一個豔陽天。走到陽臺上面,王皓難得看見了草原日出的壯美景象。這種場面絕對不是城市裡可以看見的。
每天,在城市的喧鬧中醒來,滿耳都是汽車、摩托車、自行車的聲音,人們被城市的嘈雜和忙碌裹挾着,隨着生活的洪流向前衝。城市的天際線因爲越來越多的高樓而萎縮,天空永遠蒙着一層灰色。幾乎看不見藍色的天空,更難得看到太陽誕生的地平線。
我們的視覺被電視、電腦污染,被霓虹燈欺騙,開始忘記大自然的本色。忘記大自然的真實色彩,我們的心胸也因爲蠅營狗苟的生活,狹窄的生存空間而日益逼仄起來。來草原滌盪一下被污濁的心,來淨化心靈。將其餘的事情都拋諸腦後。
此刻,太陽剛剛升起來,如同一個巨大的圓盤懸掛在草原的邊緣。光亮而新鮮。金色的陽光,如同一羣火鳥。在大草原上四處飛舞,帶着整個草原一起燦爛了起來。清晨的草地如同一幅閃爍着金色光芒的油畫。懸掛在他的眼前。
籠罩着一層薄霧的草原,沒有一點人煙,甚至沒有一隻飛鳥。它彷彿一張巨大的地毯,鋪展開來,靜靜地停泊在早晨的陽光之下,接受着陽光的洗禮,陽光的撫摩。牧場僅有的幾匹馬,如同起伏的廣袤草地上的幾個點綴,在草地的深處低着頭安靜地吃草。幾道被汽車輪胎壓出來的道路,金色的鍛帶一般,閃爍在淡綠色的草地中間,然後一路蜿蜒着,向着草坡另一面爬伸過去,又消失在無限的蒼茫之中。
樓上金雕的咕咕叫聲讓這美景多了幾分生機,看看手錶都已經五點半了,他們必須趕緊離開才行,不然這些人上班就肯定會遲到的。
輕輕敲了敲蘇景的房門,幾秒鐘之後她就拖着一個小箱子出來了。她剛剛收拾完,王皓就來敲門了。她回頭看了看這屋子,有種依依不捨的感覺,明明很捨不得,卻不得不放下。
“以後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我接你過來,或者我去悉尼陪你。”王皓雙手放在蘇景的肩上,微微低着頭看着她不施粉黛的嬌顏,兩個人的氣息可以彼此聞到。
水潤的紅脣看起來圓潤光滑,一雙美目微微泛起漣漪,蘇景擠出一絲笑意,她突然踮起腳在王皓嘴脣上面印了一下,這已經是她能夠做出的極限。
被她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這蜻蜓點水一般吻讓王皓什麼都還沒有感覺到就結束了,他意猶未盡地看了看蘇景,然後雙手禁錮住她的身體,低着頭,帶着些許蠻橫的親吻上去,感受着那脣瓣的柔軟。
他動作有些霸道,貪戀蘇景的味道,最後輕柔的一個吻將兩個人的心徹底連在了一起。將蘇景攬到自己的懷裡,王皓輕聲說道:“真捨不得,以後賺錢了就去悉尼那邊買一個農場或者牧場來住,這樣你就方便了。”
“好,等着那麼一天,土財主。不過現在我該走了,今天週一會有一個會議,我不能錯過的。”蘇景覺得剛剛這個甜蜜的吻將縈繞在她的心頭永遠不會忘記,這是兩個人的第一次kiss,如此美好。
縱然有千般不捨,可是王皓依然只能夠送她離開,期待下一次的相逢。他將蘇景的小旅行箱接過來,滑輪在地上慢慢滾動發出不小的聲音。
兩個人手牽着手來到會客區,這裡是客人居住的地方,當然露娜、皮特等牛仔也住在這裡,反正房子很大。
王皓用右手敲了敲賈斯汀房間的門,說道:“e-on,你要遲到了,賈斯汀?”
敲了幾下門之後,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想必是正在起牀,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不着急,昨晚說好的早起。
突然,房門打開了,露娜蓬鬆着一頭金髮披着一件外套跑了出來,她光着腳丫,脖子上面甚至還能夠看到一絲吻痕。她看見王皓跟露娜之後,露出一個笑容來,然後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
有些跟不上自己的思維了,王皓張了張嘴,他指着露娜的房門說道:“這倆人是不是發展太快了一點?賈斯汀昨天下午纔過來,晚上就一起滾了牀單?”
蘇景也沒想到會這麼快,不過她從大學時代就在悉尼了,這樣快速的一夜情尋找身體的慰藉似乎挺正常的。她癟癟嘴,笑着說道:“不關我們的事,就不要去理會了。”
片刻之後,賈斯汀眯着眼睛,頂着雞窩頭出現了,他的衣服皺巴巴的,房間裡面還瀰漫着一股煙味以及歡愛之後的氣息。他依靠在門口,沙啞着聲音:“給我幾分鐘時間整理一下,我們到你飛機那裡集合吧。”
他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然後打了個呵欠,估計是酒喝多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跟露娜上牀了。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子要是去上班,肯定會被笑死的,好在作爲教練他只需要在下午上飛機教實際操作,上午其實是在教室教理論的。
時間不多了,王皓煮了兩杯咖啡後,就吃了幾片面包算是早飯,現在牧場其餘人都還沒有起來,可是奶牛們都迫不及待的等候在擠奶車間門口,等候着擠奶,一晚上之後,它們脹得慌。
天空水洗了一般,宛若通透的玉石,溫潤而透明,澄碧一片,覆蓋在牧場的上方。澄淨的藍滿滿當當地佈滿整個天空,藍得徹底,藍的純粹,沒有一絲的流雲,沒有一絲的雜質,沒有一丁點污點。滿目的藍是那樣的厚重,那樣的豐盈,與草原的蒼茫連接在一起,天空似乎不能承受這樣的藍,隨時要傾瀉而下,讓深藍把所有的一切都掩蓋在其中。
從草原深處刮過來的風,吹在王皓跟蘇景身上,顯得格外涼爽舒適。經過夜晚的過濾和沉澱,早晨的空氣越發的清新清爽起來,沒有了白天隨處可聞的馬的氣息,羊的氣味。
微風清涼地撫摩着我們,帶着草原固有的冰涼。王皓不由自主地張大嘴巴,貪婪地呼吸着,讓清新的空氣灌滿胸膛。草原的空氣穿越他的口腔,穿越過胸肺,感覺到空氣在他的體內微妙的運動,這樣的感覺已經許多年沒有體驗到了。
來自草原純正、純粹的空氣,隨着兩個人的呼吸,進入到身體裡面。久違的舒泰和活力,隨着大口的呼吸,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傳遍全身。
將飛機從倉庫裡面駛出來,王皓檢查了一下油量還有儀器之後,就打開無線電通訊儀跟悉尼機場塔樓溝通,詢問飛行許可以及降落准許,讓他們幫忙安排一下航線,不至於跟其餘的飛機衝突。
賈斯汀賴洋洋的坐在後面,他扣上安全帶之後對王皓說道:“現在你就出師了,飛行很簡單,相信自己。我先睡一覺,到了就把我叫醒,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