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奇怪的國度

姜青龍被毛子帶着來到三腳國,說這兒是一個國,其實就是一個部落,爲了講述方便,我們先叫他是一個國。也就是在這個三腳國,姜青龍經過了一段匪夷所思的離奇經歷!

首先說這個國有四個特別之處。

三腳國位於東勝神州的西部、崑崙山的餘脈。當時的人煙還很稀少,人類生存法則簡單、粗暴、原始,以獵殺和暴力爲主,沒有法律,缺乏文明,人類的信仰主要靠宗廟祭典、老人說教,比較權威的人就是宗廟的法老、部落首領。三腳國現任首領叫象,此人力大無窮,靠蠻力征服了三腳國的民衆和宮殿裡的武將,老國王死後,他成爲部落首領,也就是國王。再就是部落宗廟的法老,此人很有神奇的能力,能靠星相、日月辨別天氣變化、人的運氣好壞,還有和祖宗對話的能力,所在,在三腳國也很有影響力。這是第一個特別之處。

第二個特別之處就是:三腳國之所以稱爲三腳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個部落的人都長着三條腿、三條胳膊。和正常人不同的是,多餘的一條腿和一條胳膊沒有任何用處,他們的動作不但不協調,反倒成了生活的累贅。人和其他動物的區別就在於人類會使用工具勞作、會使用武器和自然界的動物做鬥爭,三腳國的國民卻很難實現這兩種目的,多餘的一條腿和一條胳膊不是影響了人類的正常勞動,就是成爲動物襲擊的目標,多餘的一條腿和一條胳膊一但受傷,另外兩條胳膊必須會保護受傷的部位,剩下的一條腿或胳膊就獨立無援,失去了戰鬥力,從而成爲狼蟲虎豹的口中之餐。人們對多餘的這條腿和胳膊是愛也不能,恨也無能!

其實,那個時候科學技術還沒有開發,處於荒蕪階段,人類對遺傳或者醫學還處於混沌、朦朧時期。如果是現在,這個問題很好解釋,那就是怪胎!之所以出現這些怪胎,都是因爲環境惡劣或者食用了有違人類生理規則的食物。他們吃的肉、喝的水,根本談不上衛生與否,他們不懂得健康與治療,身體有了疾病,只有到宗廟裡祭祀、禱告,祈求上天給予恩賜。所以,人的壽命十分短暫。後來,這個三腳國來了一位叫子粟的人,他以種植稻禾而聞名,帶領三腳國民衆大面積種植稻穀,人們通過食用稻穀改善了生理基因,褪掉了背後多餘的一條腿和一條胳膊,成爲正常的人。此外,人們通過食用稻穀,還延長了正常壽命,大腦也開始變得發達起來。

第三個特別之處是:三腳國還有一種地方特產,那就是盛產黃金!

遍地的黃金,連石頭都是黃色的。然而,在那個時代,人們剛開始學會用火,冶煉黃金的技術根本沒有!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黃金的價值,也無法提取黃金,所以這是個守着黃金打獵吃的時代,連刀耕火種都談不上。

第四個特別之處是:他們還處於羣婚羣居階段,所有部落的人家都是自由組合,誰看誰順眼就跟誰在一起居住,或者在一起生活。那個時候生下來的孩子也說不準確誰是誰的兒子,誰是誰的父親。男人和女人之間只有性別區別,沒有性別保護。面對打回來的獵物,他們不存在平等分配的概念,經常爲了誰多吃了一塊肉、誰多分了一隻雞腿而發生衝突。

面對戰爭,他們也會產生本能的恐懼。於是,他們也祈求和平。

從三腳國國都向西幾十裡有一種鳥,全身上下長着五彩羽毛,而且它的各個部分的花紋不同,頭上的花紋是“德”字的形狀,翅膀上的花紋是“羲”字的形狀,背部的花紋是“禮”字的形狀,胸部的花紋是“仁”字的形狀,腹部的花紋是“信”字的形狀。它就是最爲原始的鳳凰鳥,這種鳥儀態大方,端莊從容,嗓音細膩,叫聲委婉動聽,有時候還會獨自舞蹈,三腳國的人把這種鳥叫做太平鳥,寓意爲天下太平。在祭祀的時候,他們祈盼太平鳥出現,因爲太平鳥出現,可以避免戰爭。然而,他們並沒有能力防止戰爭,也沒有能力抵禦戰爭。

此時,姜青龍已經失去了記憶,他跟隨毛子來到了這片土地。走進了一個孤零零的洞穴之中。洞穴中走出一個長着兩條腿、兩條胳膊的老太太,這老太太相貌很慈善,大眼睛、瓜子臉,個子高挑,如果倒退三十年,一定是頭號美女。也許毛子說的對,她真地有病了,走起路來有些頭重腳輕。老太太來到洞口,一見姜青龍就問:

“兒子啊,你走了這大半天,都去了哪裡啊?”

姜青龍並不認識這老太太,但是又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他努力地回憶着,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是誰,也想不出自己原來的名字叫什麼,所以直勾勾地看着老太太,不知道說什麼好。

毛子說:“他在奈河睡着了,是我發現他的。我給他叫醒的時候他就這樣傻傻看着我,我也說不好他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顫顫危危,把兒子扶到大石塊組成的桌凳邊,讓他坐下,看着姜青龍問:

“兒子,你這是怎麼啦?難道不認識娘了?”

“娘!?”

姜青龍不同自主地叫了一聲“娘”。就這一聲,立刻喚醒了他大腦裡的記憶:眼前這個老婦人,就是他的親孃——紫藤,他的父親叫子粟,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他是子粟唯一的兒子,名叫青龍。

看到兒子認出了自己,老太太紫藤非常高興,趕緊從牆角處拿出一包稻穀,給青龍遞到嘴邊。此時,面對未曾加工過的稻穀,青龍已經不感覺到陌生,他的確是有些餓了,接過來吃了幾口。見毛子在旁邊看,他也順手抓了一些給毛子,毛子接過來吃了。

“娘,毛子說你生病了,你哪難受?”

青龍問。

“兒啊,娘還是老毛病,你爹死的那年發大水,嗆着了,一直咳嗽到現在也沒有好。”

紫藤捂着胸口說。

“我爹?他……”

青龍一時想不起父親的模樣,紫藤通過眼神,看出兒子的心思,說:

“你連你爹的模樣也想不起來了?我慢慢地給你說吧……”

聽老太太這麼一說,青龍這才知道,父親子粟不僅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奇人,更是救三腳國於危難之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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